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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萬三和孫武在褲襠里撞車的事,只有小範圍的人知道,也沒人宣揚,所以,和府里大部分人還不知情。

晚上,結了婚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沒結婚的基本都在和府扎堆聊天。

李萬三喝了兩碗稀粥,胃才好點,別人聊天他基本不插嘴。

“嘀呤呤!”

此時,李萬三的手機響起。

“喂!”

“李哥,砂石廠這邊上面來人查了查賬,有些事我想當面給你說說。”對方說道。

“啊,那邊沒說什麼吧?”

“我們一個臭幹活的,他們不可能跟我們說什麼。”

“行,行,我一會兒給你打電話。”李萬三說了兩句就把電話掛了,隨後,起身朝外走去。

“吳未來,李萬三絕逼的撩妹去了,這方面你真得請教一下李大牛逼。”被蒙在鼓裡的孫武,還在瞎jb瑟。

李萬三聽到孫武在那兒瞎說也沒理他,因為他不可能在公開場所與孫武大吵大鬧,這樣影響團結。

“......李哥,帶着我昂,我給你放哨!”吳未來起身追了兩步,說道。

“......我有點事,你獃著吧!”李萬三回頭看了一眼很渴的吳未來,想了想,還是很平淡了的說了一句。

“草,能不能撩到一塊去啊?”吳未來嚎了一句。

而李萬三頭也沒回的走出了和府,他覺得這種事很普遍,但還是想跟砂石廠的朋友交待兩句,因為近段時間,這砂石廠基本都是他管着,但他很少去,一個月只去個兩回三回的。

......

廊fang。

陳松和喬三已經沒有別的選擇,小山子不知去向,肯定整不了小山子了,這樣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李世開,但想接近李世開都難,報仇那特瑪的就更難了,所以,他們來到天宇集團門口,想采采點。

“喬三,這天宇大廈杵在市中心,還行啊!”陳松抬頭看了看高聳入雲的大樓,再看看自己這身打扮,頓時感覺到自慚形穢。

“哎,有jb什麼呀,我聽我姐時不時的磨叨兩句,這天宇是李世開媳婦的名字,江山是他媳婦打下來的,而李世開不是開創者,頂天兒了算個守業者。”喬三叼着煙,嘀咕了一句。

“......草,靠娘們起家啊!!?”陳松一聽,瞬間眼睛都綠了。

......

固a城中公園裡。

“李哥,這事是不是得收斂點啊!?”一個小夥子,很直接的問道。

“草,干都幹了,咋收斂啊?兄弟們很辛苦,撈點小錢也正常。”

“......”小夥子一聽,沒再言語。

“草,想當年出道時,當個保安,花錢處處算計,吃包方便麵還得琢磨半天是買1塊5一包的,還是買3塊5一包的,那時候,真特瑪的沒錢能難倒英雄漢。”李萬三說完,直接對着酒瓶子,一口氣灌下小半瓶的白酒。

“哥,你不能這樣喝酒,老不吃菜,這樣最容易傷胃了。”小夥子勸了一句。

“沒事,哥就是想喝點。”李萬三內心的苦悶,一時間難以排解,悶了一口接著說道:“兄弟們跟我夠意思,砂石廠也不是九陽地產的,咱們幫任大壽看廠子,我覺得兄弟們撈點就撈點,和府也沒點損失,再說了,河裡的沙石料,多一車少一車的,哪有個數啊?”

人就是這樣的,在缺錢的時候,什麼都懂得珍惜,給你一個月掙3千塊錢的工作崗位,能給你解困,你特瑪的就能磕頭謝恩。當你發達了,給你300萬,你也覺得這是該得的。為什麼?因為常人說得好,人心不足蛇吞象,有錢了,就不在乎一百萬二百萬了。

“哥,我們就聽您的,你好好的就行,我們無所謂,今天在這兒干,明天就能到那兒干,有口飯吃就行,我怕影響您。”小夥子回道。

“道橋公司來查賬,他肯定得給和府的財務對一下賬,但和府的財務還沒跟我說,我先壓壓,沒事,撈點就撈點吧,有事往我身上推!”李萬三作為東北漢子,絕對的仗義,從不推卸責任。

“撲嗵”

小夥子直接跪下,淚如泉湧。

“李哥,我人兄弟走南闖北,回回都是看着別人的眼色行事,可是李哥您,跟他們不一樣,有錢了,還想着手下的兄弟,我替兄弟謝謝您了。”

“咣咣咣”

小夥子連磕了三個響頭。

“......干特瑪的什麼呢,起來!”李萬三一把把小夥子抓起,吼道:“你特瑪的有點骨氣沒有,幾百萬的事,至於這樣嗎?”

李萬三看到眼前的小夥子,就如同看到當年的自己,難忘的事歷歷在目,他不忍心別人跪求自己,因為自己是過來人。

當年自己來到京都時,躺在病床上的父親就說過:“萬三,讀書,你不是那塊料,我也指望不上,今天你要出去闖闖,我也不攔着你,混不好就別回這個屯了,回來了讓人瞧不起。”

所以在京都闖蕩的幾年裡,李萬三遇到多大困難,受到多大挫折,始終沒有叫一聲苦,如同射出去的子彈,一往無前,從沒想到回頭,因為父親的話在他耳旁時常響起,因為他想混出個人樣兒來。

當時,李萬三懷揣從親戚那兒湊來的500塊錢,看着日日消瘦的父親,含着淚,咬着牙,走出了家門。

在那個笑貧不笑娼的年代,興起了打工熱,許多小姑娘拋棄學業,出去打工,三年五年之後,都能挎着名包,開着好車回家,算是衣錦還鄉,自己有面子,父母也有面子。

剛到京都不長時間,還沒立穩腳跟,父親病危了,沒有混出個人樣來的李萬三,想回去,但他沒臉見父母最後一面,這也成了他一生的遺憾。等到自己混好了,父親卻沒了,他只能在父親的墳頭嚎啕大哭,瘋狂的刨着地,十指刨濫,鮮血染紅了黑土地,但就是這樣也無法原諒自己。

據說,李萬三的父親在病危時,腦子一陣清醒一陣迷糊,嘴裡不停的嘮叨:“萬三這孩子咋還沒回來啊,混沒混好不要緊,他要是回來看我一眼多好啊!”

“在往回趕的路上呢!”

最後父親一聽,頭一歪,才閉上雙眼。

子欲孝,而親不在!這是何等的遺憾啊!

“哥,弄點小錢,我們死不足惜,可是您能有今天,那真是不容易,我怕你......”小夥子潸然淚下,說道。

因為這個主意是就是這個小夥子出的,現在他怕事情敗露,所以內心掠過一絲恐懼。

李萬三管理砂石廠時,正值地產竄得最猛的時候,隨之砂石料的價格也跟着水漲船高,兄弟們眼紅,他也覺得下面的兄弟都是窮苦人家出身的,所以也就認同了他們的想法。

“來,別嚎了,撞一個,有事我一個人扛起。”

“咣當”

兩個白酒瓶子撞在一起。

“咕嚕咕嚕”

兩個人大口大口的灌着白酒。

“......哥,真有事了,我特瑪的也豁出去了!”小夥子瞪着眼珠子,回道。

“你想胡來?”李萬三驚訝不已。

......

不知道何故,條件好了,李萬三卻還是喝着那十來塊錢一瓶的綠二,而且從沒改變過。

曾經有人問過李萬三,“李總,你現在條件好了,手下也有幾十號人了,也是拿年薪的人了,大房子也住上了,好車也開上了,為什麼還是喝這十來塊錢的綠二呢?”

每每聽到別人問起,李萬三總是呵呵一樂,說道:“水酒水酒,多好的酒都是水,能有酒喝就行。”

為會么?

因為農村走出來的李萬三,內心深處永遠有那顆初心!

......

天宇集團大廈樓下。

陳松和喬三不停的抽着煙,他們原以為在這兒守株待兔,就能撞見李世開,但整整兩個多小時過去了,進進出出的車輛無數,最後連李世開的毛都沒看見。

“唉唉,你們倆個幹什麼呢?蹲那兒兩個多小時了,鬼鬼祟祟的,沒事趕緊走!”一個保安早都發現陳松和喬三這兩個人了,覺得這兩個人可疑,提着甩棍走出了門衛室,問道。

“哥們,你那兒有李總的電話嗎?”陳松壯着膽走了過來,順手遞了一根煙,問道。

“李總?你問的是哪個李總啊,這是家族企業,這個大樓里最少也有四五個叫李總的。”保安接過陳松的煙,點着,嘬了一口回道。

“李世開。”陳松現問。

“草,你說的是老總啊,你說我一個保安能有老總的電話嗎?這不是瞎扯嗎?走了走了,別瞎扯淡了。”保安一聽,陳松說的話就不靠邊,就要轟人。

“......不是,我是老總的遠方親戚,你幫我問問他辦公室的電話就行。”

“草,扯淡呢,老總也是這樣的親戚啊?走了走了,別在這兒獃著了。”保安一看陳松那寒酸的打扮,壓根就不相信他是李世開的親戚,不耐煩的說道。

“......你特瑪的別狗眼看人低,想當初我手下像你這樣的保安100多個,你咋不識相呢?”陳松一聽,連保安都特瑪的看不起自己,臉有點掛不住,罵了一句。

“你在做夢吧,趕緊滾!”保安揚起手中的甩棍,吼道。

......

在回去的路上。

陳松與喬三一邊走,一邊聊天。

“草,在這總部搞李世開,這個思路肯定不對,你看那門口咱們就進不去,更別提整李世開了。”喬三說道。

“是啊,這特瑪的不行,明天直接去奠基儀式現場,那樣更特瑪的有轟動效應。”陳松不過腦子的嚎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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