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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準備就緒之後,霍時凝對方刑說:“走吧。”

方刑看瞭望西一眼道:“你留下它看家么?”

“那邊很危險,我怕到時候照顧不到它。”

赤頂獸修為底下,本事並沒有什麼使用妖力的能力,並且赤頂獸時少數天生就比較親近人類的妖獸種類,西部那環境霍時凝真怕望西去那邊後被勾走了。

方刑想了想也拿不準那邊到底什麼環境,按理赤頂獸這種忠心的小獸是不太會被西部的環境所影響的,但以防萬一,望西真要被那邊的環境影響從霍時凝身邊跑掉還是個麻煩事情。

他摸了摸下巴說:“你與望西簽訂了誓契了么?”

霍時凝搖搖頭

誓契是修士的一種特殊契約,在一些特別需要時可以用簽訂誓契來約束雙方,後來經過發展,簽訂誓契的雙方也擴大到了修士與妖魅之間。

但誓契簽訂有兩個重要的前提,一是簽訂時雙方必須是自願的。二就是對於修士來說,誓契是有具體的數量限制。

因為誓契能夠伴隨雙方一生的強大契約,所以對於修士來說簽訂誓契是很嚴肅的事情,就算雙方已經是道侶一般都不會簽訂誓契,更別提與一個妖獸了。

修士這麼慎重除了誓契的嚴肅性之外,更重要的是誓契並不是無限制的,修士在築基期時巨大部分只能簽訂一個誓契,要想多簽訂一個?那自己努力修鍊等修為達到元嬰再說吧。

正因為這種嚴肅與稀少性,除非是難得一見的妖獸,要不然沒有修士會把機會浪費在妖魅身上。

霍時凝沒有簽訂方刑並不意外,這麼嚴肅的事情她亂來他才頭疼呢,隨後方刑道:“這情況我可以找幻獸宗,他們每年都會向外出售少量的契約牌用來管束修士的妖獸。不過現在來不及了,只能回來再說。”

霍時凝安撫了一下捨不得她離開的望西,聽見方刑這麼說她意外道:“幻獸宗?這是什麼門派我從未聽過。”

方刑道:“他們已經閉谷多年了,在五百年前,幻獸宗是修界最好的御獸宗門,可惜妖獸的數量越來越少,在加上與西海的關係使得幻獸宗受創嚴重。所以在五百年前他們就閉谷,基本不在出現在修界中了。雖然妖獸的數量大為減少,修士也不在大規模的馴養妖獸,但還是有一部分保留了下來。如今黑市上妖獸還是緊俏商品就看得出修士對這方面的需求從未降低過。幻獸宗每年就依靠這小範圍的需求,每年賣出一小部分的契約牌給來修士使用。“

“契約牌有什麼用?”

方刑並沒有馬上回答霍時凝的話,兩人從霍時凝住處離開之後方刑在接着道:“契約牌具體效用相當於誓契,不過是單方面的。使用契約牌之後妖獸就只能按照約定全心全意的為修士做事。”

“呵?這麼厲害?那。。。”

不等霍時凝說完方刑看了她一眼道:“沒你想得那麼簡單,如果契約牌真能每一隻妖獸都能約束的話幻獸宗早就一躍成為天下第一宗了。契約牌能夠簽訂契約的前提便是妖獸自己同意才行。”

霍時凝:“原來如此,那這幻獸宗還是挺厲害的,還有這種本事,那他們為何不推出強制性的契約牌呢?這樣估計要的人更多?”

方刑頓了頓說:“幻獸宗的開宗老祖定下門規,幻獸宗任何一個弟子不能做出傷害奴役妖獸的契約,幻獸宗也因為堅持這一條,所以這些年從未起複過。“

這些年霍時凝見過不少修士,他們要不恨不得殺掉一切妖獸奪回被妖獸佔領的地方,要麼就是把妖獸當成可以獲取材料與靈石的金庫,這還是頭一次看見盡然有一個門派把妖獸當成平等的對象,“盡然還有這種門派,實在是太令人意外了。”

“是,幻獸宗是人類修界的一個例外,他們堅持自己的理念幾千年,就算最困難的時候他們都沒有放棄。如今已經很難看見幻獸宗的人了,不過他們出產的契約牌還能偶爾在拍賣行中看見。”

霍時凝笑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反而對那幻獸宗有些感興趣了,不知道這個與崑崙歷史一樣漫長的門派多久能夠從新出山,真想去那裡看看。幻獸宗,有意思!”

龍門吊在白玉城的西北方向,那裡靠近段龍口是進入西部的一個入口。

那裡因為地勢狹小,妖獸不多,所以巡邏的修士基本不太往那邊去,這就導致段龍口已經成為了淘荒者的底盤。

霍時凝穿着自己的常服,身上沒有任何“服役”期修士的證明,她不傻,知道平日里這些淘荒者估計沒少被服役期修士欺負,如今在他們底盤上把自己的身份大啦啦的露出來簡直就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哦,對了,這個你收好,回來後向上報告要用的。”

方刑遞給霍時凝的是一塊特質的銅鈴,這次她傷好之後本來應該歸隊從新開始服役,但剛開始時因為她的小隊除了褚鸞與老三之外其他人都生死不明,要等一切調查清楚之後三人才會從新編入其他隊伍。

而等待期時方刑又藉著自己身份上的便利把霍時凝“借了”過來,也就是說現在霍時凝的直系長官是方刑,雖然她並不知道方刑使用什麼辦法讓上面同意他去西部的,但事實就是放心一路順風順水的拿到了霍時凝的“借調證”,光明真大的帶着霍時凝從正門出來,兩人一路不緊不慢的來到了龍門吊。

剛到沒多久朱程禮依舊還是那模樣佝僂着背出現在兩人的背後。

“你們來得還挺準時。”

他笑了笑說道,“跟我來吧,帶你們漸漸這次的夥伴。”

說完往下一跳,便消失在了土包後面。

方刑眯起眼睛看了霍時凝一眼,兩人跟着朱程禮的路徑繞過了那個不高的土包,走一段路之後便看見朱程禮還有另外兩人站在一起。

“孫黎,他對於追尋妖獸很有一套,這一年多白玉城的獸骨他包了兩層,這次跟我們去也是想打探打探那邊還有什麼新貨。魚仔,別看是個小姑娘,但她的水性非常的好,並且,嘿嘿,她有我們所有人都沒有的長處,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朱程禮的介紹很簡單。

那個叫孫黎的人外貌中年,模樣很不起眼,穿着一身灰色的衣服,看上去普通至極。而那名叫魚仔的小姑娘卻聽出眾的,惹人眼的到不是模樣有多好看而是她的樣子有些奇怪,雙眼間距很開,頭髮異常的少,臉上也不知道用了什麼看上去像捂着一層水,並且這個叫魚仔的姑娘視乎很討厭陽光,剛剛朱程禮一側身她連忙跟着移動,彷彿很怕陽光直接照射在自己身上一樣。

那個叫魚仔的姑娘並沒有說話,對着兩人點點頭,反而那個孫黎卻挺熱情,等朱程禮介紹過後就主動上前與方刑二人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