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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魏波是咋知道我們去鐵嶺的?”張雲霄再問。

“這事你去問世祖吧,他能把禿頭策反了,那他肯定有辦法知道你們去鐵嶺的消息。”陳光不假思索的回道。

“草。”張雲霄一聽,心中有個大概了,因為小穆其實已經告訴他結果了,在這兒他有點明知故問了。

“我來就是告訴你這麼多,但,霄,你還得出手相救一把,算是為了我,也是為了世祖這個世上有文健,就沒我陳光。”陳光咬牙說道。

“陳哥,你不說我也會考慮的,情況在變,我也得有個周考慮,我想幫你,但我還得聽大伙兒的意見,知道不?”張雲霄回道。

“行,霄,你這麼一說,我陳光這一輩子沒白認識你,你有江湖契約精神,我一個老混子最佩服你了。”說完陳光起身,接著說道:“商量好了,給我一個結果。”

“捧殺我了陳哥,商量好了我會告訴你的。”張雲霄起身相送,說道。

送走陳光,辦公室再次熱議幫不幫陳光的事。

張雲霄掃了一圈,彪子、郝傑面無表情,宋叔只顧抽煙。

“都說說呀,總不能都在這兒裝瘋作啞吧!”張雲霄說道。

“幫匯豪、救魏波,我覺得都不靠譜!”宋叔回答得出人意料,接著說道:“我們對匯豪已經幫了,陳光沒把握住機會,任大壽都不幫他,我們摻和也沒意義,魏波救與不救跟咱們沒半毛錢關係。”

“是唄,這邊瑞府還忙不過來,哪有精力幫匯豪?”

“現在匯豪就是扶不起的阿斗,陳光老了,沒必要在他的身上浪費經歷。”

一開始大家沒發言,一發言出人意料的一致,這是張雲霄所始料不及的。

“”張雲霄瞬間無語,眉頭緊皺,想了想,說道:“不救,那借出去的錢不就打水漂了嗎?死馬也得當成活馬醫啊!世祖那兒肯定不會輕易罷休的,咱們看在世祖的面子上是不是得出手相救啊?”

“關鍵是大都會介入,咱們沒把握,任大壽是陳光的發小,他開始想救,但大都會一介入他都放棄了,咱們憑啥救啊?”宋叔反問道。

“任大壽無牽無掛,他憑啥救啊?我要是任大壽也會這麼做。可是我們跟任大壽不一樣啊!!?”張雲霄說道。

“有啥不一樣滴,這個jb社會不都是見風使舵嗎?任大壽一看形勢不對,就不想救了,弄不好現在人家還跟大都會抱一把了。”郝傑也是少有的不一致。

按說,彪子、郝傑他們考慮的也對,幾年的打拚才有現在的局面,安安穩穩比什麼都強,沒必要冒這個風險,這也是人之常情。

“行,行,行,你們說得都有道理,但是依我張雲霄的風格肯定救,救陳光就是救自己,就是救世祖,你們沒必要為我擔心,我特瑪的不管魏波是不是我的兄弟,我把魏波救出來,世祖那邊就會沒事了你們現在考慮的是大都會介入了,嚇破膽兒了,所以退縮了,我告訴你們,如今的大都會不是過去的大都會,現在和府不是五年前的盛世輝煌,散了我自己想辦法!”張雲霄異常激動,一擺手面色極難看的說道。

“嘩啦啦!”

郝傑、彪子和宋叔聽到張雲霄動怒,沒啥好說的,起身往外走。

彪子走到門口,突然停住腳步,衝著張雲霄說道:“霄哥,你真要救陳光,那算我一個,會上說的我也只是說說而已。”

“那也算我一個。”郝傑回頭說道。

“那行,彪子留下,我說個事,對了,郝傑,你讓小穆和鐵小強來一趟。”張雲霄轉怒為喜。

“啥事?”彪子問道。

“前台經理小趙,你審審”張雲霄耳語了兩句。

在返回的路上。

陳光非常沮喪,前天形勢還一片大好,昨晚農場一戰,形勢急轉直下,已經把匯豪逼入絕境。最讓陳光意想不到的是任大壽前後不一的態度,對他觸動很大,這就相當於任大壽在關鍵時刻捅了自己一刀,而且猝不及防。最要命的是文健沒傷到一根毫毛,他肯定與自己決裂,而且還會反擊,現在說匯豪是四面楚歌,一點也不為過。

在回去的路上,陳光一直在想:霄不會不會出手相救?相救,他為什麼會救自己?不救,自己咋辦?

東北某農家樂。

吃地早餐後的王世祖急匆匆的簡單準備了一些行禮之後,直接找自己一個要好的朋友。

“坐騎呢?加滿油,我這就走!”王世祖衝著農家樂老闆喊道。

“草,幹啥呀,呆這兒不是挺好的嗎?咋特瑪的突然要走呢?”朋友挺納悶的問道:“招待不周?還是住不慣了?”

“別廢話,你趕緊的,我有急事。”王世祖沒過多解釋。

“你看你,你說的事都是急事,一張嘴恨不得立即給你辦,草,你開這輛吧,昨天剛加的油。”朋友指着一輛漢蘭達,說道。

“弄副假牌照吧!”

“草,你幹啥呀?搶銀行啊?我特瑪的哪有那個,要不我給給變一個得了。”朋友一臉的懵逼。

獨自一人開着車的陳光,一路上,越想越覺得自己敗在文健手裡太特瑪的磕磣了,正想着,手機響了。

陳光戴上耳機,一邊開車一邊接起電話。

“喂!?”

“陳哥,別來無恙啊!!?”電話里傳來文健挑釁的聲音。

“小兔崽子,你還活着?”陳光咒罵道。

“哈哈,我活得挺好滴。”文健露出得意之情,回道。

“我草你血奶奶的,你把我坑死了。”陳光怒不可遏,瞪着眼珠子破口大罵道。

以前,陳光說啥,文健要麼不哼聲,要麼只有點頭哈腰的份兒,說白了就是一隻順從的小綿羊,可現在,文健突然發現自己能挑戰陳光,而且還能讓他發怒,是一種成就感、滿足感油然而生,而且只要陳光越生氣,文健倒覺得內心越爽。

“陳哥,我在匯豪不到四年的時間,我還是第一次聽你罵我,罵得好啊,你現在是不是有點痛了?”文健言語輕鬆,似在挑逗。

“算我瞎了眼,文健,你特瑪的回頭是岸,咱們兩個管理匯豪,行不行?”陳光有點白日做夢似的說著夢話。

“大哥,你一個人管着挺好,我就不回去添亂了,對了,你咋不問我魏波死沒死呢?”文健反問道。

“你讓魏波接電話吧!”陳光一聽,言語稍緩的說道。

“魏波死沒死你都不知道,他咋接電話啊?”文健臉上露出一絲狡詐,接着絮絮叨叨的說道:“陳哥,在江湖上混,要將心比心,才能以心換心,平時你是這樣教導我們的,但你這樣做了嗎?說得比唱得還動聽,可是,當我們掏心窩子為匯豪賣命的時候,你在幹嘛呢,不是泡妞就是特瑪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瞎混,哈哈,一人吃飽,家不餓啊別特瑪的用那套理論老糊弄我們,我們不是三歲小孩你看看,匯豪幾十號人,哪一個是你的人?別太天真了。對了,陳哥,你是最講義氣的江湖大哥了,要不你把魏波贖回去吧,是活人,拿20的股份,是死屍拿10,陳哥,我要的不多吧!”

陳光聽到文健的冷嘲熱諷之後,急得青筋暴出,一時語塞。

“陳哥,我聽你答覆呢,覺得合適交換吧,我的耐性不好,三天過後,一切免談昂!”

文健說完直接把電話掛了。

“哥,是不是該這樣說?”打完電話的文健衝著一直眯着眼的馬嘯林,問道。

“哈哈,這個社會挺矛盾的,有人傻,但他愚忠,還能善終,有人精,小心眼多,自以為是,往往弄巧成拙,文健,你屬於哪一種?”馬嘯林說著起身拍了拍文健的肩頭,說道:“匯豪的那一套,在大都會不管用,大剛,沒事你帶帶文健,他還差得遠呢!”

馬嘯林說完,理也沒理文健,大剛,還有三個人跟着馬嘯林走出辦公室。

文健聽到馬嘯林的話後,氣得臉色煞白,破口罵道:“都特瑪逼的不是好人!”

出門後的馬嘯林,衝著大剛說道:“咱們吃點啥?”

“隨便吃點吧,不叫文健啊?”大剛問道。

“文健在我手下,從馬仔做起吧,目前還上不了檯面這小子小心眼兒太多。”馬嘯林輕鬆的回道。

隨後幾個人上車,在車裡。

“陳光啊,他老了,我聽說文健與陳光干,其實就是王世祖跟文健干,這特瑪的就奇怪了,王世祖沒露面,卻能背後操控,我看陳光拿出吃奶的勁兒他都輸了。”馬嘯林搓着臉蛋子,說道。

“為啥?”大剛問道。

“皇上弱,太子強,特瑪的文健不篡位,王世祖也得篡位,你說陳光是不是按下葫蘆起了瓢?這一開始陳光就輸定了,還用想嗎?”馬嘯林回道。

“那任大壽會跟咱們合作嗎?”車上一個馬仔冒出一句。

“哈哈,我聽安老闆的口氣,合作的可能性不大,任大壽現在就是坐山觀虎鬥,但他知道陳光敗局已定,所以最後時刻他沒出手救陳光。”

“哥,陳光會管魏波的死活嗎?咱們老押着”

“你特瑪的想多了,管不管,魏波在我們手裡那都是籌碼,懂嗎?”馬嘯林訓斥了一句。

隨後,誰也沒哼聲,因為現在的馬嘯林陰險毒辣,別看是大都會的大管家,但他大權在握,他不說話時比說話時更可怕,更讓人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