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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雲霄心情異常沉重,猛吸一口涼氣,他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即將成為現實,一是陳光失手了,二是王世祖要卷進來。

這兩個結果,張雲霄早有預感,但沒想到來得這麼快,他有點按捺不住,因為就是其中一個結果變成現實他都接受不了。陳光的失敗,意味着借出去的巨款打了水漂,王世祖的介入,自己肯定要幫王世祖,那是鮮血凝固的友誼,這也意味着和府直接將面對文健,甚至是大都會。

“咋弄成這個結果了?”張雲霄十分不解的問道。

“我大意了。”陳光十分沮喪的回道。

“草,一個江湖大哥咋就讓文健給玩了呢?”張雲霄撓着頭皮問道。

“霄,電話里不清楚,你在哪兒,我現在就想找你,目前也只有你能幫我。”陳光央求道。

“.......我在外面呢,明一早我趕回去,你到我和府吧!”張雲霄想了想,回道。

“那行,明一早我肯定到。”陳光回道。

張雲霄對於陳光來,一開始王世祖過去,他就不看好,極力反對,但是王世祖的堅持,張雲霄也沒辦法。沒想到陳光竟然落到如簇步,這是他始料不及的。

在與陳光的交往中,陳光也多多少少出過力,幫助過自己,但遠遠沒有現在張雲霄幫助的力度大,事已至此,無形中兩個人成了一個繩子上螞蚱。

......

次日上午。

張雲霄回到和府之後,坐立不安,眼前的煙灰缸堆成了山,全是煙蒂,整個房間雲霧繚繞,十分嗆人。

之所以張雲霄這麼焦躁,主要的是他還是在乎王世祖,錢還是其次,人在,就有掙錢的機會,人沒了,如燈滅。

依王世祖的性格,他肯定回找文健的麻煩,這是一定的,而且因為與文健他們斗,自己在眾人面前被陳光踹了幾腳,扇了幾記耳光,當時王世祖忍了,但不會永遠忍下去。最主要的是,在匯豪,王世祖作為一名外來者,他培養自己的親信實在是少之又少,而魏波是最鐵心的,軍才其次,既然最好的兄弟有難,自然王世祖也不會放手不管的。

魏波的死活與張雲霄沒半毛錢關係,關係就在魏波扯着王世祖,而王世祖是張雲霄一直看好的兄弟。從開始張雲霄折騰保安公司,受人欺凌時,王世祖總是第一個站出來,即使是深陷囹圄,也沒異心異志,所以,張雲霄在王世祖身上不僅看到的是一種兄弟情誼,更多的是欣賞愛惜。

辦公室里,只有張雲霄宋叔彪子和郝傑四個人,而在重要的會議時,彪子和郝傑幾乎就是順桿爬的主兒,不輕易發表自己的看法。

在陳光沒來之前,室內幾乎死一般的寂靜。

屋外的走廊里,和府雙煞孫武和吳未來,似乎心情如常,兩個人在一塊總有吹不完的牛皮。而這時,武振國不知道是從哪兒得到的信兒,風風火火的趕來。

“咋特瑪的回事?要上,有我一個。”武振國棱着眼珠子,問道。

“唉呀,沒事,你別進去,他們開圈子會議呢?”孫武億是而非的點了一句。

“那行,我聽到點兒信,是王世祖卷進去了,你給霄哥,有事,叫我一聲就校”武振國完,轉身就走了。

武振國一向孤傲,他的孤傲與鐵強還不同,武振國是有點大局觀,就是你讓我摻和,我義無返顧,不讓,我一邊站。而鐵強是誰都不服的孤傲,但人不錯,交給的活儘力去辦。

總之,武振國與鐵強有一個共同的特點:虎逼!絕對的虎逼。

九點剛到,和府門前一輛大奔停滯,陳光自己駕車,下車後,明顯氣色灰暗,光亮的頭皮長出一茬白髮,胡茬兒也沒刮,雙眼敖青,看上去很頹廢。

......

三分鐘後,陳光落座。

開始陳光以為自己與張雲霄單獨聊,人進屋一看,有三四個人,雖然不面生,但也有點不自在,畢竟對於一個江湖大哥來有點丟臉。

陳光掃了一圈眾人,欲言又止,裝着押了一口茶。

“......陳哥,這幾位都是和府的核心,沒事兒,你儘管吧,和府也不是我一個饒,大家都聽聽也無妨。”張雲霄看出陳光是一個要面子的人,率先開口道。

“見笑了,讓大家見笑了。”陳光眼皮鬆弛,表情極不自然的道。

屋內眾人無語,面無表情!

“霄,我真有點對不住你了,誰都沒借給我的錢,就你借給我了,我本想把散戶的股份收回,但也確實收回近一半了,這樣只要把文健打躺下,所有的事就解決了,這樣匯豪還是我個饒,那我一個人就了算,沒想到就在弄文健時出意外了。”陳光十分欠意的道。

“......”張雲霄一聽,內心五味雜陳,欲言又止。

“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這我知道,我也想把事辦好,飛快把物流弄起來,這樣我還能三年五年的把借你的錢還上。”陳光一直強調錢的事。

“我還沒看重錢呢?錢,是兄弟一毛一毛掙來的,不易,但是你整得咋樣了昂?”張雲霄斜眼看了一陳光,問道。

“文健手下的爪牙幾乎被清理乾淨了,就只剩文健韓成張洪海這三個人了,可是就在整他們時,大都會的馬嘯林出手了,這是我沒想到的。”陳光神情沒落的回道。

“不是,你跟大都會是同行,那是冤家,幾年來,也有摩擦,你就沒想到文健與大都會有來往啊?”張雲霄挺來氣的道:“你江湖一生,應該知道這個道理啊!”

“文健跟大都會有來往,這是不爭的事實,我也有耳聞,沒想到他們是死抱一把,而且最近我才知道,馬嘯林就是利用文健在匯豪當卧底,故意來收匯豪的股份的,錢都是大會出的。”陳光補充道。

“草......”張雲霄無語的嚎了一嗓子。

俗話,一旦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對張雲霄來,他最不願意聽到大都會這三個字,因為當年,在西郊區,他戰聶黑子斗魏向東滅金利來,無一失手,唯獨大都會是他翻不過去的坎兒,才敗走固a,至今內心還有陰影。

“魏波他們把文健他們圍在興業農場時,離成功之差一步,可是馬嘯林的人馬趕到,功虧於潰,最後魏波的人被馬嘯林的人圍住了,魏波現在如何,估計結果不會很好......”陳光接着道。

“江湖上的事,陳哥,你比我懂,這種事你是不是得提前有個預案啊?打仗也是不哄蒼蠅啊!你總得留有斷後的吧!”張雲霄一聽,眉頭擰成一個疙瘩,質問道。

“......我人手不夠,提前給任大壽了,但是任大壽臨時變卦了,我再打電話時,他也沒接,所以魏波被圍,我也沒辦法解圍。”陳光極不情願的道出實情。

“.......怎麼著?任大壽臨時變卦了?那就是倒戈了唄!”張雲霄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問了一遍。

“對,就是這個意思......草,我也沒想到自己的發臨時倒戈了,肯定背後有利益交換。”陳光滿含淚水的道。

張雲霄聽完後,久久無語,他既不敢相信陳光會失敗,也不敢相信任大壽臨時倒戈。

“呼!”

張雲霄連續猛吸了幾口煙,隨後吐出一道煙霧來,睜大眼睛看着陳光,問道:“事兒都無可挽回了,你來找我幹啥?”

“霄,事已至此,但結束了嗎?我50多歲了,知命了,退出江湖,有口飯吃就行,但並不是想退就退那麼簡單,魏波下落不明,王世祖肯定會找的,我借你的錢,我虧欠你的,若你的好兄弟王世祖再回來整文健,你是不是坐不住了?我要是不告訴你一聲,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陳光反問道。

“......不是,王世祖是你的人了,你管不住了嗎?你不讓他摻和他還能摻和嗎?”張雲霄一聽,嗷嗷叫道。

“霄,要是你想的那樣,我還來找你幹嗎?我敗了,我大不了遠走,可是王世祖跟我是一條心嗎?他聽我的嗎?”陳光很生氣的道。

“......草,咋jb回事啊?”張雲霄一頭霧水,嚎道。

“這次整文健,表面上是我與文健對話,其實背後就是王世祖在指揮,魏波跟世祖好,跟我隔心,我這次失敗了,倒不如是王世祖失敗了,依王世祖的性格他能坐視不管嗎?”陳光反問道。

“你這樣,誰相信呢?”張雲霄反問道。

“你不信是王世祖在背後操控的?”陳光歪脖兒問道。

“我肯定不信。”張雲霄非常堅定的回道。

此時,張雲霄之所以不信與文健整是王世祖操控的,主要是怕陳光藉此把自己拉進去。

“前段時間,西郊區的刑警隊去鐵嶺抓楊陽,撲了個空,我聽你們也去了,也是撲了一個空,你知道為什麼楊陽能逃脫?”陳光反問道。

“.......”張雲肖搖了搖頭,無語。

“消息就是魏波透露給禿頭的,想讓禿頭把楊陽引誘出來,把楊陽幹掉,因為楊陽刀傷過王世祖,結果楊陽太狡滑,沒上當。”陳光回道。

“......不是,禿頭楊陽都是文健的人,跟魏波跟王世祖是死對頭,魏波可能把消息透給禿頭嗎?”張雲霄問道。

“禿頭是文健的人不假,但被世祖給策反了。”

“空口無憑!”張雲霄回道。

“王世祖從我這兒拿50萬,匯給禿頭的。”

“你咋知道匯給禿頭了?”

“是我前台一個服務員幫着匯的,他的。”陳光回道。

“......”張雲霄聽後,瞬間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