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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啟年臉色如同變戲法一樣,一掃剛剛的咬牙切齒,看着眼前的方刑就跟自家親哥一樣熱情。

那模樣讓霍時凝不忍直視

方刑與他打過招呼之後,目光就放在了霍時凝身上。

換句更準確的話來說,他的目光掃過霍時凝後,匯聚在了霍時凝背上的白骨哀身上。

“這位。。。?”

白啟年立馬介紹到:“這位是霍時凝,如今正在廬峰閣清暉真人門下。”

方刑點點頭,對霍時凝問:“師妹是劍修?”

霍時凝心想這不廢話么?沒看見她正背着劍呢?

可想歸想,面對方刑她還是很恭敬的點點頭道:“是的,白骨哀是我的本命飛劍。”

方刑哦了一聲,尾音上翹,對白骨哀表現出了莫大的興趣。

白啟年心想這霍時凝平日里挺激靈的啊,今兒怎麼這麼木?沒看見對方都這麼有興趣了,你拿下來給他看看又會怎樣?

“很少見劍修會把自己的飛劍背着。”

霍時凝解釋道:“它不喜歡待在氣海中。”

此話一出,不僅方刑意外,白啟年也一臉好奇的看着她。

霍時凝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與它的相處時間不長,平日里很難感受道它的回應。但之前從觀劍台下來後第一次它回應我了。”

方刑盯着背後的白骨哀問:“它的回應就是不喜歡你的氣海?”

霍時凝點點頭

方刑默默下巴開玩笑似的說:“莫不會你氣海中另外有什麼東西吧?”

不等霍時凝回應,一旁的白啟年卻笑道:“師兄開什麼玩笑呢,氣海中有東西她還有命否?估計我們都要道玉龍宛去看她了。”

霍時凝低下頭避開了方刑的眼神,她面色如常,可心裡卻大為震動,方刑看似輕悠悠的一句話完全如同在她耳邊敲響了警鐘。

她的氣海中的確有“東西”。

但她從未對任何人說過,包括尤小羽。

她不知道方刑是看出來還是他胡亂說的,霍時凝穩定了一下心情抬起頭笑道:“這我就不清楚了,據說每把飛劍都有自己的性格,等到養出器靈後更是不同。也許白骨哀就有那麼點不同吧。”

方刑的目光再次掃過白骨哀,深深的看了霍時凝一眼後轉頭對白啟年說道:“地方我們以去過了。這是上次答應給你的分成。”

說完丟出一個介子袋,之後也不看二人,幾步就閃現在遠處,眨眼間以看不見他人了。

白啟年暗罵了一句,霍時凝心裡大亂也沒聽清楚白啟年罵了什麼,等把注意力從新放在他身上時白啟年臉色以好看了許多。

“這人倒是說話算話。不過脾氣也真夠差的。”接着搖搖頭收起介子袋,一臉受不了的模樣

霍時凝沒問介子袋中是什麼,她與白啟年相識多年,兩人能保持這麼多年的關係是因為他們都清楚別過界。

白啟年收好介子袋後就與霍時凝告辭了。

回到屋內,霍時凝本想繼續修鍊,可此時她卻想起了剛才方刑看似無意的一句話,霍時凝種有種感覺,他並不是隨口說的,難道真有功法一眼就能看穿每個人的氣海?可當時她全身戒備,根本沒發現方刑有任何運用神識的痕迹。

要知道,在修界想要窺探另一個修士體內境況,只有兩種辦法。一種是醫修所用的法器,他們運用靈力透過法器診斷修士內部的傷情,這種方法要修士本人配合,如果抵抗,很容易失敗。

還有一種就是神識,可神識要窺探就算是個毫無靈力的凡人,只要他反應激靈一些都會有感覺,更別提修士了。

當時霍時凝可以確認方刑並沒有運用神識,想來想去她只能把目光放在白骨哀身上。

難道他看出來什麼了?

霍時凝心裡一沉,隨即又覺得自己反應太過激了。

她仔仔細細的回憶着當時方刑的表情,覺得他更像是隨口一說的幾率更大一些。

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要自己嚇自己,很多時候都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對方還什麼都沒做自己這邊就開始跳腳。

自己越着急越容易露出破綻。

想清楚之後,霍時凝就把方刑的事情放在一邊,開始專註與修鍊了。

原本,她以為遇見方刑不過是一次插身而過,沒想到幾天之後,在觀劍台的後山她又看見了方刑。

此時,霍時凝剛剛與其他劍修切磋完,面露疲憊的走到一旁準備調息休息一會。

此時,身後響起了聲音。

“有沒有興趣與我切磋切磋?”

霍時凝回頭看見方刑斜靠在樹榦上,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方師兄。”

眾人分分起身,看來方刑在劍修當中認識的人不少,但在一看,眾人雖然恭敬,但臉上的訝異顯而易見。

從此可以看出方刑很少來觀劍台與其他劍修弟子切磋。

“怎麼?不願意?”方刑抬了抬下巴

霍時凝收回心思點點頭道:“當然,還請師兄多多指教。”

說完就準備起身,方刑卻開口道:“不急,等你恢復了我們在開始。”

有了他這句話霍時凝也不在多說,閉眼調息起來。

片刻之後,她起身說道:“方師兄,請?”

方刑點點頭,兩人隨便找了快寬敞點的地方就此開始。

霍時表情平靜的握着白骨哀,方刑卻沒祭出自己的飛劍,而是很隨意的找了一根半臂長的黑棍子。

“開始?”

霍時凝沒說話,一提氣就朝方刑沖了過去。

方刑的到來在眾人中有着不少的震動,許多人慢慢圍了過來。

“好奇怪,方師兄怎麼找她?”

“怎麼?她不行?”

“不是不行,她的打法有着太多凡人的痕迹。感覺跟這師妹比試不像修士間的對抗,更像是兩個凡人劍客的對打。”

另一個人呵呵一笑道:“哎哎呀,我知道你昨日輸給了她,男子漢敢作敢當。輸了就是輸了,我反而覺得這師妹自己開發的這套劍法很不錯。你們不覺得么?”

被戳破的那人臉色有一瞬間的難看,但周圍那麼多同門也不想落了自己的面子,正色道:“我的確因為不了解她一時大意輸了。可你們不覺得我說的不對?她這種方式現階段的確能夠出人不意,可到了築基期,她這種拿命拼的方式如何能夠持續下去?不說劍修,光是其他修士層出不窮防禦的法器,她能用肉身抗?”

此話一處,眾人當中到有不少人分分贊同。

“哎,等等,那是什麼?”突然,有一個人指着中央小聲的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