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泠泠淺笑，“真是看不出來，穆小姐的接受能力，竟然這麼強。”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還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將迷幻成功戒掉。”穆雯對上了她的視線。

白泠泠點了點頭，“也對，不過我今天來，有一個問題很想問你。”

“白小姐請問。”穆雯道。

“你給我下迷幻，到底是不是王左宣指使的？”白泠泠一字一頓的道。

穆雯先是愣了幾秒鐘，緊接着回答：“當然是了，阿南沒告訴你嗎？”

“你在說謊。”白泠泠眸子一眯，“王左宣要真是想給我注射迷幻，何必如此大費周折？”

“誰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呢，可能是閑的沒事幹吧？到底是個精神病患者，有時候做什麼說什麼可能連他們自己都不清楚吧。”穆雯諷刺一笑。

白泠泠站了起來，“穆小姐，您這齣戲，也該演到頭了吧？”

穆雯抬頭看着她，“白小姐的話我聽不懂。”

白泠泠猛地伸手，只見銀光一閃，穆雯下一秒就感受到脖子被涼涼的東西抵住，那是一把十分鋒利的匕首，她都沒有看清楚白泠泠是從哪裡拿出來的。

“現在能聽懂了嗎？”白泠泠滿臉笑容的問。

穆雯渾身上下立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你想做什麼？”

“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先前穆小姐對我如此照顧，我總不能忘卻那段時光。如今，也是該還回去的時候了。”白泠泠說完，另一隻手直接抓住了她的頭髮，讓穆雯再不敢有其他動作。

“白泠泠，你敢！”

——

昏黃的燈光略微帶着暖意，但整個房間卻並沒有因為這個色調而溫馨到哪裡去，房間裡頭不算空蕩，東西很齊全，還帶着個洗手間。

只聽得咔嚓一聲，穆雯的脖子上被叩了一個東西，另一端連在床腿上，鏈子的長度明顯是精心測量過的，是可以進洗手間上廁所的。

“穆小姐，從今天開始，我會照顧好你的飲食起居，你的一切吃喝玩樂穿我都包了。”白泠泠看着她笑。

一股寒意順着脊背升騰而起，穆雯慌亂的問：“你這是要做什麼！”

“穆小姐不是不想說出幕後指使者是誰嗎？那我就等你說出來的那天。”白泠泠說完這話就關上了門。

一開始穆雯還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後來才清楚，白泠泠是在等她的迷幻發作。

迷幻發作的速度很快，第二天中午白泠泠才進來，就看見穆雯倒在地上，渾身抽搐。

白泠泠走了過去，抬腳朝着她身上踹了一下，“還活着沒？”

穆雯一下子抱住了她的腳踝，朝着她露出的小腿咬了過去。

要不是白泠泠早有防範，猛地抽出了腳朝着她的臉上踩去，恐怕還真得被咬到。

等她站穩後，便往門口撤，無論穆雯怎麼往過撲，都會被鏈子勒住脖子。

白泠泠從兜裡頭拿出來了一個透明塑料袋，裡頭放着幾片白色藥片，她丟到了地上，“只要你回答我的問題，迷幻就是你的。”

穆雯使勁抓着脖子，“沒有什麼幕後主使，是我想讓你染上這個，讓你戒不掉，讓你從今以後痛苦不堪！我怕紀南把我交給李景之，所以才說……才說是王左宣指使我的。”

“不，你在撒謊。”白泠泠將迷幻收了回去，“既然你不願意說，那就一直在這獃著吧，興許你運氣好，把迷幻給戒掉了呢。”

“我沒有撒謊，我真的沒有撒謊！”穆雯大聲喊着，“就是我一個人做的！”

白泠泠關上了門，順帶收走了她的包。

穆雯的手機在桌子上震動了幾下，白泠泠拿起來看了一眼，是一條短信，上面都是英文字母，她飛快的掃了一眼，大意是問穆雯為什麼不回復她的短信，還問她什麼時候回去。

回去？

穆雯到底是在國外呆了一段時間，肯定也有朋友什麼的吧。

白泠泠沒有多想，也沒有找人去開穆雯手機里的鎖。

接下來的時間裡，白泠泠沒有再過來看穆雯，只是讓人每天定時定點的進去送吃的送喝的，直到那人打電話來說穆雯好像昏倒了，這才來了一趟。

白泠泠蹲下了身子，將兩粒迷幻喂到了她的嘴裡，順着水吞咽了下去，之後就坐在一旁玩手機，等着穆雯醒來。

穆雯一身大汗的醒來，渾身上下都十分黏膩，她氣若遊絲的抬起了下巴，對着白泠泠冷笑，“你的如意算盤……怕是要打錯了。”

白泠泠斜睨了她一眼，“你是想說，你可以藉著這個機會戒掉迷幻是嗎？真是不好意思，我怕你難受，特意餵給你吃了下去。”

穆雯的眼睛赫然瞪大，眼底的絕望幾乎要溢出來。

“你到底要怎樣！”

“我說了，只要你告訴我，指使你的人是誰，我就繞過你。否則，你就在這痛苦一輩子吧，沒有人會找到你，就算你死這都不會有人知道的。”白泠泠一字一頓的道。

穆雯緊咬着牙關，額頭上的汗滴答滴答的掉落在了地上，“我說了根本就沒有人指使我，你就算弄死我，我也給不了你別的答案。如果紀南知道你這麼折磨我，你覺得他會原諒你嗎？”

“他不會知道。”白泠泠自信的道。

但，失手的時候總是會有的。

等白泠泠走後沒多久，穆雯就躺下裝死，傭人進來給她送晚飯的時候，見她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還以為她又昏厥了，於是她拿出手機打算給白泠泠打電話。

誰知道穆雯卻一個凌厲的翻身從地上起來，將傭人撲倒在地，雙手緊緊的掐着她的脖子。

那傭人哪裡想到穆雯會來這麼一手，因為沒有一點防備就被控制住的緣故，所以反抗起來也特別的艱難，而且穆雯也服用過了迷幻，加上一下午的休整，體力已經恢復了差不多了。

沒一會，那傭人就被她掐的上不來氣昏過去了。

穆雯哆哆嗦嗦的拿起傭人的手機，撥出了一個熟悉的電話號碼，當她聽到電話那頭人的聲音時，她的眼眶瞬間泛紅，語調也是顫顫巍巍的，委屈極了的道：“阿南……救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