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暉真人開壇講課是件大事，霍時凝提前很久到廣場上時發現別人比自己來得更早，好位子已經占完了。
她沒辦法只能縮在一旁，後面人越來越多，漸漸的廣場以擠不下人，此時巡禮處的人出來維持秩序。
依舊按照修界的倫理來排位。
內門弟子優先，外面弟子靠後。
那些凌晨就起床特地想佔一個好位子的外門弟子看見肩披紅色披風的巡禮處人員也敢怒不敢言，憋紅了臉憤恨得起身讓座。
霍時凝發現巡禮處的制服很有意思，與上次看見的尤小羽師傅有一拼。
巡禮處的披風只掛這半個肩膀，下面也不知道用什麼布料把應該一溜的披風撐了起來，露出金色的“巡”字。
紅色的披風配着黑色的制服，顯得整個人異常精神。不過在抬頭看着那些修士的表情，霍時凝心想怪怪，這臉臭得好像別人欠他幾萬兩銀子一般。不敢惹，不敢惹。
“哎，小姑娘，你好啊。”
霍時凝回頭看見一個約莫二十左右的少年，穿着外門弟子灰撲撲的衣服，一臉笑容的看着她。
霍時凝回答道：“你好。”
“我叫白啟年，去年剛入門派。小姑娘，你今天是忘記穿內門弟子的衣服了吧？其實你可以過去跟那些巡禮處的人說說，只要有內門弟子的人領着你也不用在這兒擠。”
霍時凝身上佩戴這混元門的徽章，但並沒有穿內門弟子的制服，這位白啟年誤會了她。
霍時凝擺擺手說：“我還不是內門弟子。”
“啊？”
順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腰上掛着的徽章霍時凝解釋道：“我想修劍。”
一句話，這白啟年就明白了，劍修沒有本命飛劍時一律是外門弟子的待遇，但修劍中有很多天之卓越的好苗子，至於這種考慮，門派都會給他們一定的身份認定。所以這類人是待遇雖然跟外門弟子一樣，但在眾人眼中卻外門弟子高些。
因為就算他們修不出自己的本命飛劍，也有直接進內門轉行的可能，這種事情每年都在門派內部發生。
白啟年一臉羨慕的看着霍時凝說：“那你的資質肯定很好。如果不是好苗子門派根本試都不讓試的。”
接着他又笑道：“不過我們也比那些凡人好多了。要我那群哥們知道我來這裡有神仙，還能當神仙，估計眼珠子都要掉下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回去嚇他們一跳。”
這人這是個樂天派，霍時凝心想
“我們兩人聊那麼久我都還不知道你名字呢？”白啟年笑着問道
“霍時凝。”
“霍司令？你爹夠厲害的啊，你以出身就給你如此遠大的理想，不過女孩子能當司令么？你們那裡女孩還能參軍啊？”
聽着這一串廢話霍時凝一臉尷尬的解釋：“是霍時凝，家裡排序時。”
白啟年哦哦了兩聲，他也不在意的揮揮手：“看你年紀應該是去年跟我一屆的吧？為何在入門大考上沒見過你？不應該啊，去年門派外門加內門弟子一共就收了不到二百人，見過的人我應該都有印象。你這麼個漂亮的小姑娘我更不應該忘記才對。”
“我。。我是上個月才道門派的。”
“什麼？你沒參加入門大考？直走後門進來的？”
霍時凝一頭霧水的看着白啟年，他接著說：“你真沒參加去年的入門大考？”
霍時凝小心翼翼的搖搖頭
“那你是什麼靈根？”
“雙。。雙靈根。”
“我考！尼瑪走後門不管在哪裡都有啊。”白啟年大叫
接着他不顧周圍人的目光接著說：“你是不是有什麼親戚在門派啊？”
霍時凝搖頭
“這不可能啊？去年大考就有一位也是雙靈根的弟子，他為了入門派在山下住了整整兩年。”
“那估計是我們人多吧。”霍時凝小聲說道
白啟年回頭：“幾個？”
霍時凝伸出手
“三個？都入了內門？”
霍時凝點頭
“我靠！你運氣真好。”白啟年不得不服
霍時凝呵呵得笑了兩聲說：“那你呢？”
白啟年嘆口氣：“四靈根，不過我有一個變異的冰系靈根。可惜太雜了。不過我也看開了，等學點法術，弄點美容丸，抗老方這些東西，等我回家了就是我大賺一筆的時候了。”說著白啟年握緊拳頭雙眼放光的看着霍時凝，讓她覺得自己彷彿貼金似的那麼吸引人。
白啟年是個閑不住的，在等清暉真人的時間中就把他這一年的情況都說了。
概括一句話，就是苦。
外門弟子不僅要承擔門派大量的雜物，還要自己賺靈石養活自己。門派雖然會定時開課解惑授業，但針對到具體每個人能分到的就很少了。
一些真人的首徒也會幫外門弟子解決一些他們修鍊時遇到的問題，可他們沒有足夠時間修鍊沒有充足的資源供應才是最大的問題。
這些白啟年毫無保留的都跟霍時凝說了，他感慨道：“你這麼好的資質真別修劍了，那東西就是個看起來非常牛逼的夢罷了。你知道整個修界有多少劍修么？知道劍修中能夠讓自己飛劍始解的才佔多少么？”
霍時凝搖頭，這她真不知道
白啟年清了清嗓子說：“據我說知，整個修界不提那些門外徘徊的，光是擁有自己本命飛劍的就有數萬，人數大約在兩萬人左右。但其中能讓飛劍始解的只有三百到四百人，你自己算算這比例吧。姑娘，聽哥哥一句話，不值得。真的！”
霍時凝皺起眉頭：“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
“嗨，這有什麼難的？別的門派我們不提，就拿劍修最厲害的四道城來說，那裡是劍修最大的民間組織，官方資料顯示，四道城修士約二十萬，劍修只有不到五千人，始解的大約一百五十多個。再說崑崙，這個修道界泰山似的門派，他們的劍修也不超過六百人。算算他們的弟子人數，再看真正的劍修人數，你就可以算出真實的比例了。四道城與崑崙都是劍修中的這個，拿他們比只要高的，現實中比例估計更低。“
霍時凝看着白啟年比起的大拇指沉默了，許久之後她才問：“泰山也是門派么？我怎麼沒聽過？”
白啟年：“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