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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白泠泠這辛苦的樣子,紀南直接將她摟到了懷裡,拿出手帕擦拭着她額頭上的汗,“這活你就別幹了,晚點我找個鐘點工,天天過來收拾收拾就成。”

“沒事啊,也沒幾天。再說了,收拾自己的家,也開心。”白泠泠嬌俏的笑着,笑容明艷動人。

紀南卻不樂意了,她的手朝着她屁股上狠狠一拍,發出了聲音,“你這是在暗示我什麼嗎?”

白泠泠一臉茫然,她說什麼了?

“表示你自己還有很多力氣,還能下的了床?”紀南問。

白泠泠的小臉噌的一下就紅了,她慌亂的移開了視線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

紀南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朝着樓上走,“你都這麼暗示我了,我不滿足你,豈不是很過分?”

“你……”白泠泠簡直拿他無奈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房門砰的一聲被推開,要不是紀南身上還蓋着被子,恐怕直接就……

紀南和白泠泠的身子登時一僵。

紀南回頭看了一眼,當即低呵出聲:“出去!進來幹什麼!”

許源背着個小書包,像個小大人似得,他不悅的道:“你倆在家啊?我還以為你們不在呢!我一個人在幼兒園門口等了半個小時,也沒個人來接我,還是我自己打車回來的。”

說完,他還傲嬌的哼了一聲。

紀南此時正在白泠泠上邊,他雙手撐在白泠泠臉部兩側,汗水滴答滴答的落在白泠泠的臉上。

“蘇姨有事回老家了,爸爸忘了,你先出去,一會給你做飯吃。”紀南聲音沉穩的道,但那略微顫抖的雙臂已經出賣了他此時的情況。

許源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麼,他不樂意的說:“你說說你們倆當父母的真是心大,要是我被拐賣了怎麼辦?難道你們最近沒看新聞嗎?多少個小孩子出事呀!被賣到山溝溝里,出都出不來!”

紀南額頭上青筋暴起,他怎麼不知道許源最近這麼皮了?

“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把你扔山溝里!”紀南冷喝着。

許源打了個冷顫,抱着胳膊就往出走。

白泠泠看着紀南這樣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收拾收拾出去吧。”

紀南這叫一個鬱悶,他覺得今天可能不適宜做這種事情,下次應該先看看黃曆才行。

白泠泠才一出去,許源就抱住了她的大腿,“媽媽沒來接我。”

白泠泠是真的忘了,因為平日裡頭都是蘇姨去接,要麼是紀南,在蘇姨走後她就收拾起房間來,完全把這個事情拋之腦後,之後紀南又跟她鬧騰,簡直是啥都沒記住啊。

“下次接你。”白泠泠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帶着他往廚房裡頭走,“想吃什麼?媽媽給你做飯。”

許源還真沒客氣,直接揚着下巴就報了幾個菜名。

就在他說的歡快的時候,額頭上挨了輕輕的一個腦瓜崩,“別讓你媽媽這麼累。”

許源歪着腦袋想了想,最後將四個菜改成了兩個。

到最後白泠泠還是做了四個菜,外加一湯一甜點。

吃飯的時候,紀南一直用眼神剮着許源,好像要將他剝皮抽筋一樣。

許源縮着脖子,夾着面前的菜腦袋都不敢抬一下。

吃完了後,紀南起身去洗碗。

白泠泠抱着許源坐在沙發裡頭看電視,許源看的津津有味,白泠泠倒是神遊太空。

等紀南洗完碗後,他們也就上樓了。

知道華瑤出事的那天,白泠泠還在家裡頭休息,她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卻被雜亂的敲門聲吵醒。

白泠泠不耐煩的翻了個身,渾身上下都痛。

這個該死的紀南,真的是要弄死她嗎?

貝舒檬敲了半天門沒見白泠泠開,於是跑到卧室窗戶的下面大喊:“泠泠!開門!”

白泠泠這才清醒了一點,磨磨唧唧的從床上起來下樓,頂着一腦袋亂糟糟的髮型。

“怎麼了?”

貝舒檬的表情十分慌亂,她抓住了白泠泠的手,粗喘着兩口氣,“華瑤……她死了……”

白泠泠渾身巨震,她所有的睡意在此時一掃而空,“你說什麼……”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白泠泠的腦袋裡頭成了一團漿糊,一個多月沒有和他們聯繫的華瑤,怎麼突然就死了?

“而且,她還不是在別的城市死的,是在東城。”貝舒檬沉悶的嘆了一口氣。

白泠泠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怎麼回事?被害了嗎?而且,她怎麼會突然回了東城?”

“我不知道,我只清楚,她是自殺死的。”貝舒檬坐在了沙發上。

空氣當中帶着寂靜和壓抑的氣息,白泠泠覺得呼吸有些不順暢。

事情來的太過突然了,她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人就這麼的走了。

過了好久好久,白泠泠才起身朝樓上走,“我現在去換衣服,帶我去看看華瑤的屍體。”

“嗯。”

華瑤的屍體被運送到了警局,有法醫進行檢查,看是否需要解剖。

華瑤的死起碼有八到二十四個小時,因為她的身體上已經生了蟲子,而卵期的發育時間就是這個。

貝舒檬捂着鼻子湊過去看,法醫瞧了她們一眼笑了笑,“是家屬嗎?”

“是……朋友……”白泠泠猶豫了一下,說出了這樣的話。

“也是,打從昨兒我們就一直在聯繫死者家屬,一直沒有聯繫上,所以就沒有解剖。”法醫戴上了手套。

白泠泠問:“她真的是自殺死的嗎?”

“死是因為自殺,可生前受到不少虐待。”法醫掰開華瑤的雙腿,“被侵fan過。”

白泠泠沒敢開,倒是貝舒檬壯着膽子看了一眼,可在下一秒就乾嘔起來。

畫面的衝擊讓她感到十分不安和難受,法醫笑着道:“你們就別看了,省的一會連中午飯都吃不下去。”

白泠泠咳嗽了一聲,“她是在哪裡死的?”

“上弔死的。”法醫摸了摸她的脖子,上面有着一道深深的勒痕,“不過不排除他殺,疑點太多,目前無法斷定。”

白泠泠從包裡頭拿出了紙筆,寫下了自己的電話號碼,“有結果了,請聯繫我一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