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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宮裡搭起了高台,這是二十多年來最隆重的比試,也是最驚心動魄的一次。往年的比試都是象徵性的,因為家族裡的精英差不多是一出生就打上了標籤的。就像前朝的夢蝶公主,那是整個大陸上的佼佼者。又比如現在大王的公子,生來就是天賦異稟,對各種法術都涉獵精湛。藍鯨大陸上的島嶼歷練參加的人數是按照家族人數比例形成的,少則三五人,多則上百人。有了老公主一家人的參與,勢必會影響這一代參加的人數,這是所有人都不能容忍的事情。

在王城,每年人數最多的就是王宮也就是藍氏家族。不同於紅鷹大陸,這裡參加歷練的沒有主次,到了島嶼上是各自為戰。沒有誰替別人鋪路抵命,能活着回來就是強者。藍夢蝶這二十幾個人的加入幾乎是引起了民憤,還沒有開始比試的時候,前朝的公主府已經被叫罵了很多次。凌夕她們閉關的閉關,煉丹的煉丹,對這些不屑一顧。守門的虎娃兄妹也置若罔聞。氣的那些上門挑戰的好沒氣勢,彷彿是釋放出的法術打在了棉花包上的無聲無息。既傷不了別人也沒反彈自己,徒留下一肚子的悶氣。比試的前兩天,大家才聚攏在一起說起各自的感悟。

“夫君,回到了這裡,我找到了以前的感覺,屬於藍鯨大陸的法術還有和紅鷹大陸上法術的相互融合,我頓然悟出了很多。你們大家看我現在的火系法術是不是凝練了很多。”藍夢蝶說著釋放出火系的法術,只見一個淡藍色的火苗凝聚在手指尖上,慢慢的不斷擴大,她默念着口訣,那已經如拳頭大的淡藍色火團便懸浮在半空中。

“蝶兒,你的火系法術現在竟能收放自如到這種境地,火苗還是淡藍色的,和我們的女兒釋放的天火差不多一個顏色了。我的木系法術也精進了不止一個層次。”凌雲榮也釋放了木系法術,卻見院子里大樹上的樹枝像是被人用剪刀一根根剪下來一般,在掉落的同時扭在了一起,最後像個花環一樣的落進了他的手裡。

接着大家都紛紛釋放自己的法術,水系的可滴可片可聚可散;土系的掘土成石指處化坑。最後三五個人相互配合,一陣陣爆裂聲此起彼伏。

“夕兒,我們是不是都快要成仙了啊?”王爺興奮的說著。

“是啊,夕兒,我們一定可以完勝王宮裡的所有人。”靈人跟着自信的說到。

“兩位夫君,成仙還離着很遠呢。這一路上我們都服用了多少丹藥啊,這都是在淬鍊我們的身體,能有現在的成就是必然的。取得了歷練的資格,就能減少很多人的傷亡。按照這裡的規定,我們也可以抽取最大的島嶼,很有可能找到妖魔的老巢。”凌夕看着大家的進步欣慰的說。

終於到了資格比試的那一天,高台下已經是站滿了人群。這一面是藍氏家族的新生代,另一面就是凌夕一行人。和對面黑壓壓的人群比起來,凌夕她們是那樣的弱卑微。

“老公主,你遠征沒死就好好的活着,幹什麼要摻和我們這一代的事情。”對面的人群里發出了感嘆聲。

“是啊,歲月流逝屬於你的輝煌已經不復存在了,何苦呢?我們既然叫你住進了前朝的公主府,就是承認了你的身份,晚輩們會把你供奉起來的養着,安分點不好嗎,一定要和晚輩搶飯碗嗎。”

“就是,島嶼的歷練不是出去玩的,為什麼你們一定要搶奪這樣的資格。”對面的人群議論紛紛,大有吐沫淹死人的架勢。

“各位,你們每年的歷練出去多少人,活着回來多少人。帶回了多少寶物,又把多少屍骨留在了島嶼上。資格不是年齡輩分決定的,是用法術說話的。本公主當年參加遠征只有我一人歸鄉,不是我們藍鯨大陸出去的人沒能耐,是天道時機未到。如今妖魔日漸成勢,本公主這一路歸來,大陸上的人類多是趨於下風。我們最終極的寶貝王冠卻還沒有找到,時間不允許我們還在這裡爭來搶去。找到王冠才是我們最大的目標。統一這整片大陸才是人類最美好的明天。”藍夢蝶堅定的說到。

“老公主,雖然你是當年家族裡法術最高強的,可現在後輩居上,也許已經不是你的天下了。多說無益,我們就比試吧。”高坐在主位上的大王說,也是宣布比試開始。

“我是家族裡這一代年紀稍長的,也修鍊的是火系法術,我就來領教老公主。”大王的話音剛落,高台上就跳上了一個中年男人衝著藍夢蝶叫陣。

“好,希望你全力以赴。”藍夢蝶也跳到了台上。兩個人就比試起來。

先是釋放表演性質的法術,只見一紅一藍兩種火系法術從兩個人的手裡釋放出去。紅色的狂放耀眼,周圍都熱度了幾分。藍色的穩重內斂,沒有多少熱度,卻是震人魂魄。

“天啊,火系法術還能釋放出藍色的火光。”

“這是法術的精進啊!”

“錯,這是法術的退步!”觀看的人各持己見。

“你們都錯了,這是天火的顏色。”凌夕高聲的解說到。

“天火?公主,你是糊弄我們沒有見識嗎。”

“就是,凡人怎麼可以釋放出天火來啊。”

“你們不相信就繼續往下看,普通的火系法術會隨着人靈氣的枯竭而逐漸熄滅,天火卻是可以藉助九天之力燃燒不滅。”凌夕並不與他們過多爭辯的說到。

高台上,紅色的火光越來越暗淡了,除了最初的熱度耀眼,現在已是強弩之末了。而藍色的火光卻越來越盛,熱度灸烤着離着高台近的人們。

“大王,高低立判還用在比下去嗎?”凌夕淡然的看着大王問道。

“這只是表演,還沒到真正的搏擊呢。”大王雖然心裡知道這一場是老公主勝了,但看着對面黑壓壓的家族人群,還是不敢判決。

“大王、老公主,我認輸了。老公主您威力不減當年,難怪遠征的全軍覆滅您能活着歸鄉。晚輩服氣。”挑戰藍夢蝶的人主動認輸了。

“你也很是優秀,本公主只是藉助了九天的力量。”藍夢蝶謙遜的說著。

“老公主,只是這一個借,就是晚輩望塵莫及的本事。”那個人心服口服發自內心的說。

“我是土系法術的修行者,我的土系法術也可以借用以土為生的植物動物,不知老公主身邊的什麼人敢應戰?”

“有意思,還可以借用土裡邊的東西。這個就不用我家老公主,也不用我家公主。就公主的丫環和你玩玩吧。”青兒笑着跳到了高台上說。

“你們看不起人嗎,一個丫環來和我比試,縱然我把你給埋在了台上,也勝之不武。你下去換你家的主人上來。”

“娃娃,你應該擔心的是你輸了,怎麼有面子下台。”藍夢蝶很不客氣的說到。

“老公主,即便她的土系法術比我高強十倍,也不是以土為生的植物動物的對手。誰輸還不一定呢。輸了也沒有什麼,只怪我修鍊不到家,假以時日我會趕上她的。”

“哦,你這個心態很好,我會手下留情,請問你叫什麼名字?”青兒真心的問道。

“我叫藍天,你呢?”

“我叫青兒,是公主的丫環。”

“好的,一會兒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我能掘土為石,你準備好了嗎?”

“早就準備好了,你開始釋放法術吧。”

“喂,你們兩個是法術比試,不是談情說愛。”底下的人叫喊着。隨着叫喊的聲音,藍天已經念動口訣,只見高台下的地面上瞬間被挖出了一個深坑,一大塊泥土慢慢旋轉着凝聚的越來越緊實。台下的觀眾都忘記了叫好,都是目不轉睛的看着那塊越來越想大石頭的土塊。心道那個不知深淺的丫環必敗無疑,就算不被埋在高台上,也會灰頭土腦的狼狽相。

青兒不慌不忙的念動咒語,只見好像要變成大石塊的泥土,慢慢的鬆散了,最後散落在了高台上。鬆散的好像是被晒乾了或者被碾壓過了一般。

“藍天,你這樣的土系法術別說對付妖魔,就連叫妖魔跑的慢一點都做不到,你服氣不服氣?”青兒淡笑着說。

“不服,你都沒有釋放法術。”

“和妖魔的戰場上看的是結果,不是過程,我雖然沒有釋放法術,但是擊敗了你。打個不恰當的比方,殺雞焉用牛刀。”

“青兒,你說你是用什麼辦法破解了我的土系法術?”

“也是借用以土為生的植物動物啊,你看。”青兒說著念動咒語,一會兒從泥土裡鑽出來很多蠕動着的蟲子。

“這是什麼法術,這些蟲子就破解了我的土系法術?”

“這是召喚的術法,你借用了泥土裡植物的韌性動物的機體粘性。你是在殘害它們,而我是借用它們的本事為己用。這些蟲子可以鬆散泥土,咬碎草根樹根。這是從根本上破解了你的法術,你是借用我也是借用,誰輸輸贏不是顯而易見嗎。”

“青兒,你這麼解說我服氣,你怎麼懂的這麼多,還能召喚這麼的蟲子。”

“藍天,這些都是我家姐你們的公主傳授的本事。”青兒指着台下的凌夕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