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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嘚瑟,多簡單的事,好好說不就完了嗎?”剛才看門的一個老頭,他滿頭白髮,不顧年事已高,衝上來拉架,手上還划了幾道血口子,但這位老人家也沒介意,好心的勸了一句。

“滾你瑪逼的,你個老東西,我的事要你管啊?”陳鬆開口不分老幼就罵,沒點人性。

“嗯,我不管,我不管,你能個,作死吧!”老頭被無辜的挨了一頓罵,只好無奈的搖頭走了。

……

五分鐘之後,怒氣未消的陳松跟着錢程來到辦公室。

“哥們,打狗看主人,你不知道志峰是張雲霄手下的?你惹得起啊?”錢程再看不慣陳松他也得管,因為老闆錢錦確實交待過,能照顧盡量照顧一下,畢竟以前有恩。

“知道啊,你給我一根煙,我特瑪的心煩!”陳松接過錢程遞給的煙之後,點着,猛嘬了兩口。

“姚聖是咋沒的你沒聽說啊?姚聖的腰不比你腰粗啊?”

“……我知道啊,那是姚聖,要是我在,還有張雲霄竄起的機會嗎?”陳松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滿嘴跑火車的說道。

錢程一聽,這個陳松就是腦殘,一擺手打斷道:“……祖宗,你行,你本事大,行了吧,咱不說這個,說說那貨款的事,你說咋要啊?”

“我自己去要,和府要是不給,我連和府大樓一塊給炸了。”

“多大的個事,還用得着炸人家大樓?……那以後不幹了?這是多好的個買賣,順子幫你打理,你就坐等收錢,多少人求之不得啊,你咋就想不明白呢?……這活是錢錦甩給你的,說明錢老闆念你舊情,換成別人這活給能甩給你嗎?不給自己長面子,也得給錢老闆長臉啊……就這點錢,讓你弄成一團糟,你特瑪的敢撕下臉跟人家干,錢老闆也能撕下臉找人家要貨款啊?……我告訴你,一年下來,我能見三回錢錦就不錯了,他還有心思管你這破事啊?這次搞不好,下一次錢錦還能給你找活嗎……哎呀祖宗,你說你能幹點啥呀?”錢**沒見過這種人,儘管陳松這麼無奈,他還是想把事處理好,因為錢錦有交待。

“……”陳松無語。

“你說,這屁股咋擦?是我帶着你去,還是你一個人去啊?”

“去幹啥?”陳松皺眉呆逼的問道。

“給張雲霄道個歉唄,不行,我拿點錢,給點醫藥費,要是人家可憐你,這活還能幹下去,要是不去,肯定沒戲了。”

“去特瑪的,張雲霄算個球啊,我特瑪的給他道歉?沒門!”陳松傲然回道。

“行行行,你不用道歉,我給他們打電話行嗎?”

說完錢程直接給和府打電話,始終沒找到張雲霄。

最後前台把電話轉給了孫武。

“錢哥,你說。”孫武晃着翹着二郎腿,回道。

“是這樣……要不賠點錢,雙方和解,以後還來往,搞僵了多不好啊!”錢程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那特瑪的該挨揍挨揍,訪磕頭的磕頭,沒商量了。”孫武沒人話的回道。

“要不我在大地批發市場門口,那家羊羯子飯館我請請你們?”

“那行!”

……

孫武放下電話,就往外走。

“嘎吱”

牧馬人穩穩的停在和府樓前。

此時,已經是下午近4點了,下好武振國從工地回來,撞見志峰下車。

“呀哎握草,志峰,你這是咋了?滿臉都是血,趕緊去醫院處理處理。”武振國從來說話正板,不開玩笑。

“沒事,武哥,剛才去大地批發市場結賬,跟陳松這逼養的幹了一仗。”這個形象,志峰挺不願意見人,低着頭接著說道:“臉上的血,是我用手抹的,應該沒大事。”

“扯蛋呢,都被人家干成這樣了,你特瑪的還說沒事,你告訴我,陳松現在在哪,我去。”武振國一聽陳松的名字,如同打了雞血,他是眼裡最揉不進沙子的人了,同時,他也看不起陳松,工地那一幕,對他振動很大。

孫武放下電話,剛走到大廳就看見志峰了,他趕緊跑了過去。

“瑪逼的還挺狠,把我們的人都揍成這樣了。”孫武一看志峰那面相,把自己嚇了一跳,接着沖志峰和武振國嚷道:“錢程替陳松說話了,說請請我們,誰去合適啊?”

“草,這點事,用得着大驚小怪嗎,我們仨去已經給足陳松面子了。”

“歐耶!”孫武與武振國一拍即合!

……

羊羯子飯館。

錢程張羅了一桌,陳松也把當天下午那幾個小青年留下,一塊吃個飯。菜還沒上,但羊羯子火鍋已經架在桌子中間,鍋中的羊肉,嚕咕嚕咕的冒着泡,陣陣羊肉香味襲來,真讓人嘴饞。

“……出來了,我們幫幫你,從頭做起,就得有個好的態度,你老是端個架子,有用嗎?你以前是大哥,可是現在不是啊?”錢程還是很耐心的勸道。

“嚕咕”

陳松看着鍋里飄香的羊肉,咽了兩口口水,沒等客人到齊,直接夾起一塊羊肉,用手捏着小羊排的骨頭,啃了起來。

“我也沒打算動手,但是那小子說話擠兌我來着,我特瑪的再不濟,也是曾經的大哥,風光過啊!”陳松嘴裡叼着羊肉含糊不清的說道。

“你老是心裡糾結,以前固a有多少大哥,有的生存下來了,有的沒了,為什麼?這個Jb社會,適者生存!不服頂個毛用啊!”錢程開導道。

“我在二樓看着來着,開始陳哥是好好說話,但是那個小子有點油鹽不進,而且說話也不幹凈。結賬是雙方互利的事,都往後退一步,這事就不會發生了。”一個揍臭腳的馬仔,替陳松說了一句。

“……這樣,人家能來,說明事有緩,來了就好好跟人家說,再出事,我真特瑪的沒法給老闆交待了。”錢程想了想,交待了一句。

“嗯嗯,我知道該怎麼說。”陳松點頭回道。

“咣當”

正聊着,包間的門被彈開,武振國一臉怒氣,領着志峰走了進來。

“唰”

包間內幾個人齊刷刷的看向武振國,因為他們不認識武振國,但陳松在工地見過武振國一面,當時沒太注意,所以一時想不起來。

“雲霄呢?你是?”錢程坐在原地沒動,一臉驚奇的問道。

“我武振國,霄哥有事,來不了了,有事跟我說。”武振國一邊說,一邊掃了一圈屋裡幾個人。

“武振國?我特瑪的好像在哪兒見過你!”陳松根本不了解武振國,更不知道武振國的暴脾氣,接著說道:“瑪逼的,這個社會是怎麼啦?是個人物就出來冒充大哥,誰特瑪的褲襠沒夾緊,把你漏出來了,你們回去,我要跟小雲霄談。”

“哎呀武哥,陳松罵你呢?”站在門口的孫武也是純屬看熱鬧不怕事大的主,在那兒起噪。

“談你瑪德個逼,你跟我站起來,靠邊立正。”武振國說著朝陳松走去。

“哎呀幹啥呀,我請你來是談事的,不是約架的。”錢程一看對方火氣挺大,騰的一聲站了起來,上前一把抱住武振國,連連說道:“陳哥知道錯了,我替陳哥賠點錢,你看行不?”

“你特瑪的……”陳松張嘴就要罵人,他以為自己的人多,所以沒把眼前人高馬大的武振國當回事。

“你快閉嘴吧,還閑惹的事不夠啊!”錢程扭頭衝著陳松呵斥道。

“哥,我還有點事,你們談,我先走了。”

“我也有事,忘了接媳婦去。”

“那我們一塊走吧,家裡來客人了。”

“嘩啦啦”

跟着陳松一塊來蹭飯的五六個馬仔,起身就往外走。

“……哥們,你們不吃飯了?”陳松一看若大的一個包間,只剩自己和錢程了,剩下的就是對方三個人了,瞬間話風就變了。

“嗯,吃不起,吃不起!”馬仔們頭也沒回的走了出去。

……

羊羯子飯館門口的停車場。

幾個馬仔一邊走,一邊聊。

“哥們,我跟你們說,不能跟陳松玩了,以前還行,講義氣,現在你看他六親不認,誰都敢罵,連門口看門的老頭都敢罵,人家都當爺爺的人了,真沒以前大哥的樣兒。”

“是啊,我們跟他裝孫子好幾天了,聽說他上一次在工地就訛了十萬,打牌訛了十五萬,還扣了人家一輛車,給咱們哥們每人不到一千,太特瑪的摳縮了,打發要飯的啊!”

“他現在是作死,跟特瑪的和府幹,肯定沒好下場,現在和府玩得挺大的,以前我在姚聖手下干過一陣子,這幫人挺生猛的,最後活生生的把姚聖玩死了,所以我借故出來了。”

“嗯,嗯,千萬別跟陳松玩得太深,陷進去了不值當的,我還聽說陳松在監獄裡呆廢了,他得了肝癌,怕他死在監獄裡,所以提前釋放了。”

“草,那說啥也不能跟陳松玩了,那他現在就是過一天算一天了唄,誰惹得起啊!你瞧吧,弄不好陳松死之前還得拉着和府墊背。”

人,混好了,不認識的人都能成為朋友,要是沒混好,以前是朋友也能變成陌生人!

但真正是你的朋友,那絕對是在自己落魄時,剩下的那些人!

陳松身邊的朋友還有誰?

沒有,要說有,那只有錢錦和錢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