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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酷似笛子一樣的東西還有這個典故?在這之前,雲霞對此確實沒有研究,所以聽了沈維白的解釋,也覺得有所收穫,便笑笑說:“沈維白,謝謝你,受教了。”

站在旁邊的七弦,雖然沒聽太懂,但她臉上流露出的表情,充滿了對沈維白的崇敬之色。

雲霞覺得不明覺厲這四個字,絕對能形容七弦此時的心情。

這次沈維白主動提出要用吹奏給雲霞聽。

“不過,若是能和塤一起吹,會更好聽。”沈維白一邊拿起篪,一邊笑着對雲霞說。

雲霞擺擺手:“別看我,我又不會吹塤。”

沈維白臉上的肉抽了抽,笑得更像二哈了。他馬上接了一句:“我也沒指望你。”

“別廢話了,快吹來聽聽。”雲霞催他。

沈維白這次吹的曲子明顯比剛才的要活波些,雖然莊重低沉,但卻沒有凄婉之音。

很好聽,悠遠清雅的曲調讓雲霞和七弦聽得入了迷。

等他一結束,雲霞和七弦都拍手叫了好。

得到雲霞肯定的沈維白,笑得歡實,嘴巴咧開了好半天沒合攏去。

探頭看了看後面的架子,都擺得滿滿當當的。雲霞便俏皮的笑着說:“沈維白,這裡這麼多樂器,你每個都吹奏,估計得把你累癱了。接下來不用表演了,我都知道你的本事啦。”

“你小看我。”沈維白的聲音明顯提高,一雙桃花眼內盛滿笑意。

“那好啊,你繼續吧,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雲霞故意不高興地說。

沈維白摸摸鼻子,連忙補充說明:“那我便領了你的好意吧。不過,你看到特別的樂器也可以讓我表演的。”

雲霞沒說話,只是輕輕點了下頭,繼續順着架子往前走。

接着看到的樂器便是一支簫,緊挨着簫放着一個精美的長木盒子,那盒子一看就很高檔。

“這是什麼木頭做的?”雲霞的纖蔥玉指撫上做工精良的盒子,扭頭問沈維白。

“頂級的烏樟木。”沈維白淡然地回答。

難怪,這盒子聞起來有淡雅的幽香。雲霞聳了聳鼻子,連吸了幾口,很好聞,也很怡人。

盒子都這麼名貴,裡面的東西應該也是很寶貝的。

“這裡面也是簫嗎?”她摳了摳盒子蓋,發現根本打不開。

沈維白搖搖頭說:“不是,你猜猜是什麼?”

看那盒子的長度與簫差不多,所以剛才雲霞才問是不是簫,沈維白立馬否定了這個答案,雲霞只得說:“反正是類似簫一樣的東西。”

“差不多吧,我打開你看看。”沈維白伸出手,從雲霞手裡接過盒子,在盒子右側摸了摸,咔噠一聲,嚴絲合縫的盒蓋便彈開一條縫。

“喲,這盒子還有機關吶。”雲霞伸手從沈維白那接過盒子看了看,果然,盒子邊上有個小小的凸起,輕輕扳到一邊,盒蓋又合上了,再往反方向一扳,便打開了。

設計的很巧妙,而且機關很靈活好用,看來這裡也不乏能工巧匠。

旁邊的七弦大睜着雙眼,已看呆。她滿臉驚奇的盯着這個漂亮的木盒子。剛才少爺和雲霞小姐只是用手摸一摸,這盒子便能自動打開,好神奇呢!

掀開盒蓋,雲霞探頭往盒子里一看,原來是一支笛子。

只是這笛子很不普通,是支玉笛。而且製成笛子的玉,一看就不是凡品,瑩白無暇,通體溫潤,散發著柔和的晶光。

這支玉笛上還系著紅色絲帶做成的飄穗,紅色與白色交相輝映,更提升了笛子的檔次。

雲霞伸手摸了摸笛身,手感細膩,滑如凝脂,這玉實為玉中精品,這笛子當然也是笛中珍品。

“好笛子!”她感嘆出聲。

沈維白揚眉道:“多謝誇獎。冒昧問一句,雲霞小姐會不會吹笛子?”

“我,不會!”雲霞把頭搖成撥浪鼓。但是這麼好的極品笛子,她真的很想聽聽,用它吹出來的曲子是怎麼樣的。

所以剛才還勸沈維白別演奏的她又反悔了,她就手把玉笛遞到沈維白的手裡,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會你來吹吧。”

沈維白接過笛子,在手中捏着,臉上掛着促狹的笑,慢條斯理地說:“剛才你不是說怕我累着,還說我不識好人心么?”

“你不願意就算了,當我沒說,我不會勉強你的。”雲霞低聲回答。

沈維白卻沒再說什麼,拿起玉笛,開始吹起來。

他站得筆直,卓然端立。白色的玉笛拿在一襲白衣的少年手中,橫在少年豐潤的唇前,再配上他的如墨黑髮,若星黑眸,冠玉似的面龐,即便不吹笛,他就這麼擺個造型,都已經養眼的不行了。

美男雲霞雖然見得不少,但沈維白這款古風美男還是讓她,嗯,有那麼一會兒,如花痴般的看呆了。

一直到沈維白的視線掃過來,雲霞才趕緊移開了直愣愣的視線。她故作鎮定的咳了好幾聲,方化解了自己的尷尬。

今天自己這些莫名奇妙的表現,讓雲霞有些汗顏。偌大的人了,還跟個小姑娘一樣,被眼前青澀的少年郎所吸引,舉止差點失態。要不要去買塊豆腐,撞一撞啊?

反觀七弦,人家則要淡定得多,只是靜靜的等着六少爺吹笛子。大概是她見慣了美男六少爺,產生了審美疲勞吧。

很快,笛聲並起,悠揚婉轉,極為悅耳。

前奏一下就抓住了雲霞的耳朵,她只覺得那一個個音符從沈維白手中的笛子中跑出來了,然後紛紛落入耳中,撥動着她絲絲縷縷的神經,讓她覺得從身體到心靈,乃至每一個細胞都在享受,享受着美妙音樂帶來的快樂。

她不禁閉上了眼睛,安靜的傾心聆聽。

等等,這個曲子怎麼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猛的睜開眼睛,雲霞看向沈維白。沈維白也再看她,眼睛裡閃着別樣的神采。

這是什麼曲子呢?雲霞拚命搜索這曲子的由來,自己在什麼地方聽過?但答案就像泥鰍,眼看就要抓住,卻一下滑走了。

沈維白正在吹奏,又不便打擾,雲霞只得耐着性子等他吹完。

一曲奏畢,她立刻向沈維白提出疑問:“沈維白,你這首曲子叫什麼曲名?”

沈維白勾唇一笑,並未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把笛子拿到嘴邊說:“我再吹一次,你仔細聽,好好感悟,就知道是什麼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