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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旁聽席上的人聽到這次的判決,臉上的表情頓時難以言喻。我攥起拳頭,憤怒沖昏了我的頭腦,我幾乎下一秒就要衝上去,把那個毒老大狠狠打

一頓。

這時,毒老大的頭向我轉了過來,緩緩地,在嘴角勾出了一絲得逞的笑容,我骨節泛白,幸好李牧之及時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撫住了我。我看向李牧之,兩人對視一眼。毒老大被帶下去時,故意從我們倆旁邊經過,眼睛從我身上幽幽飄過,我只覺全身的汗毛全都束了起來,我緊緊看着他,拳頭在袖底蓄勢待發。他張開嘴,慢慢說道:“小子,你給我等你,日後有你們兩個好看的!我有的是時間跟你們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毒老大拖着笑聲揚長而去,留下我和李牧之面面相覷,他看着,憂切道:“現在可怎麼辦?“別急,先回去再說。”我安撫道,其實心裡也沒有個底。毒老大隻要一被放出來,再想抓捕他就難上加難了,眼下好不容易抓到了他,竟然因為簡簡單單一個證據不足,就被這麼給放了。回去的路上,我一路沉默,心中搜尋着各種對策,可很快便被我否決了,之後,遇見小白,便把法庭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給他。小白聽後不自覺和我一起皺起了眉頭。“現在可怎麼辦,你和李牧之的處境很危險啊!”小白說道。我點點頭:“沒錯,現在不知什麼時候他心血來潮,就要對我和李牧之使以報復。”“那李牧之呢?他現在在哪?”小白聽到,立刻問道。我便回答他:“我讓李牧之去了警局,畢竟現在那裡是最安全的地方。”“的確如此。”小白表示贊同地點點頭,將手扶到下巴上,蹙眉思考片刻,“現在只要找到證據,24小時之內,還可以申請開庭重申,對吧?”“沒錯,按道理是可以的,可是要去哪找到證據?那個毒老大陰得狠,尾巴不是那麼容易能抓到的。”我無計可施的說。聽到我的話,他卻立刻把我推上了車,“你先去申請開庭重申,就說找到判毒老大罪名的證據了!”

我被他推着上了車,回頭抓住他的胳膊,莫名其妙地問:“哪來的什麼證據?要是真的申請成功了,你讓我去哪找證據?”“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他說完,便迅速離開了我的視線。我目送着小白是身影漸漸跑遠,莫名其妙地撓了撓頭,但還是開動了汽車,向法庭駛去。其間我往警局打了個電話,確認了一下李牧之是否安好。現在我和他完全處於被動的局勢,只得拼勁餘力奮力一搏了。

來到fǎyuàn,我立刻申請了開庭重申,和法官磨了兩個多小時的嘴皮子,才終於同意了重申,時間設在明天一早。審批下來後,我馬上撥通了小白的手機,他那頭無人應答。

怎麼回事?在忙?沒聽見?算了,過一會兒再打吧。我這樣想着,回到了住所。

在住所我又連連給小白打了幾個電話,都一一顯示無人接聽。明天就要開庭重申,現在遲遲沒有證據,我心中頓時慌成一團。可是又有個聲音從內hl心深處告訴我,要相信小白。我嘆了口氣,再睜開眼睛時,天便亮了。

我收拾了一下,給李牧之發了fǎyuàn要開庭重申的短信,再聯繫小白,依舊是無人接聽。我心中慢慢籠罩上一層不好的預感。到了fǎyuàn,我又再次見到了毒老大,他在不遠處的黑色桑塔納里坐着,帶着一副墨鏡,但我依舊能在他那黑色墨鏡底下,感覺到那雙陰狠毒辣的眼睛,正狠絕地盯着我。我挺起胸膛,轉身和李牧之走進fǎyuàn,手機鈴聲在我口袋響起,我拿出來一看,竟然是小白的電話!我迫不及待地按下接聽鍵,那頭傳來小白氣喘吁吁地聲音。“小白,你現在在哪兒,馬上就要開庭了,現在我們一點證據都沒有!”我走到角落裡,壓低聲音問到電話那頭的小白。小白說:“我現在正在往法庭趕,馬上到!你先找個理由拖住法官!”說罷,便扣下了電話。李牧之走到我身邊詢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搖搖頭,拍了拍他:“走吧,馬上就要開庭了,進去吧。”毒老大跟在我和李牧之身後,也走了進來,咧着嘴笑到:“警官,這次又想了什麼理由告我啊?可別又是證據不足,這次出去以後,我保證你們一個都不放過。”我皺着眉頭看着毒老大,這時,一個響亮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當然不會!”聞聲,我立刻看過去,小白出現在了我們身後。他交給我一個檔案袋,悄聲跟我說了句:“裡面是證據,等開庭的時候拿出來。”我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轉身和李牧之進了法庭。

當輪到證據展示時,我立刻把檔案袋打開,發現裡面是一卷錄音帶。我並沒有注意到,毒老大的眼神划過一絲慌張。很快,錄音帶里漸漸有聲音響起。是明白人都能聽出來,裡面錄的是正在進行的一場毒品交易,而且賣方是毒老大的聲音。頓時,眾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毒老大身上。

毒老大惡狠狠地瞪着我,幾乎下一秒就要爆發。“叮叮叮——”法官敲了敲錘子,判決道:“我宣布,判處被告人死刑!”“不!”毒老大的嘶嚎聲響徹整個fǎyuàn。看着毒老大被帶走,我的心卻怎麼也放不下來。當小白將那檔案袋交給我的那一刻,我就開始對他有所懷疑了。

為什麼他會拿到檔案袋?他是怎麼得到這份證據的?這卷錄音帶又為什麼被他放在檔案袋裡?

昨晚他失蹤了整整一夜,就是去找檔案袋了嗎?太多疑惑湧上我的心頭,李牧之過來問我怎麼了,我卻只是搖搖頭,告訴他自己太累了,需要休息休息。可是我卻又不願意麵對小白了,我在他身上的戒備心和疑慮,又重新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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