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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太初沉默了半響,看向了貝舒檬,“你也是這麼想的?”

貝舒檬堅定的點頭。

貝太初沒說什麼,而是認認真真的將夏澤打量了一番。

女兒看走眼過一次,可不能有第二次,所以這次,他真得小心謹慎一些。

“你既然能擺脫夏家,一點都不依靠家裡頭的老本,這點我很欣賞你。但我也清楚,你的年齡,可是比檬檬要小上幾歲,這以後啊,難免不會遇到更好的……”

夏澤打斷了他的話:“我倒是怕檸檬以後嫌棄我呢。”

貝舒檬白了他一眼。

貝太初點燃了一根煙,“同為男人,我很清楚人到中年時的那種變化。事情在沒有到來之前,人人都可以說出完美的話。”

“伯父,恕我直言,天底下好看的女人,真的不止檸檬一個。如果我真的是個以皮囊為標準的人,也不會為了一個女人如此拚命。”夏澤這話倒是有些冒犯了,但確實是他的心裡話。

他坐擁那麼大的家產,夏家在東城而言,地位可不低。

夏澤能這麼輕而易舉的丟掉,一點都不依靠,自然也是下了血本,更是真的想為了貝舒檬殺出一條血路來。

這要是換一個人,都未必會這麼做。

因為,在不依靠家庭的情況下,前面是什麼樣子都是個未知數。

“小夥子,我知道你的想法,你現在是對檬檬一心一意的好,你對她有着拼勁,我懂。可是,以後的事情,誰又能說的清楚呢?”貝太初道。

夏澤淺笑,“您這麼說就不對了,每個人都有以後,別說是我,就是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會面臨您所說的這個問題不是嗎?”

貝太初眯起了眸子。

“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麼,但我可以保證,您所擔心的事情,永遠都不會發生。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我願意凈身出戶,我的所有東西都留給檸檬。”夏澤乾脆利落的道:“婚前財產裡頭,我已經寫明了這條。”

夏澤拿出一個文件,翻開給貝太初看。

貝舒檬一臉吃驚的站在一旁,她完全沒有想到,夏澤會準備的如此細緻。

她詫異的看向夏澤的側臉,他很認真的站在那,面容上帶着紀南一樣的冷峻之色。

若是放在半年前,夏澤或許都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

他真的……成長的太多太多了。

貝太初滿意了,心裡頭的大石頭也放下了,“行吧,我同意,婚禮的事情,你們小兩口看着辦。”

貝舒檬欣喜的抱住了貝太初,在他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謝謝爸!”

婚禮的日子很快就定下來了,白泠泠身為伴娘,自然少不了一通折騰。

在化妝的時候,她還和紀南感慨了一句,“這應該就是緣分吧,她和姜易結婚的時候,我沒能出席當成伴娘,可能就是為了等待今天。”

紀南嗯了一聲,看着鏡子裡頭美艷的女人,唇角微微勾起。

白泠泠說:“你那個妝容啊,不用化這麼好,我今天不是新娘子,別讓我把新娘的風頭給搶走了。”

化妝師一臉無奈,“白小姐,您這活生生的就是一個美人坯子,別說是化妝了,就算是不化妝,那也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啊!要不……我給您臉上點幾個麻子?”

白泠泠:“……”

婚禮的流程很快走了過去,身為新娘的貝舒檬臉上全程帶着笑容,都快咧到嘴角了。

白泠泠站在角落裡頭,為貝舒檬感到開心。

身旁有腳步聲響起,她側頭一看,連忙走了過去,“素素,你和二爺的婚禮,也得抓點緊啊。”

“不急,我這馬上就要生了,實在是不敢折騰了。”孔素素嘆了一口氣,“只是不知道,生完了孩子,又要耽誤多長的時間呢。”

“坐完月子,抽個空結婚,多好啊。”白泠泠笑着說。

孔素素的眸光有些黯淡。

其實,她沒有告訴白泠泠,婚禮推後,是二爺的意思。

本來,他們也能在前段時間就結婚的。

但二爺卻有些猶豫,一直在說孩子出生後,這樣也方便些,穿婚紗會更好看。

可孔素素卻覺得,二爺是不想和她結婚。

因為打從一開始,他和她在一起,就是因為負責任而已。

——

貝舒檬的婚後生活自然是不用多說,小日子過的十分滋潤,正好她公司那邊又給她放了個長假,貝舒檬就天天纏着夏澤,沒事就讓他給自己畫畫,畫完了就裱起來掛在家裡頭的牆上,看起來特別溫馨美好。

但是,貝舒檬總歸是有閑下來的時候,等夏澤去忙了,她就翻出來之前弄來的監控,一點一點的看。

沒什麼耐心的她,卻在這個事情上用了心。

因為她清楚,只要有穆雯的地方,那就沒什麼好事,再說了,萬一穆雯臨走之前,搞了什麼貓膩,那豈不是對白泠泠不利?

所以,貝舒檬光是看監控,就看了很長一段時間。

長到……

孔素素要生產了。

孔素素生產那日,產房外頭站了不少的人,白泠泠和貝舒檬焦急的站在一起,聽着那裡頭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貝舒檬驚恐的說:“我不要生……我可不要生……”

白泠泠拍了拍她的手,發現她冒了一手心的冷汗,“你怎麼嚇成這樣啊?”

“我害怕啊泠泠……”貝舒檬都快哭出來了似得。

白泠泠對着程二爺歉意的看了一眼,只能先拉着貝舒檬走到稍微遠一點的地方冷靜了一下。

孔素素已經被推進去有五個小時了,但卻一點其他的動靜都沒有。

程二爺到底是着急的,在外面站的腿都麻了,卻還關心着裡頭,“醫生,這怎麼還沒生出來啊?該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醫生道:“急什麼?她是順產,不是推進去就能生的,還要等着開gong口呢。”

程二爺也聽不懂這些,只能這樣乾巴巴的等着。

誰知道這一等,就等到了深夜三點。

整整十三個小時了。

裡頭已經沒有動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