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王沉睡數月,一朝清醒震驚宮內外。一時間,前來拜訪的名帖竟送進了宮中。
林梓仰在枕上,看着團心將名帖舉起來給她瞧。
她看着那些名字,一個個將腦中的印象對上了號。這裡頭的人就算沒有大半個朝廷也有小半個,這些年玉恆果然沒有閑着。
不過,倒也不完全是從前籠絡。朝堂之上見風使舵的人多得很,如今邕王式微,皇帝隱有扶持潤王之意,在潤王還未長起時就爬上這個大樹,實乃明智之舉。
“太子殿下到!”外頭有人通稟。
林梓揮手,示意團心將拜帖收好,退至一旁,自己則抱被坐着,也不下地。
她轉了轉身子,覺得自己的腿睡得有些麻。果然,久睡易病是有一定道理的。
太子是帶着鍾錦一起來的。
命人將帶來的東西都擱下讓團心清點,太子坐在椅上問候道:“十三弟近來可好?”
林梓皮笑肉不笑:“尚可,大哥能來看我,即是臣弟的榮幸。”
她轉頭看向鍾錦,恰巧瞧見鍾錦也在看着她。見林梓視線過來,鍾錦不閃不避,反而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叫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潤王面色倒不像是個久病初愈的人。”鍾錦忽然發難。
林梓倒也並不意外。她不是第一次同他接觸,鍾錦的脾性向來如此。
“那你以為,我應該如何?”林梓笑盈盈地看着他,不動聲色給他添堵,“還是你覺得本王應當卧着口不能言,面色蒼白如同死人?”
太子大驚,忙道:“十三弟言重,鍾錦絕對沒有這樣的意思。梧緞,還不快同潤王賠罪?”
梧緞,是鍾錦的字。無端,倒是很適合他的性子。
鍾錦不緊不慢。他抬手打個拱,賠禮道:“還請潤王殿下大人大量,不同小人計較。”
林梓擺手:“罷了,我哪裡又這樣狹隘?他不過是無心之失,若我同他計較倒顯得我小氣。”
鍾錦臉色微變,太子不為所動。
“畢竟,我是不小心磕着了頭,又不是有人給我下了葯。”林梓又道。
她很清楚,怎樣將鍾錦氣到極致。
每一句話看似都不是再說他,每一句話實際都是在諷刺他。
“十三弟說得是。”太子笑道,“躺了這麼久,十三應該下地走走才好,別總睡着,不利於恢復。”
林梓蜷了蜷腿,笑道:“倒不是臣弟偷懶,而是實在下不得地。”
睡久了的人,豈能活蹦亂跳?既然林梓要演戲,當然要全套演好。
“從大哥那裡取些藥膏來罷。”太子關切道,“雖比不得父皇那處的東西,但效果也是不錯的。”
林梓淺笑,來者不拒:“那就謝過大哥。”
她稍稍點頭,又問道:“大哥,聽聞這回是您救我回來的?”
將趙玉恆送回的,不是鍾錦,而是這個看上去不好相處的大哥。
太子面色一僵,轉頭看了眼鍾錦:“這事……”
他不大想說。
林梓知道是為什麼。她看着太子,剛想再問些什麼,又聽得鍾錦道:
“殿下,您臉色似乎有什麼東西,臣替您摘下來。”
說完,鍾錦起身朝林梓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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