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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讓我看看,你這是打的什麼針啊?”郝傑上前兩步,就要掀王世祖的上衣。

“別看了,我告訴你,打了一針封閉,沒事了。”王世祖捂着肚皮不讓郝傑看。

“別跟我瞎扯啊,你這壯的跟着牛犢子似的,咋打封閉了呢?”郝傑有點想不明白,又問了一句。

“草,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王世祖敷衍了一句。

“那是啥病啊?動不動的打封閉,是不是挺嚴重的啊!”

“我發現傑哥你現在跟個老媽子似的,婆婆媽媽的。”

“世祖,你別跟我扯,肯定是有事,你告訴我,有啥事?”

“沒事,傑哥,真沒事,走,咱們再嗨一會兒,還沒嗨夠呢。”

“沒事行,要有事,說一聲,咱們兄弟這麼多年了,你要是有事不跟我說,我真跟你急。”

“哎呀,真沒事,走走走,嗨一會兒。”說完,王世祖起身,拉着郝傑朝地下室走去。

......

樓上酒席還有幾桌,進行得熱炎朝天,堅持到最後的幾乎都是與和府關係非常緊密,特別是下一步承建瑞府的幾個單位,也都沒走,這是張雲霄重點款待的對象。

中午的宴席一直進行到下午3點左右,陸陸續續的才將客人送人,而晚上,還有兩桌,一桌是和府高層,另一桌就是承建瑞府的幾個開發商,這幾個開發商其實還是自己人,以海天集團為主,武振國,張凱,肖勇為輔,留下他們再喝,除了加深感情之外,最主要的是討論一下細節,譬如分工、資金分配等等。

一直到晚上11點多,整個一天宴席才算結束,張雲霄這才機會與王世祖單獨聊會兒天。

......

和府包房裡。

“我咋聽說你打封閉了?說清楚咋會事啊?”張雲霄撐着下巴,看着臉色有點臘黃的王世祖,問道。

“哎呀,你盡聽傑哥瞎jb說,沒事,就是有點難受,打個封閉好受點。”王世祖仍然諱莫如深,衝著璐璐說道:“璐璐,給霄哥沏杯茶。”

“好滴!”說完,璐璐提着水壺接水。

“你在裡屋燒吧,我跟霄哥聊會兒天。”王世祖補充了一句。

璐璐隨後提着水壺進了裡間。

“那是咋難受了?這一回娘家就難受,還有點水土不服咋的?”張雲霄有點刨根問底。

“你們也真是的,我打個封閉看把你們大驚小怪的,要是打個噴嚏你們不還得嚇死。”王世祖吱吱唔唔的不說正題。

“開槽子,這麼大的一個事,陳光都沒來,你來了還病怏怏的,你說我能不多心嗎?世祖,和府發展到現在我也沒忘記當初咱們弄個破金鏢公司時奮鬥的歷程,公司發展到現在,我多少兄弟倒下了啊,小李子,王占水,黃毛沒享半天的福就特瑪的沒了,李萬三也特瑪的負氣走了,我到現在都記着呢,你說我一個做大哥的,你有點毛病,我就不能多問兩句了?我是真怕兄弟們再有個啥事,出現閃失,你懂嗎?”張雲霄彈着煙灰說道。

“......我不是說了嘛,就是有點難受,過兩天就沒事了。”

“你把衣服掀開,讓我看看,要不我老想着這事。”

“掀啥掀呀,我自己的身體咋樣我不知道嗎?真有事我肯定給霄哥您說,行了吧!”

“那行,我不往下問了。但是我現在真覺得攤子越來越大,可讓我放心幫着我看攤的人越來越少,你看能不能回來幫哥一把?”張雲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哥,夜來香再難,陳光沒攆我走,我能走嗎?掙錢是yīmǎ事,可是做人是另yīmǎ事,陳光要是提出來讓我走,我絕對回來,可是人家沒提這茬,說明什麼?說明夜來香還用得着我,我總不能三心二意吧,霄哥,你說呢?”王世祖想了想回道。

確實,王世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混得不好,他不怨天尤人,混得好了,他也不張揚,而且非常沉穩,同時,渾身是膽,曾經孤身一人斗老四他們十來個人也不發怵,所以,在張雲霄心目中,王世祖就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將才。

“嗯!”張雲霄點了點頭,接著說道:“你看,馬上泰國咱們有一攤了,固a還有一攤,廊fang這一攤馬上就支起來了,你說我也沒分身之術,在和府能獨擋一面的不多,我是真心想讓你回來,你要是不便開口,我給陳光說,你看行不行?”

“.......哥,這不是挖牆角嗎?”

“當年陳光不也是挖我的牆角嗎,咋地我就不能挖一回?世祖,你要好好想想,現在的夜來香與和府不可同日而語,夜來香,就以陳光的眼光,死守這一攤,再沒個固定的消費人群,累死你也竄不起來。”

“哥,你咋知道夜來香就這一攤?”

“那還有別的?”

“陳哥,也在想圖強,夜來香改名了,叫匯豪有限責任公司,餐飲娛樂保留,拓展一些xiǎoédàikuǎn,也引進幾個股東,正打算做一些高檔寫字樓或會所,對前景我還是看好的,公司處於二次創業,你說一拍屁股走人,陳光會怎麼看?”

“......那行,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強求了。”

而在兩個聊天期間,王世祖的手機顯示屏亮了好幾次,都是打進來的電話,王世祖基本上看都不看,直接掛掉。

正說著,手機顯示屏再次亮起,王世祖掃了一眼,照樣直接掛掉。

“你就接吧,我也不是外人,電話打進好幾起兒了。”張雲霄掃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機,說道。

“不接,這人太麻煩,三天兩頭的給我打電話。”

“這人幹啥的?”

“賣保險的,說我身價千萬,悠我上保險。”王世祖毫不猶豫的回道。

“真執着啊,都快凌晨一點了還打電話賣保險。”張雲霄隨口說道。

“那可不,上一個保險,能提成好幾萬。”

“哈哈,行,不聊了,你們也該休息了,早點睡吧,這一天累的。”張雲霄說完起身朝外走去。

“......哥,你慢點昂!”王世祖穿着大褲衩子,把張雲霄送到走廊。

“呼呼!”

王世祖看到張雲霄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盡頭,長出一口氣。

“草,真特瑪的懸,差點就露了。”王世祖靠在門後,喘着粗氣自言自語道。

王世祖大概呆愣了十來秒,才緩過神來,拿起桌子上的手機直接按照未接電話打了過去。

“喂,你特瑪的打電話真是時候,不接那肯定是有事唄,看你一個勁的打,着急啊,事辦得咋樣啊!?”王世祖接通電話就是一頓訓。

“不咋樣唄,要是辦成了,我就不着急給你打電話了。”對方回道。

“是個啥情況?”

“哥,你給的地址是一個公廁,根本就找不到人,咱們受騙了......哥,不行,直接沖他家裡幹掉算球了!”

“志勇,事得辦,人還不能折,知道嗎?”王世祖說道。

“行,哥,我再打聽打聽。”志勇回道。

......

凡事怕琢磨,可是張雲霄就是一個愛琢磨的人,他從王世祖的包房走出之後,心裡還是一直再犯着嘀咕,思前想後,得出的結論是,王世祖一定有事。

次日,早晨,吃完早餐的張雲霄還是給陳光打了一個電話,一來感謝陳光出的份子,二來真想問問,看看有沒有事。

“陳哥,出差了?”張雲霄接通電話,直接問道。

“啊,臨時有點事,讓別人去不放心,所以自己來了。”陳光摸着鋥亮的光頭,回道。

“我沒別的意思,昨天不是瑞府奠基儀式嘛,你看你還出了一個大份子,我說給你打電話想讓過來喝一杯,世祖說你出差了,昨天我就沒給你打,今天給你打個電話說一聲。”

“我這兒真是忙,**都趕不上我忙。瑞府開工,這是開疆拓土的基業,我應該到場祝賀,可真有事,沒去了,回頭喝吧!”

“是,咋說也得喝一頓了,這多長時間沒在一塊喝酒了,我還真您了呢!”

“能記住我就行,我回頭去!”

“肯定能記住陳哥您,回頭來昂!”

“那一定!”

“.......陳哥,我還想問一個事。”張雲霄想了半天還是說了出來。

“啊!!?啥事啊!”

“夜來香改成匯豪了,新股東加入了,公司發展也好了,我也祝賀,但想問問,近期匯豪是不是有什麼情況昂?”

“哈哈,能有啥情況,你陳哥在,那就是老虎不打盹,誰也特瑪的也不敢造事。”陳光口氣蠻大的回道。

“那行,真沒事,我就放心了。”

“那我還跟你開玩笑昂,踏踏的,沒啥事。”

“陳哥,那要真沒事,就掛了吧,回頭我請你喝酒。”

“行!”

掛完電話,張雲霄心裡的石頭似乎落地,但憑直覺,張雲霄也會感覺到王世祖那邊一定有事。更為主要的是王世祖的種種表現,疑點也多多,這肯定瞞不過自己的眼睛。如:一般的難受是不會打封閉的,因為封閉只能減輕疼痛,無益於治療。深更半夜裡還還有人打電話賣保險,這絕對不可能。若是一般的小病,王世祖為什麼不當面掀起上衣讓自己看一眼呢?

總而言之,張雲霄並沒完全打消念頭,也只是鬆了一口氣而已。

再說了,張雲霄也確實出於對兄弟的關懷才一直放心不下的,這种放心不下,主要是王世祖以前做到位了,得到了張雲霄的認可,而且這種兄弟的情誼也不是一天兩天積累的,也不是一件事二件事打磨出來的,是多年的積累和打磨才形成牢不可破的兄弟關係,世祖有事,張雲霄自然會引起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