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言忿忿坐下,側身瞧着林梓熟睡的臉。他伸出一根手指沖林梓比劃道:“你呀你,怎麼就喜歡那狗賊?”
“他有什麼好的,又愛算計又不好相處,和他在一起多累?還得防着他引火上身燒着自己。”
搖頭,林修言嘆氣:“要我說,你身旁那個杜元嘉就不錯,身世清白,對你還好,可不比狗賊強千萬倍?”
說畢,林修言從袖中摸出瓶軟藥膏擱在桌上:“罷了,管你們如何,一個兩個折騰死了才好。”
***
林梓醒來,仰臉瞧見桌上藥膏同一杯涼透了的醒酒湯。她知道這是誰放的,笑着一口飲盡,握着那藥瓶卻不知是何意。
是有人受傷了么?可是這裡除了自己似乎也沒有旁人。
想不明白就不想,林梓將藥瓶扔開,掏出鷹頭哨吹響。安靜了這些時候,也是該動動筋骨了。
秦風來的如往常一樣快。林梓在他來前就已將面具摘下,恢復她本來的面貌。只不過衣服來不及換下,好在秦風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疑惑。
“叫你盯着應府,進展如何?”林梓坐正,稍傾上身。
秦風看她一眼,剛想回答,卻不知瞧見了什麼倏地紅了張老臉,垂頭下去半晌不作聲。
“嗯?”林梓皺眉,平日里他從不這樣磨磨唧唧,今日是怎麼了?臉紅的像是個快出閣的姑娘。
秦風深呼吸一口氣,才道:“應府還未有動作,不過邕王府那邊似乎在做什麼打算。”
“哦?”林梓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皇帝呢?皇帝可有什麼作為?”
“最近皇上在收拾應相的旁支,想來不久就要對付應相了。”
想要處置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先斬斷他的手足。應相在朝堂上這麼多年,有着自己的門生和自己的勢力,不根除的話遲早會春風吹又生。
想到這裡,林梓笑,不如,自己再給他們添一把火,“秦風,幫我做一件事......”
秦風聽她說完,面色凝重,鄭重地點了點頭。
送走秦風,林梓揉揉眉心,從椅子上站起來。將面具斂好,推門出去瞧見兩個丫鬟正在打掃院子。
一看見自己,那兩個原本拿着掃帚的丫鬟迅速垂頭問安,正經地瞧不出一絲頑性。
林梓抱袖從她們跟前走過,卻覺得這二人的目光有些飄忽。她們似乎一直在往自己脖子上瞧。
林梓登時想起方才秦風的失態。難道是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她邁出去的步子收了回來。
她想,她需要折回去看一眼。
當林梓看見銅鏡中自己頸上那些略顯曖昧的紅痕之時,她扯扯唇,喃喃:“果然,我的‘經驗’都白餵了狗。”
怎麼就沒人提醒她還有這一茬?是了,一般她都是嫖人,還沒有過這種情況。
想着,林梓自己笑了出來。
今兒,還是真過了。不過似乎感覺不錯?
撈過藥瓶,林梓自覺抹上,頓感清涼從脖頸處漾開。這感覺就像......桂花酒?
林梓斂眉又笑,真是魔怔了。她將藥瓶擱下,隨意拿了本書蓋在自己面上,仰在椅中。
一封信從書頁中飄落,林梓,伸出兩根手指將信夾住,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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