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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光?

聽瑤華提到明光,雲霞一下坐直了身子,一雙大眼睛閃着異樣的光彩。

對啊,以前她就覺得明光和葦杭非常像,但因為葦杭是呆傻之人,所以她下意識的沒把兩個人聯繫到一起去。但如果葦杭不是呆傻的,那把他和明光聯繫在一起就有可能了。

他們倆之間有關係嗎?會不會是一個人?

雲霞腦海里騰的跳出了這些問題。尤其是一個人這個念頭一出,雲霞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得那叫一個快,都快直接出嗓子眼了。

她按了按心口,閉了閉眼,有些事實似乎要呼之欲出了。

見雲霞不說話,瑤華轉過頭來,正好看見雲霞睜開琉璃般的眸子,纖長的睫毛忽閃着發獃,便推了推她:“師妹,我問你話呢!”

“師姐,你也覺得葦杭和明光特別像,對不對?”雲霞話語急切,雙眼發亮,看着瑤華問。

瑤華很自然地點了點頭:“是啊,本來就特別像的。”

“那你說他們倆會不會就是一個人?”

雲霞的這句話好似一顆驚雷,把瑤華給震楞忪了。

她獃獃地盯着雲霞,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在腦中回想了下,瑤華覺得若是葦杭兄帶上眼罩,還真是活脫脫和明光兄一樣。不過,葦杭兄皮膚白皙,明光兄的皮膚卻要黑得多呢。

從膚色不同這點來看,葦杭兄和明光兄是一個人的可能性比較小,瑤華很快做了否定。

她晃了晃頭,似乎想甩去自己剛才的想法:“師妹,他們倆是長得像,但皮膚顏色完全不同啊。”

雲霞卻不這麼認為,皮膚顏色也可以通過化妝來改變的嘛。她想到以前聞到明光身上的葯稥味,那時她還覺得奇怪,明光身上為什麼總會有這種藥味,現在卻有些恍然大悟,很有可能這就是明光用來化妝的藥物發出的味道。

想到這裡,雲霞的秀眉舒展,臉上露出了慧黠的笑容。

“師妹,你覺得呢?”不明就裡的瑤華還在追問。

雲霞笑着搖了搖頭,一切要等葦杭回來問過才知道,所以她現在也不能直接告訴瑤華答案,只是順勢轉了話題:“師姐,就照你說的辦,等葦杭兄自己告訴我們吧。現在我們去找十五兄他們說說梁縣的事情。”

瑤華眨了眨眼睛,明顯八卦之心還沒有泯滅,想繼續說這個話題,卻被雲霞一把拉起往那邊走去,只得暫時歇了心思。

走到前頭的雲霞,面上笑容燦爛,內心更是開心雀躍,她還沉浸在明光極有可能是葦杭的欣喜中。

至於明光為什麼不以葦杭的身份出現,為什麼要自稱有眼疾,為什麼又要說去了北涼,這許多的問題,她還沒有功夫去考慮。

只有滿心的期待,期待她的猜測是正確的,期待葦杭就是明光。

到了舉廉和臣杭面前,雲霞斂下笑容,開始跟大家一起說正事。

黃林和曾大強說,梁縣原來的縣令全大人,是個清正廉潔,愛民如子的好官,可是上月全縣令突然被抓到郡府大牢去了,沒過多久就死在了大牢里。

他們堅決肯定地相信,全大人是被污衊陷害的。

然後郡府任命了新的縣令,就是以前全大人手下的徐縣尉。這個人以前唯全縣令的話是從,所以他被任命的時候,梁縣百姓還對他寄予了很大的希望,指望着他能為全大人翻案洗清冤情。

沒曾想,這個姓徐的當上縣令後,很快就翻臉,不但不查全大人的冤案,還直接給全大人扣上了罪名,在全縣範圍內大肆抓捕同情全大人,要為全大人伸冤的人。

據說全大人的唯一的兒子也沒能倖免,被抓入大牢關押。

黃林還說全公子本來在外地書院求學,這個徐縣令把徐公子叫回來,就是想斬草除根。

總之,大家對徐縣令很不滿,民情憤憤。

雲霞和瑤華把大致情況跟舉廉他們說清楚了,舉廉騰地站起來:“這傢伙太過分了,難怪跟西戎人走得那麼近,搞不好已經被西戎人收買了。”

“十五兄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

瑤華點頭:“這麼說西戎人會運送這麼多兵器到這裡來,指不定就是那姓徐的幫忙找的地方。”

“這個姓徐的太過分了,他是想引狼入室嗎?”臣杭恨恨道。

雲霞眺望着邊城的方向,神色凝重地說:“豈止,我覺得他恐怕已經成了西戎人的走狗,想把整個梁縣都送給西戎人了。看來西戎人不僅在邊城有布局,在本朝內部也做了安排,如果再聯合北涼,這場仗打起來後,我朝很是被動啊!”

此時,葦杭和羅江到了約定會合的地點,是一處山腰密林。

林中靜悄悄的,羅江和葦杭踏入密林,找了個易守難攻的地方站定,羅江便吹起口哨。

悠長的口哨聲在密林中響起,很快在一塊大石頭後面的全喆抬起了頭。

他的頭髮亂蓬蓬的,眼睛紅腫,臉色悲戚,這突然的口哨聲讓他全身一僵,兩隻耳朵豎著老高,仔細聽了起來。

旁邊的老者看他的神情變化,懨懨的臉也瞬間精神了。

羅江又吹了一遍,全喆死死掐住自己的手,手上的痛感讓他清楚這不是夢,不是幻聽,是真實的。

對面的口哨聲一停,全喆已然確定了,是他的義兄來了。

他激動地拉着老者的袖子,啞着嗓子說:“老伯,我義兄來了,是我義兄沒錯,我義兄沒死,我義兄逃出來了!”

全喆激動得聲音發抖。

然後他撮起嘴,吹起了回應的口哨,與羅江的旋律一致。

“義弟,出來吧。”羅江喊了一聲。

全喆扶着老者站起來,向羅江的方向走去,他們走得很快,樹木的枝條掃在臉上也顧不上,滿心歡喜地去見羅江。

他和老者都以為羅江回去必死無疑,他一個人如何敵得過那麼多窮凶極惡的西戎人?可全喆知道,義兄認準的事就一定會去辦,就算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

他想跟着義兄一起,義兄卻不讓,還嚴厲的要求他記住自己身上的責任,記住為父親報仇雪恨的任務。

這個理由讓全喆沒有辦法反駁,他只能接受義兄的安排。

把老者背到約定的地點,全喆心裡已經是一片死灰。

儘管老者安慰他,一切都要等到明天才能見分曉,可他他幾乎可以肯定,在這裡是等不到義兄前來的。所以昨夜他無聲地哭了很久,眼淚擦了又來,一直擦不幹凈。

沒曾想,奇蹟出現了!

羅江和葦杭看見兩人,疾步迎了上來。

全喆大喊了一聲江兄,一把抱住了羅江,抱得死緊,好像一放手他的義兄就會不見了似的。

“義弟,沒事了。”

羅江拍着全喆的後背,語氣鬆快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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