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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比預想的情況更複雜,所以張雲霄再次臨時改變行程,直接去涿zhou,他想當面審小輝,把情況搞清楚。

正在匯豪會議室里的準備開會的王世祖,看到張雲霄打來電話,起身朝陳光示意一下之後,直接走出會議室,在走廊的另一頭,接起電話。

“霄哥,你說。”王世祖接起電話。

“世祖,你在哪兒呢?”張雲霄問道。

“這不陳哥招集大家開會嗎?有事?”王世祖站在窗前,一邊接電話,一邊掃視了一下樓下的情況,他明顯感覺下面有台車可疑,因為車邊站着幾個年青人,正在抽煙,看樣子在等人,由於隔得太遠,看不清楚。

“小輝,你認識嗎?”張雲霄直接問道。

“認識啊,咋了?”

“他帶隊想把老梅救走,他說他是你的人,這咋回事?要不你來一趟,當面對質?”

“行,哥,你在哪兒?”

“我給你發個位置吧!”

“行,我這就下樓。”說完,王世祖已經鑽進電梯,開始下降。

一分鐘之後,王世祖進入地面停車場,他利用餘光掃了一眼那幾個年青人,發現這幫人平時跟張洪生玩的,個個右手後背,好像藏着傢伙。

......

會議室里。

陳光突然收到一個短信,王世祖發來的:哥,張洪生樓下有埋伏,四個人,帶着響兒。

“呼!”

陳光看到短信之後,眉頭緊皺,長出一口氣,他氣得青筋暴出,但還是壓着怒火,因為他在等張雲霄的消息,一旦坐實,直接開干。

“嘀咚!”

正在這時,陳光再次收到一個短信,這次是張雲霄發來的:陳哥,情況有變,改天吧。

陳光越看越不明白,這樓下有埋伏,張雲霄那兒有變化,內心一個激靈。

陳光托着下巴,暗暗的罵了一句:“草,咋回事啊?”

“哥,世祖出去了,該不會是調人吧?”半天沒回來的世祖,引起張洪生的注意,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不會,這個時候去哪兒找人啊?咱們穩着點,陳光現在等消息呢,情況不坐實,他不敢把咱們咋樣的。”文健擦着汗珠子回道。

“哈哈,這麼晚了,請大家來,沒一個想說的啊,那這樣吧,太晚了,不開了,改天吧,大家都回去吧!”陳光權衡一下,陪着笑臉說道。

“嘩啦!”

陳光話音剛落,會議室里的人起身朝外走去。

此時的文健和張洪生忐忑不安的心才放鬆了下來,等到所有人走後,他們倆才起身,衝著陳光說道:“陳哥,咱們匯豪的事,咱們自己解決唄。”

“你啥意思?”陳光看着文健問道。

“有人想摻和匯豪內部的事,我肯定不答應,再說了,我這邊沒事,誰要是把矛頭對準我,那我文健肯定不是吃素的。”文健擲地有聲的說道。

“你要是沒事就行,我相信你。”陳光言不由衷的回道。

“陳哥,我一直捧着你呢,有事應該商量着來,沒必要藏着掖着。”文健有點賊喊抓賊的味道,說道:“誰特瑪的要在匯豪整事,我文健第一個不同意,我最狠的就是吃匯豪的飯,還特瑪的挖匯豪的牆角。”

“......你要是不挖就行。”陳光看着文健那信誓旦旦的樣兒,點了一句。

......

五分鐘之後,文健和張洪生上了路虎,帶着四個家丁,直接竄出匯豪。

在車上。

“這特瑪的有點鴻門宴昂!”張洪生長舒一口氣,說道:“我還以為陳光會動手呢,沒想到就這麼散了。”

“沒動手那有原因的,我估計陳光得到消息了,和府那邊有情況,陳光一看時機不成熟就改口了。”文健分析道。

“那特瑪的王世祖出去之後就沒回來,他幹啥去了?”張洪生問道。

“哈哈,小輝是他的人,張雲霄把他抓了,那不是打自己的臉嗎,這王世祖肯定是找張雲霄去了唄!”

“你咋知道小輝是他的人?”張洪生歪脖兒問道。

“早讓韓成給收賣了。”

......

獨自一人坐在會議室里的陳光,雙眼腥紅,不停的抽着煙,他連續給張雲霄打了幾個電話,但對方沒接,這讓他越發的心裡沒底,情況似乎越來越複雜,自己似乎越來越難掌控了。

......

後半夜,涿zhou某地下室里。

宋叔、張雲霄、彪子、孫武、郝傑等幾乎和府所有的高層都在場,或坐或立抽着煙。

留着齊短平頭的王世祖,瞪着眼珠子看着滿身是血點子的小輝,氣得渾身直哆嗦。

“.......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王世祖衝著小輝破口大罵。

“撲嗵!”

小輝直接跪在水泥地板上,雙眼淌着淚,手掌不停的抽着自己的嘴巴,央求道:“哥,哥,我對不起你。”

“說聲對不起就行了嗎?平時哥虧待你了嗎?”王世祖幾乎崩潰,自己手下的人出了叛徒,要不是抓住,這情況就是跳到黃河裡也說不清,吼道:“你啥時候跟文健他們的?”

“兩個月吧!”小輝抹着眼淚,回道。

“為啥?”

“咣咣咣!”

小輝再次狠狠的抽了自己幾個大嘴巴,回道:“哥,我不是人,我是為了倆錢兒。我家裡老爺子不是肺癌晚期嗎?我就這一個爹,我也不可能看着不救。但是,這種病就是折磨人,做手術也不能做,保守治療也不能斷根,只能靠藥物維持,但醫藥費用高,我老爺子也沒上醫保,老爺子的病一天不治好,我一天就得搭進上千,我也沒那個家底,現在早已是拉了一屁肌飢荒了,親戚朋友都借了一個遍,現在連錢都借不到,親戚朋友看到我就躲。哥,我沒錢,但我也不能眼看着老爺放棄治療活活的被折磨死啊......我老爺子一犯病時,就大口大口吐血,進一次醫院,少則幾萬,多則十來萬,哥,一個月不到三千的工資,就是不吃不喝,我也交不起醫療費啊,我跟了文健既是為了錢,也是為了救我老爺子。”

王世祖雙手使勁的撓着頭皮,他心如刀絞,面對小輝,他有點無言以對。

“......哥,我絕對沒下一回了,回去我老爺的病不治了就不治了,我抓點草藥,煎着喝,慢慢治,就這樣對付着吧。”說話間,小輝雙眼充滿訖求。

“......你收文健多少錢?”王世祖問道。

“20萬,是韓成給我的,但聽說是文健拿的錢。”

“為了20萬,出賣人格,你對得起我嗎?我特瑪的前段時間不是給你拿了10萬嗎?錢不夠,你咋不給我張嘴說一聲?啊,你這樣干,這不是讓文健抓住口實嗎,他們肯定會在陳光那兒說你是我的人,公司亂了是我搞亂的,這個罪名你擔得起嗎?”王世祖雙眼泛着淚花,嘴角抽動的說道:“為了搬倒文健這幫狗娘養的,你知道我花多大心思?你這麼一來,計劃全泡了湯,你知道嗎?”

“......哥, 我錯了,我下一次再也不敢了.......哥,是我財迷心竅,韓成說事成,再給我支個攤,我一尋思,這樣每月還有另外的收入,我才答應了......哥,是我錯了。”小輝跪在地上,雙膝拖着地,狗趴似的快速趴到王世祖面前,雙手抱着王世祖的雙腿,不停的搖晃着,哭嚎道。

“......操你大爺的,我特瑪的平時沒虧待你,你倒好,反戈一擊,啥意思?你這樣做不是在我心頭插一刀嗎?”看着小輝可憐的樣兒,再想想小輝的所做所為,王世祖也有點泣不成聲,嘶吼道:“小輝,你特瑪的睜眼看看哪個叛徒有好下場?你說你讓我咋辦?”

“......哥,你放了我吧,我立即在你們面前消失,再也不幹這種事了,我回家一邊種地一邊伺候我的老爺子。”小輝渾身顫抖說道。

“你給我站起來,是爺們就給我站起來。”王世祖一把薅起小輝,拽着衣領子使勁的搖晃道:“草泥瑪,無毒不丈夫。”

正在氣頭上的王世祖扭頭奪過彪子手中的軍刺,大臂一揮,掄起軍刺朝着小輝的頭部刺去。

“嘩啦!”

眼疾手快的彪子,一把抓住軍刺,瞬間手心處一股鮮血流出,說道:“事已致此,你就是殺了小輝也不能挽回。”

嚇得雙眼緊閉的小輝,睜眼見狀,再次跪了下去。

“咣咣咣!”

連連磕頭,頭碰在生硬的水泥地板上,咣咣作響,訖求道:“謝謝彪哥,謝謝王哥,我給你們磕頭了,我給你們磕頭了。”

“草泥瑪,讓老子白玩了。”

“哥,我真的錯了,以後給你當牛作馬都行。”劫後餘生的小輝,感激流涕的說道:“哥,匯豪還有情況你並不知道。”

“還有啥事?”王世祖放下手中的軍刺,有氣無力的問道。

“整個個匯豪除了你和陳哥沒摟錢外,其他的人都在瘋狂的摟錢。”小輝暴料道。

“你也樓了?”王世祖瞪着眼珠子吼道。

“嗯嗯!”小輝點點頭,哼哼唧唧的回道:“我是摟點小錢,要不,我老爺的醫藥費早就斷頓了,不過老梅、文健、張洪生、韓成他們心狠,只要談事,他們張嘴最少10%的回扣,有時甚至更多,他們手下的兄弟個個也摟錢,一個比一個狠,但他們都是睜隻眼的閉隻眼。”

地下室另一側,一邊抽煙的張雲霄他們,看到眼前的景象和聽到小輝所說的一切,一言不發,但表情凝重。

“我草泥瑪!”

聽到小輝的敘述之後,氣得嘴直打哆嗦,抬起一腳直接踹在小輝的腦袋上,直接把小輝踹翻在地,嘶吼道:“人家摟你也摟是吧,匯豪垮了你還能摟什麼?草泥瑪,我養了個白眼狼。”

“嘩啦!”

王世祖從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直接扔在地板上,再次吼道:“這是我打算給我媳婦買車的錢,20萬,你拿着,你特瑪的再也不是兄弟。”

說完,王世祖轉身就朝地下室出口走去。

看着王世祖遠去的小輝,捂着受傷的肩頭,雙眼流着淚,吼道:“王哥,我特瑪的小輝不是人......”

小輝的吼聲在地下室久久回蕩,但王世祖他們連頭也沒回,直接走出地下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