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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麼恐怖?”葉柏年吃驚的開始結巴起來。

霍時凝點點頭:“很痛苦,感覺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磨盤一點點碾碎你,而你只能無能的看着自己變成一灘血水卻毫無辦法。”

葉柏年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連忙擺手讓霍時凝別說了。

“不過我還第一次知道神識也能當成一種攻擊手段的。這異術還真厲害啊。”

葉柏年一邊走一邊琢磨,修士使用神識都是代替身體的五感,到後期,高階修士的神識籠罩的範圍遠遠大於眼睛可以目視的距離。

所以一般越高階的修士他們越喜歡用神識來感知一切。

修士被別人的神識掃過會有感覺,但通常的反擊辦法是直接找上門去打一架,他活那麼大真沒聽說過有針對神識攻擊的辦法。

“那不叫異術,叫異咒!”

霍時凝回答道

“你怎麼知道?”

葉柏年瞪着她

霍時凝就把剛才自己與那兩位崑崙修士對話的內容告訴了葉柏年:“看他們兩位身後站着的三名始放期劍修,我可以判定這兩人肯定是崑崙的高階修士。”

崑崙人才雖多,但始放期劍修也沒有到爛大街的程度,何況三人修為最高的是金丹初期的始放期劍修,最次的也是築基期大圓滿的境界。

這種修士放在混元門都是一件能夠主掌一事的真人了,而在崑崙這個人才濟濟的地方只能當一個小小管理。

可就算這樣,也不代表崑崙真到了把始放期的劍修當大路貨的地步了。

霍時凝來崑崙待得時間不短了,光從平日里往來的崑崙弟子數量與他們擔任的職務上,霍時凝還是能夠猜測出來崑崙弟子的平均水平的。

能讓三位始放期劍修畢恭畢敬的二人,想必絕對是元嬰道君以上的修士才可能。

葉柏年聽完也點點頭表示贊同霍時凝的想法。

霍時凝擊敗詹台秋月的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在對詹台家族不了解的人眼中她只是一場運氣非常好並且勝利得莫名其妙。

但在了解內情的人眼中,他們放在霍時凝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多。

第二天詹台天明主動找到了霍時凝。

他先是沉默,後用一種非常複雜的眼神看着霍時凝道:“你真讓我有些吃驚。”

霍時凝如何打敗詹台秋月的她自己最清楚,對於異咒在下了擂台之後她也花不少時間去了解了。

可這些她都不會與詹台天明多說,點點頭笑道:“沒讓你失望就好。”

詹台天明頓了頓道:“既然這樣,那我就等道友拿到龍蜒草。”

霍時凝笑了笑,回到房間時便看見許久不見的方刑坐在蒲團上,一邊吃着靈果一邊抽出霍時凝放在桌子上的玉簡。

“異咒?你什麼時候對這東西感興趣了?”

霍時凝一臉驚訝的看着他:“你不知道?”

方刑放下玉簡:“知道什麼?我才從混元過來。”

這次霍時凝更吃驚了:“你。。你回門派啦?”

方刑點點頭:“那邊出了點事兒需要我回去一趟。”說完之後方刑一臉你該跟我說的表情看着霍時凝。

她也沒耍滑頭的意思,便老老實實的把與詹台秋月之間的擂台與方刑說了一邊,除此之外還把自己找到的關於異咒的內容順帶的說了出來。

方刑聽完摸了摸下巴:“這次你命真大,該好好感謝你體內的那顆圖靈心,如果不是它你現在可就有大麻煩了。”

霍時凝下來了解異咒之後自然是慶幸自己在無知中跌跌撞撞的得到這個結果,當時她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沽是一種特別的修士,他們消失已經六七百年了。具體他們如何習得異咒我並不清楚,但沽在當時對普通修士來說是比妖獸更恐怖的存在。因為面對妖獸修士可以反擊,可以躲避,可碰見沽只能成為挨宰的牛馬。也是因為這樣,沽成為眾矢之的。當時所有的門派與散修都聯合起來對付他們,不到一百年讓修士提起聞風喪膽的沽便消失了。”

霍時凝臉色有些不好的跟着方刑的話說:“是,當時詹台秋月對我使用異咒時我根本沒辦法有任何反擊能力,在神識上的攻擊對於修士來說不亞於酷刑。我現在想起來都頭皮發麻。”

“他呢?那個詹台秋月?”

霍時凝搖搖頭:“不知道,我從倉勁松種子殼中出來時他已經被抬下去了。你說這些他知道么?”

方刑搖搖頭:“如果他知道自己使用的異術是屬於異咒就絕對不會在擂台上拿出來,如今年輕的修士並不知道異咒的可怕,但高階修士可不是。他們很多都參與過當年對沽的大戰。當時沽就是太過高調,得罪了無數修士所以被滅門。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絕對會像你一樣低調隱藏起來。”

霍時凝吐了一口氣:“我覺得也是如此。”

霍時凝吃了這次虧之後,她心底一直有一個想法,可如今並不是提出來的好時機。

於是她也沒在說下去,扭頭問方刑:“你回混元門一趟,那邊沒事吧?”

方刑抱着頭躺在墊子上:“肯定有事才要回去,紅海又不是什麼風景優美的地方。”

霍時凝想問門派出了何事,可看着方刑的表情她又咽下的問題,方刑在做什麼她並不太清楚,但隱隱約約能夠感覺到方刑與門派不是一條心,起碼他個人的利益並不是與門派站在一起的。

方刑看着霍時凝欲言又止的表情嘆了一口氣,如果這事情只牽扯他一個人他當然不會瞞着她,可裡面的人太多太複雜了,霍時凝如今不過只是個小小的築基期修士,連始放期都沒到。告訴她越多等於越把她處於危險之中。

“我如今已經能夠參加決賽了,到時候拿到龍蜒草就救滅世。”這是這段時間最讓霍時凝開心的事情。

方刑笑了笑道:“辛苦你了。”

霍時凝擺擺手,滅世在她眼中可不是一般的普通飛劍,它代表的意義太大了。

“圖靈心呢?你現在還能與它取得聯繫么?”方刑決定換個話題

提起這個霍時凝一臉喪氣搖搖頭道:“在最危急的時候它出聲過,可等我回來之後怎麼與它聯繫都沒反應。”方刑聽完笑着安慰道:“這些靈體都是臭毛病,等你修為上去了自然有辦法讓它主動聯繫你。”

方刑見霍時凝一直愣愣的看着自己好笑道:“你看什麼呢?”

霍時凝張了張嘴臉色一紅有些慌張的起身:“我。。沒什麼,今日見你換了一身衣服有些不習慣。”

平日方刑愛穿緊身的勁袍,這種類型的衣服也是其他劍修最愛的,因為方便身體活動。

而今日方刑過來穿着一身深藍色長袍,外門披了一條白毛披風,整個人看起來高大俊朗。

剛剛方刑在說話時霍時凝就想起在擂台上她看着詹台秋月時心想自己中意的類型,如今方刑站在自己面前後霍時凝突然發現自己中意的外形竟然全是脫身與方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