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超繞了一圈,從東門重回巨鹿城。
他只發現這道門的守門士兵竟然有着二十多個。
而且城內似乎只許進不許出,戒備卻是很森嚴。
也不知道是原本就如此,還是要防備張角逃出城而臨時做的增加改變。
張超還發現進城的人異常的多。
他琢磨着,其中好大一部分恐怕是太平道的人,要混進去明晚裡應外合吧。
不過,這倒是方便了他,因為進城人數多,所以就算增加了守門的士兵也忙不過來,無法細查,他更容易混進去了。
張超有些無聊的排着隊,眼睛隨意朝着四周看着。
忽然,他只見城門處寫着兩行字:“日出東方,唯我不敗”
“郡守大公子”
張超看這兩行字竟然是簡體字,再看第一句的內容,頓時眼睛都直了,暗罵:“我艹!”
雖然有着好多種可能,不過張超卻認定了這必然是輪迴者留下的。
“這是集結的暗號嗎?”
“郡守大公子就是這人的身份,還是他們的目標?”
“我要不要想辦法去接觸接觸這郡守大公子?”
無數念頭不斷往外涌,張超的心頓時微亂了起來。
而這時候,卻是輪到張超接受盤問了。
“你叫什麼?哪裡來的?要進城幹什麼?戶籍和路引。”守門小兵大聲問着。
張超伸手拉住他,悄悄塞了些銅錢過去。
那士兵臉上頓時露出喜色,說道:“好了,進去吧!進去吧!”
“再好的制度也敵不過時間和金錢的腐蝕啊!”張超心裡不禁暗暗感慨。
“這位大哥,麻煩請問一下,那兩行字誰留下的?”張超小聲問着。
“哈哈哈,一看你也是不識字的,竟然將那鬼畫的玩意當成字了。”士兵頓時笑着。
張超連忙陪笑道:“大哥真有見識,我的確不識字。”
這士兵其實也不懂,他是聽別人說的,但不能阻止他吹牛逼。
“這些是郡守大公子喝醉酒鬼畫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字,聽說他也是讀了幾十年書了,連幾個字都些不清楚”這士兵大聲說著,有些得意。
可以看出這郡守大公子不是東西,連這種小人物都敢如此放肆說他。
“看來,說不定遇到魂穿同行了。”張超暗暗想着。
不過張超卻是立刻警覺,這就是妥妥的廢柴模板,穿越者最愛了。
“行了,行了,沒看到這麼多人嗎,幹活了,瞎扯這些幹什麼。”
“誰讓人家會投胎呢?有本事你也投個好胎。”
“這樣說,趙先生今日又去見大公子了?”郭府,一名衣着華貴,十六七歲年紀的少女寒着臉問着。
“稟大小姐,是的!”這下人低着頭,應着,他家祖輩都是在郭家為奴,自然懂得比別人多些,知道這時候該如何做。
“談了什麼?”少女再次問着。
“大公子將所有人都支開了,小的等聽不到。”這人說著,把頭埋得更低了。
少女微微點頭,說著:“你下去吧,去帳房領一金,給你一天假期,回去好好休息!”
“是!小人告退!”說著,這下人就自屋裡退了出來。
“你去和廚房說一聲,今日晚上有客到訪,讓他們備一桌小宴。”少女吩咐着。
一旁垂手而立的一名丫鬟聽了,連忙應聲下去。
“你,去請老爺今日到我這吃飯!跟他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對一旁立着的另外一名丫鬟說著。
“是!”那丫鬟也連忙退了出去。
“哼!
大哥和趙先生,往日雖然也有往來,但是卻都是喝酒,哪裡會是一般。
他們定然是被那些自稱輪迴者的邪魅給害了,佔去了身子。”少女暗暗想着。
卻是不由的想到之前身體差點被占的事,又想到那自稱輪迴者的鬼物臨時前留下的話不禁微微顫抖了一下。
“如果,我不是自幼隨父親學習聖人文章,修鍊儒門功夫,凝鍊出些浩然正氣,怕是也遭了毒手,此刻下場與他們一般吧!”少女暗暗想着。
“根據那邪祟與我爭鬥的時候為了刺激我二說的話,還留下的一些殘缺記憶,他們一共應有五人。
不過府中這幾日行為異常者只有大哥和趙先生。
另外兩個邪祟究竟是隱藏的太深,還是不在府中?”少女皺眉暗暗尋思着。
此時,張超正坐在馬車上朝巨鹿城而去。
路上積雪,霜草落葉都不見,唯有一大片雪白,張超坐在馬車中,微微遮目,避免雪光刺眼,觀看這難得的雪景。
水路已冰封,要不,走着水路會更快一些。
下午時,才到了府城,馬車停也不停,就擺了一下牌子,守門士兵見是道官,不敢怠慢,連忙放行,連檢查也沒有。
到了城中,馬車變得緩慢,張超命朝范府而行,又打量着周圍。
這是城東南一隅,有個街道,街上店鋪雲集,又有個有個小小的古廟,行了
一段路,就見得了街市繁華,再遠一點,就見一處朱漆大門,門口蹲着石獅子,
正門不開,有角門使人進出。
正門上有一匾,匾上“范府”二個字。
周圍牆高院深,看不見裡面,張超看着,微微一笑,心中暗想,就是這裡了!
張超知道規矩,自己起碼要當到八品道官,才能在正門進出,就到了角門
口,這裡有兩個門丁立在門前,見張超一身羽衣星冠過來,連忙拱手:“不知
道長前來何事?可有預約?”
張超見這范府家丁中規中矩,心中微微點頭,說著:“你回去告訴你家二公子,就說大衍觀張超應約而來!”
眼前家丁聽見是張超,心中不由一驚,拱手說著:“小人有眼不識泰山,
道長還請進,二公子早吩咐下來,要是王道長前來,叫我們不得阻攔,立刻引到裡面去!”
張超微微點頭,這家丁連忙在前面帶路。
這一切,都落在了對面遠遠一家茶館中一個夥計眼中,這夥計倒了茶,就到
裡面去,過了片刻才出來。
過會,後門處,一個人進了馬車,吩咐着:“去世子府!”
等候着的車夫也不言語,一抽馬鞭,加快策馬前行的速度,一路前去,半柱
香後,這馬車就停在緊靠着郭典府的側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