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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巧玲瓏塔是雲晉道君的本命法器,在看見它之前沒有人會想到那麼一個巴掌大的小東西會從中爆發出多恐怖得力量,但只要交手過之後,沒有人會在懷疑一個元嬰道君本命法寶的力量了。

七巧玲瓏塔所發出的巨大衝擊光束瞬間吞沒了整隻巨鯤的身影,在一陣劇烈的晃動中,一聲響徹天地的鳴叫發出的瞬間,所有人便看見那幾乎吞沒巨鯤的攻擊被一股力量彈開了,像是一面透明的鏡子擋住迎面而來的水柱一般,攻擊被分成了若干份,那些對着天空的還好,可面對大地的卻沒那麼走運了。

不斷的爆炸聲響了起來,而此刻,站在三青古城的眾人發現他們最大的危機已經近在咫尺。

“不好,被打散的攻擊朝我們過來了!”

慘叫與恐懼似的三青古城亂成一團,金丹真人面對這種局面還有自保能力,可一群築基期修士就算把全身家當都拿出來也根本抵不過那攻擊的餘波!

慘叫聲隨即而來,那本整齊的守衛在三青古城外面的修士幾乎瞬間就被衝散了,有些修士甚至連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就已經在攻擊的高溫與強光中氣化了。

攻擊彷彿雷霆萬鈞一般,無視任何擋在它面前的一切事物直接朝着三青古城貫穿而來,速度根本容不得那群築基期修士多做反應,而猛烈的攻擊餘波在穿過外城之後重重的撞上了內城的陣法。

站在天台的三人自然也親眼看見了這個悲劇產生的全過程,這瞬間實在是太快了,快得讓他們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多餘的反應,陳跡是動作最快的,他一把拉過尤小羽祭出自己的飛劍灌入靈力擋在了前面,而孟澤也掏出自己的靈器撐開,雖然他們都知道元嬰期修士的攻擊他們這點抵抗根本毫無用處,可真要他們什麼都不做又實在是不甘心,只能祈禱這個大陣能夠護住他們一點了。

不得不說這群被關起來的修士他們的運氣,這看似牢籠一般的大陣此刻成為了他們的救星,大陣與餘波發出了劇烈的咔嚓咔嚓的摩擦聲,大陣在巨大的威力面前不斷的晃動,陣法的顏色也在不停的變換。

而躲在大陣內部的所有修士此時都只能祈禱這大陣能夠撐住,如果沒有它,在場的所有人都會死!

最後,這被巨鯤所分散的餘波還是沒有擊穿大陣的防護,雖然陣法已經破爛不堪,但餘波消失之後,大陣還是堅強的立在了那裡。

在陣中的所有人修士此刻只想歡呼雀躍,大叫的發泄差點死亡的恐懼感。

可他們一抬頭,那隻擋住元嬰修士全力一擊的巨鯤便出現在了他們的上方,眾人此時獃獃的看着它,時間像是停止了一般,所有人都只能被動的接受自己未來的命運。

大陣在元嬰修士的衝擊之下已經搖搖欲墜,要擋住上方的巨鯤簡直是痴人說夢。

而裡面所有的修士都知道,沒有大陣大陣的保護他們就是一群待宰的綿羊,除了嚎叫沒有任何辦法。

此時,巨鯤的動作在所有人眼裡就像是慢動作一般,眾人看着它雪白的腹部從頭頂慢慢游過,在陽光徹底撒在三青古城後,所有人脫離的倒在了地上,巨鯤對他們沒興趣。

尤小羽臉色煞白,她其實並沒有受傷,應該說在內城的所有人都沒有受傷,但當所有人抬起頭看向外城時,每一個人的臉色都不比尤小羽好多少。

三青古城在修建時就分為內外兩個城,這裡完全是為了戰爭需要而修建的。

外城很大,內城作為最後的駐守地點面積只有外城的五分之一。

而此時,他們站在內城的高台上,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臉色蒼白,一擊,只是一擊,一個元嬰修士被人打散的一擊就能把一座城洞穿,這場面只有親眼所見的人才知道有多震撼。

有人被元嬰修士的實力所震驚,但尤小羽卻聽見下方此起彼伏的呻吟聲。

“你要去哪裡?”孟澤猛得拉住尤小羽問道

尤小羽指着下方說:“他們需要幫忙!”

孟澤彎腰一看嚇得倒退了一步,下面用血肉模糊來形容一點兒都不誇張,直面衝擊的那部分修士如今連灰都看不見了,而那些受到波及的修士此刻也好不到那裡去,巨大的衝擊與高溫瞬間打破了他們的保護氣殼,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那些築基期修士與脆弱的凡人沒有任何區別。

孟澤心道自己這方不被信任關入內城這事情道現在看起來反而是好事,正因為有大陣的保護讓他們能夠活下來,孟澤心中祭拜了一圈自己的師傅,扭頭準備說話發現站在自己身邊的兩人早已經沒有了身影,在彎腰一看,兩人已經跑下去幫忙去了。

孟澤也不是一個見死不救的人,在不影響自己的情況下搭把手對於他來說很正常,跟着跑下去後發現原本牢不可破的大陣此時已經支離破碎了,根本不用任何手段就能從大陣破碎的地方輕而易舉的穿出去,等孟澤下去之後發現外城的情況比他在上面看見得還要糟糕。

很多修士受到的是熾烤,傷到的是內臟,而更多的是因為巨大的靈力氣流帶來的衝擊而形成的外傷,看着已經被毀得差不多的外城,孟澤只能大喊他們把傷員抬到內城去。

此時也沒人在去管什麼命令了,能動的紛紛出手開始救人與轉移傷患。

就在三青古城忙碌至極,雲晉這裡確實一片寂靜。

沒有人說話,冉烈握着長槍的手在不停的微微顫抖,他赤目的瞪着遠處的三青古城,完全不敢相信事情竟然會變成這個結果。

而韻輕也好不到哪裡去,她一面聯繫門派讓他們派出大量的醫修,一面組織迷茫的修士讓他們鎮定,去三清古城救人。

而此次重大事故的始作俑者雲晉先是看着這一切,在眾人彷彿快要忘記他之後怒吼一聲,化作一道流星朝着巨鯤消失的地方追隨而去。

雲晉的反應所有人都已經不在意了,這彷彿滑稽戲的場景已經讓他們覺得自己彷彿身處於一個噩夢之中,不是說來抓紅昀的么?不是說來解決紅斑魅的么?怎麼紅昀沒抓到還讓他們跑了?跑了不說還把自己這方打得不成人形?這種戲譜上都不會寫的滑稽戲就這麼活生生的在他們面前發生了?

直到天色漸漸變暗,看着遠處而來的一行人,打頭的便是清隕掌門後,他們發木的大腦才開始漸漸靈活起來。

此時,所有人都知道堅決不能背負這種事故的責任,死了那麼多弟子,讓他們填命都不夠用。

如此默契之下,在清隕掌門發黑的臉色之下,所有人當時人的口才都變得無比順溜,其實事情的經過並不複雜,責任也的確就在雲晉道君的頭上,如今雲晉道君本人又不在的情況之下,自然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雲晉道君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