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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凱、孫武和小龍被緊急送往醫院進行搶救,三個人送來,已經成了血人。

在醫院的走廊里已經擠滿了聞訊趕來的兄弟,成分也雜,既有武振國的人,也有張凱的人,還有和府和海天集團的人。

事情的經過走廊里的人誰也不清楚,但躺在手術台上的孫武他應該知道個大概,他是在聽到月月的求救聲幫助月月時才被人掠走的,心裡應該知道對方可能是天宇的人。

走廊里人聲鼎沸,他們是衝著李萬三而來的。

“彪哥,攔着我們啥意思啊,龍哥被人打成那樣了,我就是想問問李萬三,這是什麼意思,他跟孫武爭一個女人把我們龍哥扯進去,是啥意思啊?”小龍手下足有三四十個兄弟,推推搡搡,想衝破彪子把守的最後一道防線。

“小子,事沒搞清楚別亂說,小龍正在手術室里搶救,你別在這兒添亂了。”彪子和郝傑在走廊里,把前來看望孫武、小龍和張凱的人全部擋在走廊的另一頭。

“是我亂說嗎?兩個人為了一個女人搞成這個局面,現在難以收拾了,是我們添亂嗎?看個人,人之常情,你不能攔着我吧,不讓我們去也行,你讓李萬三出來,我問兩句話就走。”小夥子口氣不小,再次要見李萬三。

“咋的?非要見李萬三啊?我咋覺得你叫李萬三這三個字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啊?”彪子擰着眉毛問道。

“草,有jb什麼不合適的,我上面只有龍哥和武哥,其他的都是扯jb淡,我龍哥出事了,我叫李萬三的名字這還客氣的,咋了,你還能把我咋了?”小夥子一看就是有點愣的那種,認死理。

“草,你特瑪的找死啊,武振國過來也得對李萬三客氣三分,你算個球啊?趕緊滾!”彪子挺來氣的吼了兩嗓子。

“我見不到人今天就不走了,你能把我咋的?”小夥子抱着膀子,斜着眼問道。

“來,你往前一步,你武哥不在,我彪哥替武哥教訓教訓你,教你怎樣做人。”彪子雙目圓睜,指着剛才的那個小伙吼道。

“哎呀握草,我是被嚇大的唄,往前走一步就往前走一步,你還能給我咋的?”小夥子非常愣,他只聽說彪子的大名,但沒領教過彪子的厲害,所以梗着脖子往前探出一步。

“草泥瑪,給我脆下!”彪子大吼一聲。

彪子身手極快,他左手上前一把抓住對方的領扣子,左腿極快極狠的從正面掃了一下對方小夥子的小腿骨。

“哎呦”

“撲嗵”

小夥子痛得雙膝一打彎,撲嗵一聲,直接跪了下去。

瞬間,走廊里的人被眼前的景象嚇得目瞪口呆。

“都特瑪的滾,別擠這兒了。”郝傑衝著人群吼了一嗓子。

和府的人一聽郝傑吼了一嗓子,都低着頭轉身走了。可是武振國手下的人還是沒走,他們非要當著李萬三的面,討個說法。

更為主要的是,和府的密切合作夥伴張凱也受了重傷,這傷真有點不明不白,他手下的人也來了不少,想看看自己的大哥傷勢如何,但都被擋在走廊的盡頭,始終沒走的意思。

“咚咚咚”

走廊後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都給讓開。”魯兵領着宋叔,大步的走來,大吼一聲。

“嘩啦啦”

人群中閃出一個道,宋叔面色凝重,雙鬢斑白,但腳下步伐還算矯健。

“孩子,你咋跪在這兒呢?為誰祈禱呢?”宋叔衝著脆在地上的那個小夥子納悶的問道。

“我想看看我龍哥,他不讓進,把我撂倒了。”小夥子瞪着眼,看了彪子一眼,來氣的說道。

“噢,小子,你硬,你武哥就在後面呢,馬上到,你跟他擺譜去吧!”

“我在這兒呢?”身後的武振國大聲喊道。

“唰唰唰”

人群齊唰唰的回頭看向武振國。

......

宋叔、魯兵大踏步的走進病房。

宋叔一看李萬三臉上新添了幾道血口子,嘆聲氣說道:“萬三,和府現在亂成一鍋粥了,不能再折騰了。”

“宋叔,沒折騰。”李萬三無比委屈的回道。

“沒折騰咋又回來了?”

“宋叔,你說我是一個瞎折騰的人嗎?”

“那你說說是咋回事啊!”宋叔神情沒落,精神頭極不好,問道。

“宋叔,我本想這就離開固a,但是我想我要離開固a之前想找你和霄哥說兩句就走,沒想到孫武給我發了一個短信讓我過來一趟,說是有話要說,我就和小鵬過來了,沒想到在路上我們被人盯梢了,一個吉利開始把我們別進一個小胡同,之後吉利車不見了,可是剛走兩步,一輛麵包車擋在我們的前面,二話不說,下來三個人,直接朝我的車放了兩qiāng,我冒死與這三個人搏鬥,最後才逃了出來。”李萬三把經過簡單的說了遍,隨後說道:“我覺得這裡面肯定有問題,孫武的手機肯定是在天宇的人手裡,他們想調我。”

“這還用說嗎,你和孫武之間本來就沒事,大家都知道,但是為什麼事情會發生在你們之間呢?孩子,交友我不反對,但要慎重,林子大了什麼人都人,你和那個月月就別來往了,還不嫌鬧心嗎?”宋叔情緒激動,和府連續發生這些事,有點讓他猝不及防。

“宋叔,這裡面肯定是天宇的人在搗鬼。”李萬三補充了一句。

“這特瑪的還用說嗎,我心裡沒你清楚嗎?我剛從派出所出來,孫武的手機在現場發現的,有你和孫武的短信,你給打了三個電話,沒接,你應該知道不是好兆頭,咋又回來了呢?”宋叔反問道。

“宋叔,我真沒想到孫武的手機在別人的手裡。”李萬三帶着哭腔回道。

“......孩子,事出了,咱們要反思,地上走的人那麼多,為什麼天上的鳥糞就只掉在你頭上呢?這是偶然嗎?......一個團隊,從無到有,從有到現在這個規模,都不容易......我都快70的人了,為什麼還在兢兢業業,我圖什麼?不就是為了這個團隊嗎?......走,是你提出來的,既然要走,就趕緊走吧,你叔和大家不在身邊,在外面肯定不好混,遇事多想想,別總是感情用事......獨闖天下很難,但我看萬三你在和府這幾年的表現,不比別人差,我相信你在外面能立着根,混好了,我祝福你,混不好,這陣風過後,再回來也行。”宋叔滿頭銀髮,根根抖動,他被接二連三的事搞得有點暈頭轉向,言語間情真意切。

“叔,我記住了。”李萬三看了看宋叔一臉憔悴,低着頭小聲回道。

“趕緊走!走吧,走吧!”宋叔擺了擺手,說道。

“叔,那我走了,給霄哥帶個話,我李萬三真沒拿錢,也沒想添亂。”

“......”宋叔一愣,看了看李萬三那無辜的眼神,眼角流着淚,說道:“孩子走吧,我知道了,我也會跟雲霄說。魯兵,你送送你哥!”

“好滴,宋叔!”魯兵回道。

......

醫院後面的停車場里。

魯兵把李萬三和小鵬送到樓下之後,說了幾句客套的話,揮淚告別,就回病房了。

李萬三和小鵬這兩個無家可歸的孩子,站在撼路者旁邊,仰頭看了看夜空,突然間這個城市既熟悉又陌生,內心無比難受和不舍。

“......哥,真的就這麼走了嗎?”小鵬挺傷感情的問道。

“......走吧,走吧!”李萬三有氣無力的回道。

隨後兩個孤獨的身影上了撼路者,沒有前擋風玻璃的撼路者,呼呼的灌着涼風,但似乎也吹不走此時李萬三和小鵬心頭的陰影和不快。

“咯吱咯吱”

撼路者低速前行,輪胎壓着路面發出的咯吱聲,清晰可聞。

固a 是一個北方的縣級城市,因為地理位置的特殊,成為了許多逐夢人的落腳點。

李萬三是在五年前來到固a的,開始打過短工,做過苦力,最後來到張雲霄的麾下,算是將遇良才,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可是這座城市似乎現如今,似乎要拒絕他們。

短短的四年多的時間,在金鏢公司,在九陽地產,在和府,李萬三的經歷太多了,逢戰必上,逢上必傷,身上的傷疤如同一枚枚軍功章,見證了李萬三在和府這四年多的心路歷程。

在西郊區,在固a,在內蒙,在白登山,在金三角,都有李萬三的足跡。李萬三這個不折不扣的一員猛將,為九陽地產,為萬和,確實拋頭顱、灑熱血,至今無人能抹殺他的功勞!

虎逼,李萬三,祝你一路好運!

......

在醫院裡。

張凱和小龍大腿被扎濫,渾身被甩棍抽得青一塊紫一塊。而孫武也特瑪的沒好到哪去。因為當時孫武寧死不屈,嘴硬,硬是被五哥活生生的給敲掉七八顆牙齒,上下四個門牙齊唰唰的“光榮就義”。

孫武面相已經被揍得面目全非,頭上白色繃帶滲着血,鼻青臉腫也一點也不過份,如同天外來物。最特瑪的主要的是,一張嘴,門前無牙,就跟90來歲的老太太一般,說話關不住風。

“......我手機......我手機.......讓天宇的人拿走了......他們肯定調李萬三來着.......李萬三是我的好兄弟......永遠是我的好兄弟,事絕對不是他乾的。”躺在病床上的孫武,不停的叨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