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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戌染是沒有想到的。

自己帶了這幾年的手下,大家要說沒感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不然怎麼可能會有人這麼火急火燎地來給只報信,怕了自己被蛇老給抓住而出事呢?

戌染想的很簡單,自己要是走了,把這些手下兄弟們留下,要說鄭家的人不遷怒,那絕對是不可能的,所以,讓他們跟着自己走,那也是為了保護他們!

離了這家主顧,戌染還真不相信,憑着自己的本事還活不下去了!到時候,帶着手下的這些人一起,在鼎城......哦不,或者是離開了這鼎城,去其他的城池尋個好的差事,怎麼也是餓不死的啊?可是戌染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這建議提出來,手下的這些人卻是沒有一個吭聲的。

而那個報信的人小心翼翼地把自己與鄭家的關係給說了,瞧着戌染目光有些茫然地看着他的樣子,頓時又愧疚了幾分,對着戌染說道:“頭兒,我們都知道你對我們很好!人也很義氣......當初與我們一起做事,也從來不問我們的家底,端的一碗平水,讓我們信服不已!可是,眼下這情況,四公子肯定是要找人撒氣的,你也知道夫人對四公子的寵,這要是不能拿頭兒你來讓四公子消氣了,那怎麼可能?”

戌染的目光隨着那個報信之人的話而重新聚焦,落到了周圍其他人的身上。

“夫人叫來了蛇老......要是頭兒你不離開的話,蛇老那邊,可是不會善待與你的!”那個報信的男人苦苦地皺着眉頭,對着戌染認真無比地說道:“所以,頭兒,你還是趕緊走吧!要不然蛇老真的到了,可就脫不了身了.......”

戌染聽到這裡,頓時身子一震,朝着面前的眾人都看了眼,心中卻是有些凄然的惶惶.......

他們只是不想與自己一起離開而已!

想到這個可能,戌染頓時兀自自嘲地笑了起來,看着眾人一臉擔心地望着自己的樣子,只能在心中默默地嘆息:“我知道了.......你們不跟着我走,也是對的!被蛇老盯上,我還不一定能再在鼎城待着.......你們跟着我,只能顛沛流離,說不得一輩子都回不來了........”

可是,他們怎麼能不回來呢?他們和自己可不一樣啊!他們都是鼎城的人啊!

想到這裡,戌染立刻便後退了一步,望着眾人認真地都看了一眼後,這才抱拳說道:“今日一別,他日再見了........”

“頭兒!”一直沒說話的其他幾人頓時紅了紅眼睛,想要說什麼,卻是最終都默契地閉上了嘴來,看着戌染直接利落地轉身,跳牆離開之後,留在原地的這些勁裝男人們這才咬了咬唇,朝着那鄭家四公子的院子方向看了過去。

蛇老,應該還沒有到吧?

“我們趕緊回去吧!”那個來報信的男人看着戌染消失之後,這才嘆了一口氣,對着眾人說道:“見了夫人他們,就說你們與頭兒是分開去找的.......至於頭兒去了哪裡,便不知道了!”

“如此的話,且不是落實了頭兒放走那素醫的事實?”有人聞言,頓時有些不贊同地說道。

“那不然呢?”那個報信的男人朝着說話那人望去,然後說道:“如若不這般說,你準備怎麼說?說你與頭兒一起去找的人,結果人沒有找到就回府來了?那麼,頭兒跟着你回府之後,為什麼會自己跑了?他知道了什麼?又是怎麼知道的?這些事情,你能回答出幾個讓夫人他們滿意的答案來?”

說話那人瞪直了眼睛,目光忍不住朝着周圍的其他人都掃了一眼,似乎很是鬱悶。

“現在既然夫人認定了頭兒就是放走了那素醫,那我們即使為頭兒辯解,也是辯解不出什麼東西來的!”那個報信的男人沉聲對着眾人說道:“有些事情,夫人與公子說是,那就是.......不是,也得是!!”

眾人頓時戚戚然,相互望了一眼後,這便抬腳朝着那鄭家四公子的院子過去。

院子里此刻一片寂靜,有淡淡的風在院里打了個轉,然後才消失。

這些勁裝男人們一到院子里便直接尋了一些稍微隱蔽的地方站着,彷彿一直都在這裡值崗一般。

只是,他們卻是沒有想到,他們剛在院子里站好,那鄭家四公子的房門便被推開了,一個漂亮的丫鬟緩緩從屋內出來,靜默地站在門邊,垂下了頭,倒是一派恭敬無比的樣子。

隨後,眾人便微微有些吃驚了起來。

從鄭家四公子屋內出來的,卻是他們一直都以為還沒有到的蛇老?

眾人頓時便有些慌張了起來,毫不猶豫地便望向了周圍的其他人,大有幾分想要相互商量一下的意思來。只是,眼下這情況可不允許他們這麼干,所以他們只能老實地站在原地,不敢多動彈一分。

那個報信的男人在見到蛇老的那一瞬,整個人便感覺後背一下湧起了一道異樣的感覺,引的他全部頓時泛出了冷汗來。所以,他毫不猶豫地便往院子深處移了兩步!

而蛇老也就在這個時候,目光一下便掃向了那個報信的男人,瞧見他的身子微微地抖了抖!

偃師不屑地朝着那個報信的男人看了眼,這才黑着臉出了鄭家四公子的院子........

很快,被人請回來的巫醫與素醫便也進了這處院子,直奔了那鄭家四公子躺着的大床。

只是,兩方人在那鄭家四公子的床邊停下後,卻是根本沒有一點要動手診治的樣子,反而是各自都盯向了對方,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麼。

“都來,還愣着做什麼啊?”那鄭家夫人瞧着那巫醫與素醫都沒有要動彈的意思,頓時忍不住怒了起來,對着兩人呵道:“我兒似乎是中毒了,你們兩人之中,誰有這解毒的本事,趕緊先使出來......莫要讓我兒出了差池,不然,可不要怪我們鄭公府向朝廷告你們一個醫術不精,到處坑蒙拐騙的罪名來.......知道了嗎?”

在場的巫醫與素醫忍不住相互看了眼,卻是又嫌棄地移開了目光,倒是專心致志地把心神都落到了那鄭家四公子的身上,仔仔細細地觀察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