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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後,張雲霄帶着眾將坐游輪,退到緬甸境內,在一個海邊的旅館裡相聚。

“雲霄,林志我看也不是什麼好餅,他現在以為咱們這幫人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好糊弄,以後可得防着點。”大海盤腿坐在床上啃着雞腿,喝着啤酒說道。

“這事我心裡有數,有可能林志留下沈浩,是用來對付我的。不過這個問題可能留給你了,我想了想,你通緝在案,想回國暫時不可能,但在緬甸獃著那也是浮萍一個,沒有根,還得看人家眼色吃飯,你說是不是?你把緬甸那邊弄順當了,就過來吧,看着普吉島這一攤。”張雲霄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

“那可不,天天晚上睡覺都能聽到qiāng響,晚上躺下,明天還能不能起來都特瑪的難說,要不我也有點醉生夢死了,天天吃喝嫖賭,活一天算一天了,再這樣下去,恐怕與社會都特瑪的脫節了。”大海點了點頭,贊同的回道。

“環宇錫業有限公司是採礦的,你應該懂點,你以前不是在新J挖過玉石的嗎,你來管,專業對口。”張雲霄嚼着花生米,回道。

“草,在新J那會兒,我是偷挖玉石,這跟採礦是一回事嗎?”大海有點納悶的說道。

“大同小異。”張雲霄立即回道。

“咣當!”

此時,宋叔穿着大褲衩子,剛洗了個澡,一邊用毛巾搓着濕乎乎的頭髮一邊說道:“這幫孩子呢,就你們倆兒聊昂?”

“吳未來和孫武攢局,非要去看人妖表演,他們都出去了,宋叔,你趕緊坐下吧,這白酒是你的。”說著張雲霄挪了一個凳子,直接把白酒給宋叔倒上。

“這幫孩子,是憋壞了。”宋叔坐下,端起酒杯悶了一口,說道。

“宋叔,我大海敬你一個。”大海端起一瓶罐啤,笑呵呵的衝著宋叔說道:“宋叔,你是寶刀不老,晚上我給你尋摸一個緬甸妞?”

“你快拉倒吧,說點別的,我現在連qiāng都提不動了,禽獸不如了,還寶刀不老呢!”隨後與大海撞了一下杯,笑罵道:“你們這個年齡段,個個傻小子睡涼炕,年輕火力壯,未來是你們的了!”

“哈哈!”

......

另外一頭。

大山、畢力格、郝傑和彪子在一個燒烤攤前擼着羊肉串,喝着啤酒。

這四個人曾經是在一個戰壕里摸爬滾打過的,再次相聚,自然免不了大口喝酒。

“敬班長一個唄!”已經喝得有點五迷三道的大山提議道。

“來來來,都響應一下昂!”班副郝傑端着酒杯晃了一圈說道。

“好,喝一個!”

“咣咣咣!”

四個酒杯撞在一起,隨後大家一飲而盡。

老戰友相聚,除了喝成亂泥才能表達戰友情之外,其他的方式都不足以代替,隨後,四個人放開喝。

“老畢,你這四年過得不容易啊,三年的乞丐一年的大廚,你受苦了,來,兄弟幾個敬你一杯。”彪子紅着眼圈說道。

“咣吵咣!”

四個酒杯再次撞在一起,一飲而盡。

“可不是,我當時打聽到你們在固a,是想給你們打個電話來着,可是一想,真不能打,那樣肯定拖累你們,但也得活着啊!”畢力格抿了口酒,接著說道:“為了活着,我開始在固a這一帶撿廢品,出了一件事,我就跑到廊fa

g去了。”

“草,撿廢品還能出啥事啊?”大山翻着白眼好奇的問道。

“撿廢品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能養活自己,但是為了省錢,我基本上不理髮,不下館子,不洗澡,時間一長,頭髮打成轡,粘在一起,冬天還好說,但到夏天,味道實在難聞,沒辦法,我也只好一個月兩個月,在晚上沒人的時候到河裡洗個澡,這個怪味就解決了。可是一到冬天,數九寒冬的,刺骨的寒風乎乎的刮著,整宿整宿的睡不着。”畢力格紅潤着眼圈,說道。

“那你睡哪兒啊?我特瑪的蓋一個被子都有時能把我凍醒,你那晚上可不是睡不着。”郝傑咽了口唾沫問道。

“我撿廢品地點也不能固定,有時也怕別人認出我來了,開始在一個橋洞子下面過夜,實在睡不着,就整宿整宿的燒柴禾,我愣是把人家一個籬笆牆給燒沒了,最後我搬了一個地方,晚上實在睡不着,我就挨着一個工棚搭了一個窩,但晚上還是睡不着,沒辦法,我再故伎重演,燒柴禾,沒想到,到了後半夜,我睡著了,一陣大風,直接把工棚的棉布帳篷給點着了,我頭髮也給燒掉一大半,把我燒醒了,我顧不上撿了半個月的廢品,連夜跑到廊fa

g,唉,想起這事我還很後怕。”畢力格說完,嘆息一聲,連連搖頭,隨後自個兒悶了一口酒。

“草,那你怕啥?一個流浪漢,誰還能把你怎麼著了?”彪子不以為然,接著說道:“來,老畢,咱們倆走一個,草,到廊fa

g你可是苦盡甘來。”

“班長,我這不是通緝在案嗎?到廊fa

g開始還不如在固a呢,別看固a城市小,但對於流浪者來說,生存空間更大,處處都是城中村,撿廢品比廊fa

g要容易,在廊fa

g,撿廢品的人多,我遇到幾個流浪漢,他們基本上都是劃界的,各自在自己的領地撿廢品,互不侵犯,我是後來者,沒地盤,實在沒辦法,在最困難時,我一天才吃一頓飯,最窩囊時,我捨不得花錢,只好在垃圾堆里刨食,唉,太特瑪的苦了。”說著說著,畢力格直掉眼淚。

“.......草。”彪子一聽,一陣酸楚。

“餓了三天,我把三年撿廢品攢來的錢,給自己包裝包裝,弄了個假身價證,開始應聘。”

“不是,三年你攢了多少錢啊?”大山嚼着羊肉串,問道。

“三萬。”

“草,不少啊,一年一萬,算是年薪過萬的人啊!”

“可不是,我本想給家裡寄點錢,但怕警察順藤摸瓜,狠了狠心還是沒寄,唉,我父母養我一場,我特瑪惹了官司,沒能給他們寄一分錢,對不起我父母啊!”畢力格擦着眼淚回道。

“草,老畢,你的苦日子到頭了,那後來呢?”

“後來,我也是巧合到銀河系會所應聘,招聘海報上要招一個會燒烤的師傅,我說我是蒙古族的,他們二話沒說就讓我試試。燒烤我當然在行,試了兩次,客人都說不錯,我就專門負責燒烤,忙時也幫着配配菜。合同上說試用期期間是3000千,試用期過後是月薪5000千到1萬,還不算提成,沒想到銀河系會所讓我試用了半年,別人都是3個月,太特瑪的黑了。”

“為什麼呀?不都是試用期三個月嗎?”

“我沒有廚師證!”

“草.......”

......

在趕往曼谷機場的路上。

“林志,這個沈浩是你放走的?”老董歪脖兒問道。

“真不是我,沈浩怎麼逃脫掉的,我真不知道。”林志回道。

“你不知道你當時直接告訴他們不就得了,剛合作就產生誤會,那以後雙方難免會有裂縫。”董瑞提了一句。

“草,張雲霄他們算什麼餅,我林志就是知道也不能告訴張雲霄,何況咱們不知道,憑什麼要告訴他們啊?”林志不以為然的回道。

“草,人家能把李世開都整倒,也不是吃乾飯的,你還是小心點吧。”董瑞再次提醒了一句。

“李世開是後台不支持他,他玩不轉了,我林志永遠不會存在這個問題,老董,你說是不是?”林志反問道。

“草,老頭子當官不可能當一輩子,老頭子要是走了,你是不是也沒靠山了?”

“公司有他股份,他不當官了,門生上來了,不一樣嗎?”

“草,你還是小心點好,咱們也沒必要搞得太僵,你沒看張雲霄他們還有一幫人在國外?我聽說這幫人背着案子,現在亡命金三角,咱們也不能不防。”老董好心的勸道。

“行了,老董,你是老了,張雲霄是個沒根的人,我還怕他?你多慮了。”林志極不耐煩,一擺手,打斷道。

......

次日。

太陽東升,在仰光機場。

“大海哥,咱們就此話別,我說的事,你想着點昂!”張雲霄戴着暴龍大墨鏡,握着大海的手說道。

“哈哈,忘不了,在外面漂流的日子我是受夠了,你趕緊的給我落挺,我這個帶刀侍衛就能御任了。”大海拍了拍張雲霄的肩頭,抿嘴一笑,回道。

“行,我抓緊,說實在的!我一直沒跟你說,你混到現在這個境地,我張雲霄把你拉下水了,這一回我好好補償一下。”張雲霄挺不好意思的回道。

“......草,我總覺得那塊玉石不至於能惹出那麼多的事,你特瑪的是在利用我啊!我咋感覺到咱們之間是坑出來的友誼呢?”大海一愣,笑罵道。

“草,我坑你了嗎?說這個傷感情,回頭我給你單聊.....你不在國內的日子裡,我真是天天思念你......”張雲霄假不拉嘰的回道。

“你拉嘰叭倒吧,十天半個月的不來一個電話,還天天思念我?”大海罵道。

“.......那不是國際長途嗎?總不能天天打長途吧,那叫誰都受不了......”

“你快滾吧,草,我看出來了,你是打不起國際長途,我一個要飯的,回頭我給你打,行不?假,真特瑪的假!”

“行了,普吉島這一塊,你也想想,也算是和府的買賣了,弄好了,大家都沾巴沾巴,其他的都是扯淡。”

“行,到家不別給我打電話昂!”大海認真的提醒了一句。

“哈哈!”

眾人跟着一笑,隨後,張雲霄領着眾人走向檢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