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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拿過長安的背包幫她翻吃的,然而還沒等她把東西找出來,長安就已經騰地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我要出去一趟,你們先在這裡等我一會兒,白教授別忘了把那個T......T什麼的東西弄出來。”丟下這麼一句,長安抓起被她放在身邊的水果刀和手槍便沖了出去。

其他人全都一臉莫名,只有長生略一思忖就明白了長安到底要去哪裡。

她將長樂託付給唐義華,“幫我照看樂樂,我去幫我姐。在我們回來之前,千萬別放任何人進來。”

一邊說著,她一邊將從喪屍身上扒下來的三把手槍以及配套的彈夾遞給了唐義華,“這些你們拿着防身。”

唐義華正想說自己不會用槍,長生卻已經先一步抱着搜刮來的唯一一支自動步槍沖了出去。

半張着嘴的唐義華只能一臉無奈的重新在沙發上坐下來,想了想,他拿起一把手槍,走過去遞給了白景文,“白教授,你會用這東西嗎?”

白景文還真會用,他接過手槍,以一種非常熟稔的姿態擺弄起來,“當年在歐洲留學的時候我曾經學過一點。”

唐義華大喜,“那您能不能教教我們?”

白景文點點頭,“當然可以。”

他抬眼看向仍舊老老實實坐在沙發上看着他和唐義華的秦羽,“秦先生,你要不要也來學一學?”

秦羽連連擺手,“我就算了。你們學你們的。”

唐義華一臉無奈,“表叔......”

秦羽理直氣壯,“一共就三把槍,你們每人一把就好了。我......我有這個。”

一邊說著,這個超級膽小的男人一邊拿了一把水果刀出來——正是長安之前給他的那一把。

唐義華走過去將他拽起來,“就算現在用不上您開槍,您也很有必要跟着學一學。外面可有那麼多僱傭兵轉化的喪屍呢,再弄幾把槍回來還不是小菜一碟。”

好不容易想到的借口被自家表侄否了,秦羽只好苦着臉和唐義華、白綿綿一起,哦,還有個好奇心重、膽大包天的樂樂。

四個人站成一圈兒——人小腿短的樂樂站在了茶几上,圍着白景文開始聽他講解手槍的安全須知和使用方式。..

再說長安和長生。

姐妹倆一前一後衝到了A區的外牆旁邊,然後又相繼翻牆出了研究所的範圍。

順帶一提,與長生的靈巧敏捷不同的是,長安翻牆的動作極其笨拙。

雖然覺醒了異能之後,她的基礎體能也跟着得到了強化,但籠中雀的身手跟經過了大量磨鍊和實戰的真正戰士的身手顯然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兩人出了研究所一路往海邊前行,很快,長生就拽着自家姐姐來到了長發美少年藏身的海岸附近。

此時,這裡比白天長生來救人的時候可要熱鬧多了。

沒有變成喪屍的六個僱傭兵全副武裝與長發美少年對峙着,跟他們亮出來的那些黑洞洞的槍口相比,長發美少年握在手裡的軟劍看起來無比單薄。

長安和長生趕到時,那六個明顯不是亞洲人的僱傭兵正用他們的母語爭執着。

初中沒畢業的長安童鞋表示自己一句也沒有聽懂,反倒是身體狀態達標之後,在培養艙里接受過研究所為期一年的填鴨式教育的長生大概聽明白了他們在爭執什麼。

她用輕的幾乎聽不見的氣聲向長安轉述,“他們在爭論到底要不要做掉那個長頭髮的古代少年。”

長安眉頭緊蹙,同樣也用輕的幾乎聽不見的氣聲問長生,“他們都離開研究所了,還這麼‘盡忠職守’有意思嗎?”

長生再用輕的幾乎聽不見的氣聲解釋道:“想要殺了那少年的人並不是擔心他危害到研究所,而是怕他泄露他們的行蹤。”

長安瞥了一眼漂浮在海面上的白色遊艇,一個借力打力的主意迅速在她腦海里成型。

她對着長生耳語幾句,然後便飛快地朝着研究所所在的方向跑去。

“這裡是B02-9,發現逃匿僱傭兵蹤跡,請求增援。這裡是B02-9,發現逃匿僱傭兵蹤跡,請求增援。這裡是B02-9......”

當長安清亮的嗓音在不遠處響起,原本正因為要不要殺掉長發少年而爭執的六個僱傭兵立刻齊刷刷轉頭朝着研究所的方向看了過去。

其中的兩個男人調轉槍口,朝聲音傳來的方向噼里啪啦一陣亂射,之前一直據理力爭,不同意同伴殺掉長發少年的金髮男人口中則蹦出了發音有些怪異的漢語詞句,“是克隆人!他們追來了!”

長發少年一頭霧水,髒兮兮的臉龐上有困惑的神色一閃即逝,金髮男人的同伴們卻齊齊變了臉色。

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已經因為人類的大範圍喪屍化而亂成一團的研究所竟然還有能力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派出異能者小隊追殺他們這些意圖逃走的人。

此時,他們再去討論要不要殺掉長發少年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常年刀頭舔血的六個人第一時間做出了正確判斷,他們一邊小心地防備着長發少年背後偷襲,一邊有秩序的彼此配合著快速朝遊艇上撤去。

長發少年沒有輕舉妄動,雖然他並不認識那些人拿出的武器,也不認為自己會輸給他們,但作為一個有原則、有底線的少年俠客,他從不會因為一丁點小事兒就與別人拼個你死我活。

這些在他看來形貌頗為奇特的人願意主動離開,對他來說可謂是正中下懷。

一直目送那些人將遊艇開離海岸,長發少年這才將視線轉向長生藏身的地方,“姑娘,是你嗎?”

長生有點兒囧。

她站起身,“你能別叫我‘姑娘’么?還有,你是怎麼發現我的?我還以為自己藏的很好呢。”

長發少年尷尬的連脖子和耳朵都跟着臉頰一起變紅了,洗去了臉上的臟污之後,他雌雄莫辯的絕美容顏愈發顯得絕色傾城了。

“那......那我怎麼稱呼姑......您呢?”他結結巴巴的問。

“叫我長生就好了。夏長生。”話音才落,聽到腳步聲響的長生就已經掛着一臉欣喜的笑猛然轉頭朝自己身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