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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揚本來以為,如果做不了朋友,也沒有必要成為敵人。

自己樹敵本來就不少了,要是在這麼多幾個人,自己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眾人誰也在沒有說話。

或許是因為死裡逃生,心裡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又或許是擔心水裡奇怪的魚進入自己的嘴巴。

張揚也是一句話不說。

他打量了一下這條河流。

這個地方明顯就是挖掘出來的,在地裂之後,上面的是參差不齊的,而這個水流的下面,確實平整光滑。

單單這麼一看,就知道這個地方一定是讓人修建出來的。

這個墓地的主人還不錯,給人留了一條後路,如果這個後路都沒有的話,他們今天就有可能死在這個地方了。

張揚想到這裡,鬆了一口氣,還是活着的感覺好啊。

棺材一路前行,雖然讓人感覺有些不自在,但至少是獲救了。

慢慢的前面越來越亮,一行人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嘩啦一聲。

河水進入了海洋。

夏莉莉鬆了一口氣,沒錯了,自己沒有算錯。

蔣吉慶直接從棺材裡站了起來,看着忙忙無盡,海天相接的海洋,他哈哈大笑起來。

“終於出來了,我特么的終於從這個破地方出來了。”

“你還是坐下,萬一我們。”張揚更想吐槽,想到自己之前說的幾句話,一個個都真了,他立馬閉上了嘴巴。

自己的這個嘴真的成為烏鴉嘴了嗎?

蔣吉慶聽到張揚這麼說,點點頭笑了笑說道:“我知道,我懂揚哥的意思。”

他知道揚哥是怕自己把這個棺材給弄反了。

雖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但是他沒有說出來。

剛才就是因為自己的烏鴉嘴,才出了這麼一個事情。

現在自己還是少說話的好。

蔣吉慶老老實實地坐好。

“你們那邊怎麼樣了?”夏莉莉從不遠處喊了一聲。

“一切都好。”張揚笑了笑說道。

這一次他們死裡逃生,幾人的關係自然是好了不少。

“錢天師,你說你有辦法,現在我們這個樣子,怎麼回去。”張揚大聲的問了一遍錢天師。

錢天師咳嗦一聲說道:“不用擔心,我已經通知了要來接我們的人了。”

錢天師舉着手機說道:“還好是諾雞鴨的手機,防水的效果就是好。”

聽到這話,張揚呵呵一笑,這個時間了,錢天師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

看來這次死裡逃生,他的心情也不錯啊。

蔣吉慶哈哈一笑,挪到了張揚的身邊說道:“揚哥,以後我這條命就是你的了,你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

張揚尷尬的一笑說道:“我要你這條命幹什麼,你還是自己好好珍惜吧。”

“不行。”蔣吉慶哼了一聲說道,“做人要知恩圖報。”

蔣吉慶振振有詞地說道:“動物都知道知恩圖報,更不要說我們人類了,要是不知道這一點的話,那豈不是連畜生都不如。”

張揚聽到這話,微微一笑

他知道這話是對李詠夜說的。

張揚瞥了一眼李詠夜,這個傢伙的臉色陰沉,就像是沒有聽到剛才的話一樣。

蔣吉慶挪到了安倍博雅的位置說道:“你的人都死在裡面了,要不也跟着我一起吧?”

這個大塊頭在墓地的時候,還幫過自己,怎麼來說,自己也要表示一下。

張揚聽到這話,直接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你這話說得真好,直言不諱。

“我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安倍博雅靜靜地說道,“真要是有一層關係的話,那就是我們是僱傭關係,他是我的僱主。”

張揚知道他說地那個僱主,自然就是八百比·門羅。

“現在僱主沒了,無非就是少了一筆錢。”

張揚還地第一次看到這個傢伙說這麼多話。

這是把自己的一路上的話都給蔣吉慶說了吧。

安倍博雅呵呵一笑說道:“再說了,我本來就是華夏人,也沒有什麼好傷心的。”

聽到這話,蔣吉慶就奇怪了,這個傢伙一直說自己說華夏人,可是這是為什麼呢?

“你是華夏人,為什麼?”蔣吉慶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可是他這麼問了以後,安倍博雅反而不說話了。

蔣吉慶就納悶了。

怎麼剛才還是一副話嘮的樣子,說到了一半,自己就停了下來。

張揚笑了笑,這話說道一半,確實讓人有些難受。

但是人家不想說,你也不能催着別人去說。

不過張揚知道這個安倍博雅其實有自己的心事,他的僱主消失了,他剛好可以去完成自己要做的事情。

“各位船來了。”錢天師大喝一聲。

蔣吉慶一聽船來了,又不去問安倍博雅他是不是華夏人的事情了,而是對着那個船的方向不住的擺手,嘴裡大聲的呼喊着。

“嗨,我們在這個地方。”

“哎,我們在這個地方。”

“喂,你怎麼還不過來了,裝作看不到我們啊!”

張揚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至少要給人家一點反應的時間吧。

那輛船緩緩的行駛了過來,到了張揚的棺材旁邊。

那個長發披肩,臉色蒼白的男的站在船上,掃了一下棺材上的人說道。

“吵死了。”

蔣吉慶哼了一聲,指着他說道:“你什麼意思?我給你說……”

那個和鬼一樣的男子都沒有注意他說什麼話。

他盯着棺材數了一下,微微一愣說道:“一個沒死,還多了一個?”

“真是有意思。”

“你什麼意思啊,只有死了你才會高興是不是?”蔣吉慶氣憤地吼道。

“沒什麼意思,你們沒死我很高興。”他呵呵一笑,放下了船上的繩子說道,“上來吧,你們的那個工具,也聽寒摻人的。”

一行人上了船。

蔣吉慶在船上哈哈大笑一聲吼道:“哈哈,老子終於獲救了。”

“不要大聲喧嘩。”

蔣吉慶瞪了他一眼,可畢竟這是人家的船。

“小夥子。”顧大師走了過來,對着張揚說道,“老錢果然沒有看錯你,你小子不錯。”

“等等。”錢天師突然在後面喊了起來,“我這還沒死呢,你那句話怎麼聽着這麼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