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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然寂靜的一瞬之後通訊器那端傳來一陣嘰哩哇啦啪啪啪的聲音。

兩人立刻朝着福娃鈴鐺的定位趕過去,跑了沒幾步就看見上躥下跳拍打自己的大白正從茂盛的灌木從中飛奔而出。

“大把你後面是什麼?”

“那是蚊子?”黑老闆不是很確定眼前那些黑壓壓一片足有拇指粗細,翅膀煽動起來彷彿能颳起龍捲風的傢伙算不算是蚊子。

媽的,他們腦袋前那根可以伸縮又尖又長的東西是什麼,尖嘴還是針管?

大白一邊跑,一邊哇哇亂叫的同時大巴掌拍的啪啪響,那模樣看起來滑稽的很手舞足蹈的。

咻!

一箭射出。

“抱頭”

大白聽話的雙手抱頭護住臉。

木橦立馬拉弓射箭,箭支射出燒起一片火光,有着針管嘴的大蚊子被火光包裹燒成一串。

又一箭,這一次從另一個方向,透着紅光的箭支繞着蚊子飛了一圈,繞出一個圓形成一個火圈。

大白雙手抱頭下蹲一個翻滾,另一箭已經擦着他的身子繼續射向蚊子群。

三箭,三次拐彎畫圈圈,三個赤紅炙熱的火圈交織在一起將大蚊子團團圍住。

十幾隻漏網之魚繼續追着大白跑,被大巴掌拍死幾隻。

木橦快速轉向另一側,鎖定目標,靈力帶動箭支咻一下飛射而出,火光連成一串順着追擊大白的蚊子貫穿,火焰燃燒成一條曲線,滋啦啦幾聲脆響蚊子被燒成了蚊子回灰飄落。

蚊子群被火焰燃燒成灰燼。

木橦趕緊的從背包里取出一包切好的魷魚絲,抓起一根塞嘴裡,事發突然她需要壓壓胃補充一下能量。

在木箭上附着了火焰靈紋,箭支隨着火焰一起少了個乾淨,沒有特殊材質的箭支大多數箭支射出就無法回收再利用,還是浪費啊。

木橦心裡微微抽痛,又抽了一根魷魚絲塞嘴裡。

黑老闆看着大白很難才把笑給憋了回去,“怎麼回事,你怎麼捅蚊子窩了?”

木橦就沒那麼刻意忍,笑的眉眼彎彎,她真不是故意的,可大白現在的模樣看上去實在可憐的讓人忍不住想笑。

被蚊子扎了一腦門的包,這會兒開始有反應了,紅腫鼓包密密麻麻使得大白的臉腫了一圈,腦殼頂更是起伏不平凹凸有致。

木橦試圖繃緊嘴角幾次都沒成功,“這些蚊子太歹毒了,扎哪兒不好居然專扎臉。”

大白委屈的看着木橦。

如果木橦你安慰大白的時候不要笑的這麼開心看上去會誠懇許多。

“需要查個血看看有沒有病毒感染的可能性。”

木橦笑歸笑,這事本身還需要嚴肅對待。

“讓你穿衣服,你偏喜歡裸奔,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說的很有道理,可是大白還是委屈,明明被扎的是腦袋,穿了衣服也無法避免啊。

快速驗了血,做了基礎檢查,“未發現感染可能。”聽見小賤這麼說木橦才總算放下心來。

萬一大白忽然變異,那可比一般小動物變異效果可怕的多。

“但還需要密切觀察。”

大白交待了事發經過,他探路時聽見草叢中有動靜便去查看,發現了一隻草兔屍體。

那屍體還躺地上呢,木橦順着大白視線看過去,黑老闆已經先一步用木條將屍體挑到面前。

原本應該肉呼呼的草兔子這會兒看上去就像是乾癟的臘肉兔,但把它翻轉一下露出腦袋,扒開嘴,那一嘴的尖利牙齒和發綠的乾癟舌頭看上去就更不可愛了。

“這兔子很可能就是被蚊子吸幹了血。”

“大白啊,不必要的情況千萬不要輕易鑽草叢,很危險的。”黑老闆好心提醒收穫大白的大白眼一枚。

“果然變異了。”

這些蚊子身上同樣有靈力波動,雖然非常微弱。

動物越多的地方也就意味着變異的靈獸越多,如果沒有防範之下遭到凶獸群的襲擊,單是想一想就——

木橦腦海中閃現出一幅幅被打上馬賽克的血紅畫面。

“小賤~~”

“我只是入鄉隨俗按照聯邦法律規定屏蔽了未成年不適宜觀看畫面。”

木橦還能說什麼?

這個蚊子群的出現意味着周邊不安全,半夜紮營不止休息不好還可能在瞌睡中被扎出一頭包,死於失血過多。

大白沒事是因為他體質強悍,一個接受過數不清多少藥物實驗的身體對某些病毒或許已經自帶抗體。

大白是特例,他被蚊子扎了沒事,不代表其他人也是如此。

這樣的推測很快得到證實。

繼續向前走走了五百米左右,發現了人類骸骨,周邊還有一些散落的帳篷和營地器材,包裹,被踩壞的鞋子。

木橦打開地圖再次查看。

黑老闆看着眼前的一隻草鞋,“按照地圖所示每年差不多這個時候游牧民部落會到這一片平原紮營,周邊的漁民都會趕來和游牧民交易各自的特產物資,這可能是從其他漁村趕來的漁民。”

無論是什麼哪兒來的人,看這樣子是凶多吉少了。

與兔子的屍體不同,這具人類骸骨已經沒有乾癟的皮膚只剩下被啃食的骨頭,說不清是先被蚊子扎死再被路過的其他凶獸啃食,還是直接被凶獸捕食。

散落的骨架遍地都是。

小賤做了快速統計“初步估計這些骨頭屬於三點五個人。”

“三點五?”

“是的,還有一半骨架不完整。”

黑老闆看着木橦熟練的搜索整個營地,不放過任何一個帳篷,最終整理出可帶走物資一個大背包。

獸皮背包非常結實,容量大,很適合大白背着。

“這個給你。”

木橦遞給黑老闆一般魚骨匕首,她自己也別了一把在腰帶上,“多一把武器多一次機會。”

吃的用的雜七雜八裝了一背包的物資,也就大白背上還能顯得輕鬆。

木橦這熟練的動作習以為常的姿態,讓黑老闆很是困惑,木爵爺這位貴族礦老闆對女兒的家庭教育真是別樹一幟,這都教了些什麼奇奇怪怪的技能?

“你從小學野外求生?”

“對啊。”木橦下意識沒有否認,在自家莊園獵場騎馬打獵烤肉野炊四捨五入也算是野外求生學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