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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留所。

“草,又逮一個,照這個節湊,哼哼,和府要遭滅頂之災了。”秦天已經徹底站在李世開那一邊了,他一邊朝着審訊室走去,一邊得意的自言自語道。

同樣,郝傑被圈進來之後,接着就是突審,因為他們急於鎖定證據。

“郝傑,五哥凶殺案嫌疑人畢力格雖然在逃,但一切證據指向你和彪子是幕後指使,彪子已經承認參與殺害五哥的事了,你是想挺着,還是合作?不過,合作就免遭皮肉之苦。”站在主審旁的秦天,抱着膀子,晃了兩下腦袋,一臉的得意,說道。

“我合作你馬拉個幣,別唬我,彪子能承認什麼呀?”郝傑張嘴就罵。

“來,給點壓力,操nǐdàyé的,和府的人一個個就跟廁所里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別慣着啊!”秦天被罵得臉都特瑪的綠了,討了個沒趣,交待一句直接走了。

廊fang某私人會所。

趙四帶着張雲霄只身前往,在會所里,張雲霄左等右等,只到晚上飯點時分,**才姍姍來遲,他就是李世開的靠山,廊fang真正的一把,市委書j。

“這是鄭叔,這是和府的張雲霄,你們聊!”趙四看到**進屋之後,起身介紹了一下之後,朝包間外走去。

“鄭叔!”張雲霄起身打了個招呼。

“坐,坐,隨便坐!”**伸出肥手,壓了壓,示意張雲霄坐下。

張雲霄隨後有點忐忑不安的坐了下來。

**剛坐下之後,用手指不停的梳理着後背頭,一副泰然處之的樣子。

“你叫張雲霄?我剛聽說。”

“是,鄭叔,我就是張雲霄。”

“你放鬆,這是飯點的時間,不是談工作的時間,咱們隨便聊聊。”**在官場風裡來雨里去,肯定見過大場面,面無表情的說道。

“鄭叔,要不我請你吃點,邊吃邊聊?”

“不了,我這人經常飢一頓,飽一頓,少吃一頓也沒事,咱們聊開了,聊好了,往後還有機會在一起坐坐。”**話中有話的說道。

“那行,鄭叔,我年輕,那我就直說了,我在固a經營酒店,也有一個實體的地產開發公司,算不上納稅大戶,也算是對當地經濟做了一定貢獻的企業了。你是我們的父母官,我們就是您的子民,跟自家孩子沒區別,鄭叔,您說是不是?”張雲霄並沒有直接挑出與天宇的矛盾,而拐着彎說道。

“哈哈,誰不愛自家孩子啊!”**皮笑肉不笑的回道。

“鄭叔,您這麼一說,我心裡踏實,那我張雲霄還真心想把企業做強做大,因為我感覺到廊fang這邊的政商環境是創業的一片沃土,但我現在遇到點坎兒。”張雲霄戴着高帽的回道。

“霄,你挺會說話的啊,年紀輕輕,一個酒店,一個地產開發公司,有闖勁,勢頭不錯,但任何事不都是一帆風順,有點磨難不是壞事,這都是財富。”**照樣不說主題,敲着邊鼓說道。

“那是,鄭叔,可是和府現在經歷的磨難,前所未有,我有點翻不過這個坎,鄭叔,把誰逼急了,誰也得咬一口,你說是不是?”張雲霄稍微的點了一句。

“你的事我剛聽說,你是啥意思?是想連我這個烏紗帽一塊拿去?還是魚死網破”**嗓門不高,但臉色變陰,話里藏針的說道。

“我真無意把事弄大,但我的兄弟還關着呢,他們做錯什麼了?這已經讓我不得不做出抉擇,鄭叔,我是一個光腳的。”張雲霄把話說了一半。

**瞬間沉默,足足有五秒鐘,隨後起身說道“雲霄,你的困難我裝心裡了,我幫你解決,但適可而止,你也得給我們一個再次見面的機會。”

“鄭叔,我也是這麼想的。”張雲霄趕緊補充了一句。

扔下一句之後,**鐵青着臉,頭也沒回的朝包間外面走去。

張雲霄把**送出包間,目送**上車,這一過程雙方沒再說一句話。

送走**之後,張雲霄直接上了自己的邁巴赫。

“我咋看到**鐵青着臉出來?談崩了?”趙四一臉的疑惑,問道。

“談崩了不至於,**他捨得他那頭頂上的烏紗帽嗎?我特瑪地的也直接告訴了**,我就是一個光腳的,誰也別把誰逼急了。”

“草,你特瑪的瘋了,你說這個干球啊?你直接說你想幹啥不就得了嗎?你這是逼宮。”趙四一聽,極為震驚。

“趙四,你特瑪的不是官場上的人,但天天跟官場上的人打交道,咋也是一身酸臭味呢?我要是不這樣說,他們還以為我張雲霄就是一個癩蛤蟆,非得把我捏出尿來不可,草,我不慣着他們。”張雲霄說著掏出一根煙點上,猛吐一口煙,如同出了一口惡氣一般。

“你特瑪的整得太生猛了,你就是一個愣頭青,平時別人在他面前說話,大氣都不敢出,你敢威脅他,我是服了。”趙四這種角兒,在領導面前永遠只說一個字,是,沒想到張雲霄第一次對話就把**震住,內心非常佩服。

“**是個聰明的人,他要是稍加干預,我這個坎就能過,我手頭的東西,對他不利的我可以過濾掉,他要是執迷不悟,我就得連他一塊端。”

“你瑪逼的瘋了?就你這德性,你手裡是不是還有張zémín的東西啊?”趙四一聽,直接吼道。

“哈哈,趙四,在南j我救你,我也不能白救啊,你這次過話,真是幫了我的大幫,哥謝謝你昂!”張雲霄避而不談張zémín的事。

“不是,我問你話呢,你手頭有沒有張zémín的把柄啊?我發現你特瑪的有點像瘋狗,保不齊哪一天一翻臉,又得亂咬。”趙四瞪着眼珠子問道。

“趙四,張zémín跟我有仇啊,我特瑪的整他對我有什麼好處?你就幫我把這事做下去就行。”

“張雲霄,別特瑪的蹬鼻子上臉,我告訴你,你手頭要是有張zémín的東西,我趙四跟你沒完,這個事,我也只能點到這兒了,你心裡清楚就行。”

“哈哈,我能不清楚嗎?兄弟,我救你花多少銀子你知道嗎?我還差點折了一個兄弟,我追你要報酬了嗎,哥們,把我逼急了,我張雲霄就是一個瘋狗,不惹我,我咬別人干球啊!”張雲霄給趙四點了一句,意思你別埋怨我,我也是萬不得己。

天宇集團能夠如此屹立於廊fang市多年不倒,這與**在廊fang多年為官有關係,他是土生土長的地方官員,最早天宇集團,是韓天宇與**相識,韓天宇旁上**之後,她的小企業如同變着戲法,一年一個樣兒,三年大變樣兒,等到天宇集團發展到一定規模之後,韓天宇得癌,兒子年幼,只好把企業交給二婚的老伴李世開,兒子維國,最初隨韓天宇的姓,叫韓維國,最後又隨了李世開的姓,李世開這個後來者也算是對得起韓天宇,面對癱瘓在床的韓天宇不棄不離,可是沒想到,自己找的破鞋引出命案來,誰知道這是天意還是命運的安排。

最為傳奇的是,韓天宇的兒子,李維國生父是誰,只有韓天宇知道。

走出包間,上了車之後的**,臉色極為難看,他在快速思考着和府與天宇的矛盾,尋找一個平衡的方法。

“這哪來的那麼多的亂東西?”上車後的**,不停的翻看着手機新聞,在新聞最下面,還引來大量的粉絲,神評論也不少,有罵街的,有要追究到底的,有想挺身而出殺富濟貧的。

**看到這些東西之後,眉頭越皺越密。

“領導,剛才趙四發來信息,趙四說張雲霄無意把事鬧大,他有兩個訴求,一是立即放了非法扣留的兩個兄弟,二是讓李世開無條件的離開廊fang。最後,趙四還說,也可以考慮用張雲霄替代李世開,這樣還能保住一大片官員。”**的司機一邊開車,一邊小聲的說道。

“只能這樣了,前兩條應了,最後那一條用不着他們操心,我自有辦法,一個小商人還能攪亂整個廊fang市的政局?笑話!”**搖了搖頭,說道“小洞不補,大洞吃苦,天宇氣數已盡了,棄了吧。”

“這事,你得出面跟李世開說一聲,國內放棄,國外不還是有一攤的嗎?據守國外,還會有東山再起的那一天,這樣對誰都有好處。”**的司機,再次提醒道。

“我這就打電話,這事得早有一個結果,要不一發而牽動全身。”說完,**掏出手機就給李世開打了一個電話。

另一頭。

沈浩還在為儘快開庭而奔走呼號,他正在趕往檢查院的路上。

“沈哥,新聞你看到了吧,我今天上班前,在家裡我兒子還問我,天宇都出什麼事了?天宇大廈在市中心,都是廊fang市的一張名片,多少年了,老百姓一起天宇老翹大拇指,這新聞好像不對頭啊。”司機磨叨了一句。

“是嗎,我看看。”

說完沈浩打開手機,啪嗒,一條信息彈出,這是李世開發過來的,上面寫得很簡潔老頭子棄我們了,收兵吧!

“呼”

沈浩瞬間暈菜,看到短信之後,他第一反應就是,天宇倒了,沒有上面的支撐,天宇是無力回天的。

果然,迫於壓力,彪子和郝傑,當天被釋放,而彪子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樣兒了。

“草泥瑪,秦天,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張雲霄看到彪子那副慘樣,雙眼噙着淚水,一聲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