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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時凝點點頭,那人很快就離開了。

落金城與其他地方一樣住房異常緊張,特別是湧來不少受傷的修士之後住房就更緊張了。

那鍊氣期修士離開之後沒多久方刑就帶着她與望西搬到了高塔上。

來巴嶺右這麼久,對於每個城市中央的高塔霍時凝已經很熟悉了,可這每天都能看見的高塔她還是第一次住進去。

地方不算很寬敞但與之前落腳的地方來說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並且這裡地勢高,從窗口向外望去就能看見一望無際的森林,雪山,與天際線。

霍時凝對自己養傷的地方很滿意,“你是如何找到這地方的?我看剛剛進過的地方應該是事務大廳吧?”

方刑說:“這是城主的房子,應該說是他房子的一部分。放心吧,他基本不會過來的。”

霍時凝吃驚道:“怪不得要經過事務大廳,他為何會把自己的房子借給你?”

方刑笑道:“他承過我的情,你就安心在這裡住下。等你傷好了再說。”

霍時凝卻道:“可這畢竟是別人的好意,我在這裡住着連主人家面都沒見過實在是說不過去,要不你領我我見見,當面說一聲謝才好。”

方刑聽完想了想便點點頭道:“今日太晚了,明天我帶你去吧。”

第二天一早,霍時凝一覺醒來已經日上三竿了,自從她受傷後,每日的睡眠休息時間比以前常很多,就算在自己還未入道的凡女時期她也很少這樣睡到現在這個時間。

霍時凝剛醒,望西便端着水進來了。

她療傷時的感受除了自己的身體之外最大的驚訝來至望西,從她行動不便時開始,她才深刻的感受到為何前人都說赤頂獸時最好的伴身獸,在服侍人方面它們不比人類差。

水溫正好,霍時凝擦拭過一遍之後結果望西遞給她的外衣穿上。

梳了根簡單的大辮子搭在肩上,這種簡單的打扮是這段時間的常態。

弄完這些之後,望西又給她端來一碗熱騰騰的粥,是用上好的紫米熬的,這種紫米滋補筋脈蘊養氣血,在市面上是買都買不到的暢銷貨。

這些享受型的東西霍時凝是沒有的,現在吃的這碗不用問也是方刑吩咐望西給自己準備的。

喝下後,霍時凝擦了擦嘴道:“方刑呢?昨日說好帶我去見人的。”

望西比划了一下,霍時凝看完後問:“他是吩咐你我什麼時候醒你什麼時候聯繫他?”

望西點點頭,從身上小衣袋中掏出一個特別簡便的令牌。

霍時凝一看就是一個“叮鈴”。最簡單最廣泛的傳音令

傳音令有很多種,最高級的是水鏡,能穿景象與人相見,但這種傳音令都為道器,並且提醒巨大,除非有特殊要求,要不然個人的修士是不會選着這種體型笨拙耗費巨大的傳音令的。

還有一種是普通靈器,只要在一定範圍之內打入雙方的神識,傳音令就能相互聯繫。但這種傳音令有一定範圍要求,太遠對方是收不到的。

之前方刑找到霍時凝就是通過雙方帶着的傳音令做引路。

另一種是為長途聯繫而準備的,雙方交換過子部之後,帶着母部離開,相隔千里也能通過子母聯繫。

而望西用的則是最簡單的一種傳音令,大家都叫它“叮鈴”。

因為使用這種傳音令就想拍座上的鈴鐺一樣方便,使用者就算沒有一點兒靈力也可以使用,缺點就是距離太短,大一些的城市都無法完全覆蓋。

望西手裡的叮鈴肯定就是方刑給它的,望西沒有靈力這種傳音令對它來說最合適。

看着望西手裡的傳音令霍時凝抬了抬眉,過了一會方刑果然進來了。

但這次來的並不只有他一個人,還有一個修士跟着他走了進來。

“這位就是落金城的城主,觀傅真人。就是他把這裡借給我們休息的。“

方刑介紹完後霍時凝也來不及整理外貌當即給觀傅真人行了個晚輩禮:“晚輩多謝觀傅真人,本想去拜見真人,沒想到真人親自上門實在是失禮了。”

觀傅真人外貌很年輕,個子比方刑矮一些,肩膀上站着一直嫩黃色的翠鳥,他笑眯眯的說道:“那裡用得着這麼麻煩?除了本座與方刑老弟的關係不說,霍道友你獨自引開三頭獸並斬殺它於城外,光這點,把你安排到這裡已是本座失職了。小友放心,這段時間小友好好休息,缺什麼儘管提,本座竭盡所能的會給小友提供一個良好的養傷條件。”

霍時凝連連搖頭道:“昨日入城看見許多人已經擠在了街上,分明城中已經是極限了,如今能夠這一方地方留給晚輩實在是感激不盡。”

方刑笑着搖搖頭道:“好了好了,你們雙方要客氣到什麼時候?本來她是想來拜見你的,不過觀傅兄得知你身體還未好就主動過來見一面,如今大家見過了官府兄,我們昨日就沒機會聚一聚,今日如何?”

不等觀傅說話方刑接着道:“放心,不會影響你的事兒。晚上,晚上如何?我這裡五十年的花雕還留着呢。”

聽見方刑口中的花雕觀傅眼睛立刻就亮了,他想也不想的說道:“這可是你說的,之前你那麼摳門一潭也不給我留,今晚也不許這樣?”

方刑連連點頭:“放心吧,保證讓你喝個夠。”

因為霍時凝還在養傷外加落金城有太多事情要處理,三人見面之後觀傅真人很快的就離開了,方刑則是又往霍時凝體內注入消耗的靈力之後便起身外出給霍時凝尋找辦法。

觀傅真人走在事務大廳的後廊中,那一直乖乖呆在他肩膀的翠鳥突然開口道:“方刑盡然還有託人辦事的一日,真是沒想到。”

觀傅真人笑了:“這有何奇怪的?人是會變的,再說我們上次見面已經過了三十多年了,當時他還只是個築基後期的修士,想想時間過得真快。”

嫩黃色的小翠鳥拍了拍翅膀道:“你不覺得奇怪么?”

“誰?哪裡?”

“那個女人。”

觀傅:“是方刑帶來的那個女人?”

翠鳥小米粒般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觀傅。

“這有何奇怪的?看眼神就能看出來方刑那小子好事將近了。他那麼一個獨來獨往的人身邊開始跟着女人並為她跑前跑後這代表的含義還用說?”

翠鳥理了理翅膀的羽毛:“你這人怎麼沒聽懂呢?我說的不是他們的關係,而是那個女人!”說完它還狠狠的踩了踩觀傅的肩膀,可惜翠鳥的體型太小了,就算它用頭撞觀傅也沒任何感覺。

“怎麼?她有問題?”聽到這個觀傅的臉色立刻一變,一個月前白玉城差點被攻破的事情才剛發生,落金城雖然深處後方又不是什麼戰略要道,但萬一要發生戰事他這個城主就是第一格要站出來扛責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