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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秦羽在唐義華等人的幫助下弄好了那個簡易微縮版的火力發電系統。

為了確保有足夠的燃料作為供電能源,葉剛隊伍里的木系異能者被他排了十來個班次,每天輪流到他指定的屋子催生樹木。

雖然很多人都知道長安和長生也是木系異能者,但卻沒有一個人敢攀比她們倆做事--誰讓這兩人的戰鬥力實在是太恐怖了呢。

再者,長安她們那支小隊的人也沒有就那麼心安理得的享受葉剛等人的勞動成果。

每隔幾天,長安和謝雲清都會聯袂而至。

他們一個催生樹木,一個將對方催生出來的枝幹砍下,配合的那叫一個天衣無縫。

最重要的是,這兩人的效率實在是太高了。

葉剛每次派出的木系異能者小隊和力量異能者小隊人數都很多,但他們十幾個人加在一塊兒,催生以及砍伐樹木的速度,竟然還比不上人家長安和謝雲清兩個。

只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長安和謝雲清就能輕鬆做好他們十個小時也未必能做好的工作,他們哪裡還有底氣跟人家攀比呢?

所以,但凡親眼見識過長安和謝雲清“變魔術”的異能者,事後就沒有不對他們服服帖帖、狂熱崇拜的。

原本還想展現一下自己威信的葉剛沒了用武之地,只好轉而將自己旺盛的精力用在了酒店的安保工作上。

除了固定的三班崗哨每天輪流負責酒店各處的警戒工作之外,他還安排了專人守着放置發電設備的那間地下室。

——那裡的設備可是他們在如今的嚴寒天氣里活下來的最大保障,再怎麼小心也不為過。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發生的大小衝突,一次又一次證明了葉剛的這個決策是何等英明。

當然,這就是後話了。

時間一轉眼又過去了三天,在他們用上取暖器的第三天傍晚,仁化縣迎來了又一撥從南面過來的倖存者。

因為有灰黃的雪和暗淡的天色做掩護,長安他們那個火力發電的大煙囪冒出的灰色煙霧並沒有被那些倖存者注意到。

他們一邊努力清除路上的積雪,一邊用比烏龜還慢的速度朝着仁化縣城的繁華地帶前進。

已經被大雪完全覆蓋的酒店裡,長安他們躲在特意留出來的觀測孔後面,靜靜地觀察着樓下的人群。

由於天氣實在是太過寒冷,原本活躍的喪屍已經數日不見蹤影,連帶着植物和蟲類也都安靜的好似根本不存在。..

按說這樣的末世,危險程度理應降低了才是,然而事實卻恰好與人類的期待相反。

嚴酷的寒冬雖然使得喪屍和變異植物、變異蟲類不再作怪,但那些自帶皮毛衣服的變異動物卻給人類帶來了幾十倍甚至上百倍的危險和麻煩。

沒有了大量的變異植物和變異蟲類作為食物,那些變異動物餓的全都從山林裡面跑了出來。

原本並不能對人類造成威脅的鼠類、烏鴉、猴子、兔子、松鼠、穿山甲......變異之後全都將自己鋒利的牙齒和爪子對準了肉質鮮嫩好下口的人類。

從長安他們所在酒店樓下通過的這群人顯然已經與那些變異動物打過交道了,他們當中的很多人,身上都圍着變異動物的皮子。

厚厚的皮毛幫他們擋住了冷風和大雪,讓他們不至於凍傷或者凍僵。

而那些沒有皮毛取暖的人就凄慘多了。

雖然他們已經儘可能地多穿衣服,甚至有人還圍了毛毯、被子一類的東西,但在刺骨寒風的不斷吹拂下,他們依然被凍得瑟瑟發抖、臉色通紅、嘴唇烏青。

尤其是那些作為弱勢群體的老弱婦孺,他們當中的很多人甚至已經發起了高熱。

“姐姐,那些人為什麼都被綁起來了呀?”小長樂抱着長生的脖子,奶聲奶氣的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長生摸摸她的頭,“因為他們有很大可能會變成喪屍。”

這番對話讓站在長生和長樂旁邊的長安等人心情無比沉重,一時之間,誰都沒了說話的心情。

就連素來油滑的葉剛,此刻心裡也跟塞了一團棉花似的,各種心塞堵得慌。

不知過了多久,唐義華嘆息着打破了這讓人窒息的沉默,“好了,別想那麼多了。都去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吧。”

葉剛深吸一口氣,擠出了個難看的笑容,“那我去安排崗哨了。”

唐義華點點頭,“你順便跟他們說,以後就不要二十四小時都忙活着發電了,該停的時候也要停一停。”

葉剛會意,答應一聲便自去安排了。

長生轉身,將長樂交給站在她另一側的夏扶風,“我和舅舅出去看看,你們自己小心。”

夏遠志正有此意,兩人穿上厚厚的皮衣、戴上只留一雙眼睛在外頭的皮帽、穿上及膝的高筒靴子,結伴去了酒店的樓頂上。

——酒店的門和窗已經全都被大雪堵住了,打從前天起,他們就已經開始從樓頂出入酒店了。

一直默默站在最後面的徐月蘭這時候才走過來看了一眼外面,自然,她只看到了那些人費力清出來的一條布滿薄雪的馬路。

至於那些剛剛來到仁化縣的倖存者,他們的身影早就已經消失在了雪幕當中。

“別亂髮同情心,咱們可幫不了那麼多人。”秦羽走過來低聲叮囑她。

徐月蘭對他苦笑了下,“我就是想發同情心也沒那個本事啊。我跟銳銳、巧巧都還指望你們大家帶挈呢,哪有資格在這兒說東道西、指手畫腳的。我可不像那個徐芳,站着說話不腰疼。”

徐芳是他們在東城別墅區遇到的倖存者,當初這女人還大言不慚要把長安他們的物資“充公”來着。

因為長安他們不肯配合,她和她的同伴可沒少給長安他們找麻煩。

雖然兩人都姓徐,但徐月蘭跟那個徐芳可不一樣。

她沒讀過什麼書,不會文縐縐的說什麼“已所不欲勿施於人”,但比起大學本科在讀的徐芳,她明顯更有底線,也更懂得體諒別人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