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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時凝此時被人抓住手腕,嚇得就想拔刀劈去,可方刑的胳膊如同兩個鐵夾子死死的壓着她。

看着方刑的眼睛,霍時凝暴躁的內心平靜了下來。

那人看着霍時凝驚魂未定的表情並沒有太過驚訝,任誰被一個陌生人抓住手腕都會嚇着。

他摸着霍時凝的脈皺起眉頭髮出了咦的一聲疑惑。

方刑面帶希望的看着他問:“仙師可有辦法?”

那人放下手,深深的看了霍時凝一眼後並未說話,擺擺手讓他們進去了。

直到看不見人後,一旁的弟子問:“師兄,那人有什麼不對勁么?”

他想了想說:“按脈象,此人已經死了。”

“什麼?”

“不過,她能好好的走路,呼吸心跳體溫都與常人無異,嘖嘖,這病着實奇怪。”

能來找仙師看病的凡人無不是已到了絕境,多少怪病他們都看過,對於霍時凝的脈象也不過聽兩句之後便不在細問下去了,從新把注意力放在後面排隊進門的凡人身上了。

一路無話,快到玉龍宛面前時,方夫人轉身對方刑說道:“那邊就是看病的玉龍宛,我只送你道這裡了。餘下的。。看命吧。”

方刑鞠躬致謝,方夫人讓底下人把東西送過去,而自己卻轉身朝着另一條路走去,她還要抓緊時間看她兒子呢。

她焦急的內心讓她完全沒注意到剛分別的兩人拐個彎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霍時凝換上內門弟子的制服,看着恢復模樣的方刑欲言又止。

方刑瞟了她一眼說:“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吧。”

“為什麼那人么有發現我是修士?剛才他直接摸我脈象的。”

這是霍時凝最不明白的地方,之前雖然她用了方刑給的符,但那只是迷惑修士神識的,因為修士大部分都用神識探查,隔絕了修士的神識等於蒙上了凡人的眼睛一般。

那剛才對方已經伸手碰到了她的肢體,這是符寶完全無法隔絕的,為什麼他當時沒反應還把他們放走了。

方刑笑了笑說:“就為了這事兒?我讓你別輕舉妄動是因為剛才他並沒有運用靈力。他只是想看看你是否真的有病罷了。”

霍時凝疑惑更多了

方刑接着解釋道:“你摸摸你自己的脈象。”

尤小羽生病那麼久,對於脈象她還是懂點皮毛的。

自己伸手一模,瞪大雙眼:“怎麼會這樣?”

“是這樣就對了。要是之前,對方伸手摸你脈象我們兩人真的只能聽天由命了,可昨天你打通了九星,體內的妖力已經覺醒,身體也不再是純粹的人類了。內在都變了,再用看病的那一套脈象來看你肯定就不對了。”

霍時凝瞪大雙眼:“你意思是從昨天開始我就不在是個人了?”

方刑抱臂歪着頭看着霍時凝眼裡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說道:“小丫頭,從你覺醒的那一刻你就不再是一個人好么?打通九星不過是把你的變化提前罷了。”

說道這裡他頓了頓道:“哦,對了。這脈象是一個秘密,底下的修士不一定知道,但保不齊那些高階修士博覽群書了解天脈之血的。要被他們從你脈象看出來不對勁可就糟糕了。”

對於自己的小命霍時凝異常看重,她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兩人饒了個大彎好不容易回到了門派,雖然才短短一天時間,霍時凝卻覺得像過了一個月那麼漫長。

廬峰閣特意露了幾面後,她才回到自己的小院。

九星打通之後,她一直沒時間好好內視自己的變化,一路上不是在逃命就是在隱藏。

等終於有時間坐下來後,霍時凝一入定,一待就是好幾天。

筋脈比以前寬了兩倍有餘,下沉入肌體的紋路泛着一陣陣暗光,靈力掃過後霍時凝發現以前練武時候的舊傷都沒有了,這讓她很是高興。

接着帶着淡紫色的靈力緩緩流過她的氣海。

氣海還是如以前的模樣,一半如流雲翻湧一半漆黑如墨,只在上空掛着九顆閃爍光芒的亮星。

巡視筋脈時,霍時凝發現在自己身體有九處地方筋脈異常寬廣,是其他地方的好幾倍,在那九處靈力如濃得如水一般。

“這就是打通的九脈吧?”

霍時凝一邊想,一邊又想試試在浮島上吸收的妖力。

那種陌生的力量實在是讓她很好奇。

可惜遍尋體內,那些妖力彷彿憑空蒸發一般根本找不到

“不應該啊,在那顆巨大的妖丹之下,我記得我吸收了不少妖力的。當時要不是妖力的作用我可不可能打通九星。那些妖力到哪裡去了?難道都散了不成?”

找了半天之後,終於霍時凝發現的問題。

妖力在她的筋脈中消失了,但它們並沒有離開她的身體,而是附着在肌體下的花紋之上,在密密麻麻如圖騰般的花紋內霍時凝感受到了妖力。

靈力儲存於她的筋脈之中,妖力卻在她的肉體上。

這種相互不融的景象與她氣海中的一模一樣。

霍時凝煩惱:“怎麼把雙方融合啊?”

霍時凝試驗了半天,雙方不是相互避開,就是根本不動。

這幾日,她的絕大部分時間可以說都用在上面了。

可惜還是一點兒進不都沒有。

等再次真開眼,時間已經過了幾天了。

剛出門就看見柵欄上蹲着好幾隻紙鶴,拿過來一看除了尤小羽的之外,還有扶疏給自己的。

讓她出關後就去找他,說有事要說。

扶疏作為廬峰閣的首徒,許多事情都是他在管理,不是重要的事情他不會主動找他。

抬起頭看着天空一閃而過的光輝,大陣一直沒有關閉。

他們回來都四五天了,難道門派內還在找?

與此同時,在掌門處,清暉真人快步走了進來。

他臉色異常難看

清隕真人看見他問:“怎麼了?”

清暉轉頭對一旁站着的紅昀說道:“可以把護山大陣關了。”

“這是為何?”眾人問道

“他們已經回來了。”

“什麼?”

“這不可能?”

質疑的聲音彼此起伏

清隕擺擺手讓眾人安靜,他看着清暉說:“為何這麼說,講清楚。”

“剛開始,我與你們一樣一直把目光放在進出的修士身上。可一直都沒有任何線索。直到三天前我偶然看見西門那邊出入的凡人,想到如果我要是他,我肯定不會裝扮成修士,在好的遮掩也不可能萬無一失。但只有供凡人出入的西門,那裡只有幾個築基期的弟子守着,以他的修為瞞過築基期並不難。”

此話一處,眾人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