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我聽說劉漢臣以前在天宇集團能力不突出,業績不突出,但小心眼兒突出,這會兒肯定是躲咱們了。”幾天來,郝傑根本沒找到劉漢臣,歪斜的坐在沙發上,叼着煙,分析了起來。

“他在國外也有一攤不成?”彪子反問了一句。

“那倒不一定有,他畢竟沒李世開那個能量,我讓趙四摸了摸底,當年李世開用他,是因為當時劉漢臣的爹硬,是廊fang市國土局的一把,李世開看上了劉漢臣他爹手中的權力,所以才把劉漢臣拉進來,不過現在退了,但多年形成的人脈關係還在。”孫武插了一句。

郝傑一聽,眉頭緊皺!

“我跟趙四一深聊,我現在才知道,天宇集團以前是拉虎皮,扯大旗,一塊錢的資金,辦十塊錢的事,手中的項目不少,資金不充足,李世開失蹤之後,現在許多天宇與別人合作的項目,貸款出不來,工程難以為繼,劉漢臣也沒想把天宇再好好弄弄,他也沒那個能力,他只想把那項目剝離,能把集團里的窟窿填一填就得了,同時藉機發點國難財。更為主要的是,沈浩雖然不主抓廊fang這邊的業務,但爭權爭的得厲害,所以劉漢臣也不好受。”孫武再次分析道。

“那劉漢臣對東華集團究竟是個啥態度啊?”郝傑問道。

“見錢眼開,給錢辦事。”孫武簡單的總結出了八個字。

“霄哥的意思很明了,不花錢還得把事辦了,咱們不能花錢,再說了東華集團那邊跟天宇的合作項目不多,前期的投資該花的錢都花了,憑啥給劉漢臣的錢啊?”郝傑也不贊同拿錢辦事兒。

“其實我分析,霄哥和宋叔把這事扔給我們手下辦,有兩層意思。”孫武嘬了口煙,神秘的說道。

“啥意思?”屋內的幾乎不約而同的看向孫武,問道。

“一是劉漢臣已經成了喪家之犬,不值得霄哥出面拔弄。二是他們正尋磨找塊地,在廊房建立根據地,建子公司。”孫武一語破的。

“那行啊,霄哥不便於出面,那咱們放手整,劉漢臣他能有幾個腦袋啊!?”彪子一聽緩過神兒來,嗷嗷叫道。

“嗯,我准了。”孫武像模像樣的點了點頭。

“草.......”彪子和郝傑一聽,瞬間無語。

......

固A火車站附近的一間出租房內。

出租房低矮潮濕,面積不大,四五個社會小青年個個嘴上叼着煙,鬥著地主,屋內煙霧繚繞,十分嗆人。

而小穆歪在一個上下鋪的架子床上,心內有事的似的不停的眨巴的眼睛。

“穆哥,你想那麼多幹啥呀,要不下來跟咱們一塊斗一會兒。”一個牌友一邊發牌一邊說道。

“......這事人家不是報案了嗎?要是找不到受害人,這個案子和解不了,那麼這個案子永遠都得掛在我身上,那多鬧心啊!”小穆擔心的回道。

“就JB一刀的事,還能咋的?掛着就掛着唄,實在不行,你得問問你那個前妻,當時那幾個爺們是誰不就得了嗎?”另一個牌友也插了一句。

“問他有用嗎?她肯定是重操舊業了,**一個,她還能記住嫖客是誰啊?”小穆一聽,搓火的回道。

“那你說我們去哪兒找那幫人啊,有可能就是個過路客,嫖一回就走了,你管他幹啥呀。再說了,公安局裡的積案,一年下來不知道有多少,再說了,你這也不是命案必破,弄不好過幾個月,公安局找不到嫌疑人,這事就不了了之了。”牌友寬慰了一句。

“我讓小於去問他一個哥們去了,他哥們在公安局是個特勤,他應該能問出來。”小穆回道。

“咣當!”

正聊着,小於推門而進。

“穆哥......”小於喘着粗氣,喊道。

“唰!”

四個牌友瞬間扭頭看向小於。

“說,那幫人是誰?”小穆看着小於慌張的樣子,直接從床上坐了一起來,問道:“你快說呀,那幫人是誰?”

“可靠消息,和府的人。”小於脫口而出。

“草......”小穆一聽頭皮發麻,自言自語道:“這可惹**煩了。”

小於直接端起一個茶杯子,咕嚕咕嚕的喝了兩口茶水,說道:“我那哥們給我說了,人家和府的人說一定要找到我們,咱們傷的是他們的一個哥們,叫趙虎,現在還在醫院裡呢!哥,不行,咱們去醫院看看人家,再給買點東西,弄不好人家就能消消氣,這事就算過去了。”

“扯淡呢,小於,你這樣那不是自投羅網嗎?咱們就是眯着不出門,他們還能找到我們這兒來啊?”一個牌友極不情願的回道。

“姚聖是咋沒的,你們不知道啊,姚聖在固A那是多牛逼的人啊,跟和府掰腕子,沒幾個回合人影都整沒了,你說我們還算啥?”小於提醒了一句。

“和府整姚聖,那是因為姚聖顧忌太多,他們要是真跟咱們整,咱們都是光腳的,草,我就不信光腳的還怕穿鞋的,小於,你想多了,車到山前必有轍,咱們都是窮光蛋一個,整起來,弄死他們一個夠本,弄死倆兒,賺一個,和府敢嗎?敢嗎?”一個牌友嗷嗷叫道。

“閉嘴,自不量力。就咱們這幾個,算個臭蟲啊,和府真要弄咱們,那還用得着和府自己的人動手啊,人家一個電話,弄一幫人,到最後咱們咋死的都不知道,咱們有啥資本跟人家斗啊?”小穆不由分說,直接打斷道。

“......”眾牌友瞬間無語。

“嘩啦!”

小穆下床之後,直接從床底下拉出一個抽桿箱,一按密碼鎖,然後打開抽桿箱,裡面全面是金銀手飾,還有許多玉擺件。

“......哥,啥意思?”一個牌友張着嘴,一臉懵逼的問道。

“賣了,變現,不能再玩了。”小穆拿起一串珍珠項鏈在手上掂了掂,說道:“干咱們這一行的,不收手,最終就是一個字,死,現在金盆洗手,還能保全大家。”

“大哥,咱們哥兒五個一路玩過來,還沒失過手,咋說不玩就不玩了?”牌友問道。

“失手了再收手有機會嗎?哪個江洋大盜不特瑪的最後折在自信上了?現在你看,有錢人乘高鐵,但咱們上不去,只能在普通火車上做手腳,不熟悉的火車站咱們也不能去,到處是監控,下手越來越難了,干咱們這行的,生存的空間越來越小,越干膽還越小,把這些東西賣了,大家分點,然後散夥回家,各找各媽。”小穆抽着煙,實屬無奈,說道。

“不是,大哥,咱們非要上火車才能弄這個啊,咱們進高檔小區行竊,開高檔小汽車的門鎖不都行嗎?這些東西大部分不都是這麼來的嗎?再說了,咱們不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嗎?公安局找我們那多難啊?”

“你個大shǎbī,和府現在是固A明星企業了,我們弄了他們的人,會引起上面重視的,搞不好我們就上線了,我們還有多大的生存空間?散了吧!”小穆瞪着眼珠子,說道:“我告訴你們,跟和府扯的這個案子沒和解不之前,咱們誰都不能回家,知道不?”小穆罵罵咧咧的說道。

“為啥?”

“我前妻她肯定在公安局留有我的信息,你們也跑不了,你們誰要是回家,這會兒說不一定公安局的人正等着咱們呢?那不抓個正着嗎?所以,我覺得把這些東西賣了,拿點錢,找和府的人和解,這樣案子一銷,咱們大家就沒事了,知道不?”小穆解釋道。

“......”大家一聽,瞬間無語。

“就這麼滴了,小於,你再帶個人,拿些現貨,看看能不能處理這些東西,越快越好,處理完這個,我去找和府的人和解,對了,和府現在誰管趙虎這事啊。”小穆決心已定,說道。

“聽說是叫郝傑的一個人管。”

“那行,回頭找找人家。”

......

另一頭。

廊fang市某高檔酒店,劉漢臣與道上的一些朋友正在喝酒,這些朋友有些是以前一直不錯的,也有新近交往的,還有是衝著天宇留下的殘質而來的。

大家都是在心照不宣,表面上跟劉漢臣挺熱鬧,背后里都在算計。

劉漢臣如同眾星拱月一般,被灌得面紅耳赤。

“嘀呤呤!”

劉漢臣一看是助手打來的電話,起身衝著在座的朋友說道:“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說完,劉漢臣走出包間,來到走廊,接起電話:“喂,啥事?”

“劉總,咱們跟和府有業務合用嗎?”助手問道。

“沒有啊,咱們跟和府是仇人,咋會有合作呢?”劉漢臣有點納悶的問道。

“和府的郝傑找過我,點名要跟你談事,聽口氣還挺急的。”助手回道。

“.......啥事啊?”劉漢臣沒理出個頭緒,皺眉問道。

“他提到過東華集團。”

“東華集團?”

“對,石家zhuang的那個東華集團。”助手解釋了一句。

“草,東華集團跟和府有關係啊?這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事,他們咋摻和了呢?”劉漢臣一聽,眉頭緊皺。

“劉總,人家好像還是提到市中心那塊地皮,你好好想想,咱們沒必要跟李世開似的,到最後整得連人影都沒了,人活着,圖啥呀!”助手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行,我知道了,和府和東華都特瑪的盯上天宇了。”

“那肯定的,跟老李整的動靜那麼大,他們為什麼呀?”

“......那你跟他們說,等我忙完這一陣子,我約他。”劉漢臣對和府再了解不過了,自己的千斤滿月宴就讓他人攪得一團糟,所以他也不想走李世開的老路。

“那行,我跟他們說吧!”

......

小穆安排完手頭的事之後,他通過哥們在不停的打聽和府的動靜,因為小穆確實不想再玩二指禪了,也不想與和府作對,力求有一個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