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團心抬眸看她，“您可不生奴婢的氣了？”

林梓失聲笑道：“我同你生什麼氣？我至於這樣？”

不管怎麼說，團心還是她的貼心助手，她寶貝她還來不及。

見林梓果真沒有生氣，團心便笑：“您日後可要快些進咱們府，不然殿下總記掛着這件事......”

“放肆！”林梓佯裝怒道，“什麼混賬話都說，若是叫別人聽去了可不要笑話死你。”

雖然，即使別人聽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是奴婢失言了。”團心笑。她大概摸清了林梓的性子，也知道她沒有生自己的氣。

“知道就好。”林梓哼道，轉身就走，團心忙小跑跟上，生怕落後她太多。

***

冬日裡的夜晚尤其靜謐。前幾夜還有雪聲簌簌，這幾日安靜的連鳥的撲騰聲也絕了。

潤王府主殿放出消息，說今夜歇在冬院梅芯處。受到了冷落的秋菊不知咬碎了多少白絹，咒了梅芯多少回。

而冬院則熱鬧了不少。

據聞潤王爺不喜冷，故而那些見風使舵的下人送來不少絲炭，供給梅芯取暖。

說是給梅芯，實則是給誰，又是取悅誰，不言而喻。

林梓進屋的時候，梅芯正坐在桌前發愣。

她散着剛烘乾的頭髮，只着單衣坐着。顯然是才沐浴過。

聽見人通稟，梅芯才連忙站起來，瞧見潤王已經走到門口，上前兩步拜道：“王爺。”

“不必多禮。”林梓將她扶起來。

混跡風塵這樣多年，林梓見過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幾十，只掃過她的臉就知道她是什麼貨色。

好一朵嬌嬌弱弱的白蓮花，真真是叫人心生憐愛。

果然皇后選的人都不是什麼好相與的角色，早知今日就該去菊香那裡，或許還能少些麻煩。

梅芯瞧着脂粉不施，但身上那股脂粉味並不淡，且用的是極好的茉莉研，薄薄抹上一層顯得肌膚晶瑩發亮。

一個好強勁的‘情敵’。

林梓在心裡評價了梅芯一番，大約有了如何解決這二人的想法。

她笑，手指探進梅芯發間，在她耳邊輕聲笑道：“用的什麼香，你身上怎麼如此好聞？”

梅芯被她弄得心酥了半邊：“妾身不曾用過香，想來是王爺聞錯了。”

呵。女人。

林梓心中冷笑。當她是傻子？脂粉味她嗅不出來？這招騙騙其他男人倒還行，遇上她林梓算她倒霉。

“是么？”林梓再深深嗅一口，“我聽聞女兒家身上的香氣自己是聞不見的，莫非這味道就是女兒香？”

梅芯微紅了臉。她低着頭繞着自己的衣角：“王爺既這樣說，那就定是這樣。”

她乖順的模樣，叫任何男人見了都會心神蕩漾，可林梓見了只覺得心煩。

皇后給玉恆安排的都是什麼東西？這樣的人能在玉恆身邊留着？要是玉恆心思稍微動搖一點，豈不是就要被這朵小白蓮給騙走？

直起身，林梓笑，絲毫不給她情面：“不過，莫非這女兒香都是一種香氣？我曾在點香樓的翠雨姑娘身上聞見過一模一樣的味道。”

此話一出，梅芯當場愣住。打比方也不能這樣比。點香樓，京城有名的青樓，何人不知？

咬唇，梅芯眼圈紅了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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