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爹死了到現在還沒緩過勁來唄！”吳未來接上話茬，回道。
“總不能老這樣啊，我在走廊里一聽，簡直心裡沒誰了，誰都看不上，他跟小穆簡直......唉，真特瑪的寸。”張雲霄搖搖頭自語道。
“可不是，在回來的路上，叼逼了一路，快煩死我了。”深有體會的郝傑也有同感，補充了一句：“不過，辦事還行。”
“嘀呤呤！”
突然，張雲霄的手機響起。
“喂！”張雲霄皺眉接起。
“霄哥，事沒辦好，我有責任！”小穆自責道。
“呵呵，你特瑪的倒挺會說話，你說！”聽到小穆的話後，張雲霄一樂，回道。
“楊陽回老家，我們知道是因為宋叔的朋友打聽到的，可是禿頭去了，有兩個目的，要麼弄死楊陽滅口，要麼接走，關鍵是是誰告訴他的？哥，你想沒想這個問題？”小穆反問道。
“你說的是宋叔露的？”張雲霄反問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宋叔肯定不會露，我猜測，要不宋叔的朋友露了，要不有內鬼。”小穆簡潔的回道。
“那誰是內鬼呢？你幫我分析分析。”
“哥，我有一個辦法，若不是宋叔的朋友露的，那內鬼我能找出來。”小穆堅定的回道。
“......你特瑪的神探啊？”張雲霄一聽，覺得小穆說話有點不靠譜，極不相信的口氣，回道：“那你幫我找找。”
“你先問問宋叔的朋友，不是他的朋友，其他的事我來辦。”
“那行，我讓宋叔自己問，然後我把結果告訴你。”
“那行！”
“......草，咱們和府要出神人了！”張雲霄掛完電話，嚎了一嗓子。
......
張雲霄的坐駕即將進入西郊區時，給張小丫打了一個電話。
“......鍋們，在局裡嗎？”張雲霄搓着臉蛋子問道。
“在，有事嗎？”張小丫反問道。
“......你上一次給我買的那個褲衩在哪兒買的，挺好用的，我一會兒找你，你告訴我，我想再......”張雲霄開始滿嘴跑火車。
“沒事我掛了啊！”小丫沒等張雲霄把話說完，立即打斷道：“你咋腦子有病呢，為了這事跑這麼遠的路啊，弱智啊？”
“......我順便還想見你一面，看看小齊。”張雲霄被罵得狗血噴頭，立即改口道。
“沒時間！”小丫斷然回拒道。
“以後不來往了？我發現你咋跟到了更年期似的，不就是求你辦個事嗎？上一次，我可救過你......”張雲霄絮絮叨叨。
“那來吧，見面可以，幫忙沒門，持槍了，這是涉槍大案，誰也沒辦法，你得有心理準備就行。”小丫原則性極強的回道。
“小丫，小齊是我手下的，他犯事了，我是不是得見一面？總不能絕情吧！再說了，保定抓捕時，你們跟抓壯丁似的，我忙前忙後，出車出錢的，事兒一過，就翻臉不認人了？那以後還.......”
“行，你來吧，我儘力吧！”小丫被說得沒招，只好答應。
......
數小時後，張雲霄帶着郝傑和吳未來直奔西郊區刑警大隊，並在辦公室與小丫見面。
兩個人說了不到三句話，直接聊起小齊的事，小丫心情也沉重，張雲霄也能感覺到小丫的關懷，但這事也不能聊得太深，彼此站的立場不同，身上肩負的責任也不同，誰也都有自己工作的底線。
平時雙方看到對方一切都好時，都感到高興，對方出現困難時，也能援手相助，你說他們倆兒心心相印，可又不能彼此相守，你說他們是普通的朋友關係，卻又有說不明道不清的地方。
彼此守望吧！
小丫沒有同意他們見小齊，這是工任何原則問題，張雲霄也能理解，但他去往高偉的辦公室時，給小丫發了一條短信：請轉告小齊，他家的事不用擔心！
小丫滿含淚水，點了點了頭，回道：嗯！
......
“......你咋摻和這事幹嘛？”高偉給張雲霄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謝謝！”張雲霄接過茶杯，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我也不可能沒事找事，上一次，你們去保定抓楊陽，讓我託人找九寶點了楊陽，楊陽最後把九寶兩口子殺了，留下一個不滿5歲的孩子，每天晚上睡覺時，我腦子裡總是出現一個小男孩，在不停的呼喊媽媽，時不時的被這孩子的喊聲驚醒，唉，這事兒都怪我，我心裡實在過意不去.....我本想把楊陽的點摸准，然後告訴你們警方......我這樣做也確實算是對得起死去的九寶，我有錯嗎？”
“......”高偉一聽，沉默半晌，說道：“真這樣也好說，可是事情不是這樣的，小齊沒跑，他手中有槍，兩輛車，最少也有個七八個人吧，要是人人手裡都有槍，這就是大案，涉槍大案，可能成為震驚全國的涉槍大案。”
“高隊，楊陽這種職業殺，就是你們警方要是不帶槍，有安全感嗎？楊陽流竄半個中國，作案多少起？殺害多少無辜群眾？窮凶極惡啊......警方也不是沒辦法嗎？我去的人不可能不帶響兒，你說呢？”張雲霄反問道。
“你也不是警察，即使是為了抓楊陽也不能帶槍啊？”高偉停頓數秒說道：“我們能容忍你抓楊陽，但不能容忍帶槍啊”
“我要是警察我還用找你們嗎？......人人受到法律保護，是這樣的嗎？別扯淡了，面對死都不怕的歹徒法律能保護我嗎？我的人不帶槍能行嗎？再說了，小齊不是沒開槍嗎？”張雲霄被說得有點情緒激動，嗷嗷的叫道。
“哥們，開不開槍那也是涉槍，要是開槍了性質更嚴重了，我是警察，在取證期間，我真的不能讓你見他一面，這是基本常識，明白嗎？找誰都沒用。”高偉直接表明態度。
“你怕我串供？我也沒參與，你怕什麼？”張雲霄反問道。
“萬一你參與了呢？你說沒有參與不算數，只有小齊說了才算數......串不串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偵察期間不讓見面，這是紀律，你總不能讓我脫警服吧，哥們？”高隊用手指敲着桌沿，再次重聲了紀律。
“那我明白了，但我想小齊判之前我怕別人托關係，重判他，這孩子還小，總不能往死里整吧？”張雲霄心存顧慮的問道。
“你放心，法院判也是根據證據來定刑的，證據從何而來？不是公安機關偵察的嗎？我負責這個案子，誰要找事，我第一個不答應。”
“那我謝謝高隊了，你這麼一說，我就放心了。”
“......哥們，混好了千萬別嘚瑟，真到過線那一天，誰也保不了你，哥們，回去吧，你說的事我放心上。”
“那謝謝高隊了，回頭我安排！”
張雲霄千恩萬謝之後，走出高隊的辦公室。
......
在回去的路上。
張小丫很快給張雲霄發來一個短信，就三個字：已轉告。
張雲霄雖然沒有見到小齊，但看到小丫回復的三個字，內心無比的溫暖，雙眼潮濕，這是感激還是感謝，不得而知，隨後張雲霄回了一句：哥們，夠意思。後面還加了一個抱拳的後綴符號。
張雲霄發完短信之後，沉重的心稍緩，隨後給宋叔打了一個電話。
“叔，你那個鐵嶺搞私人偵探的朋友可靠嗎？”張雲霄直奔主題。
“......可靠啊！！？咋了？”宋叔感到有點意外，反問道。
“我想了想，小穆他們到鐵嶺，抓楊陽的禿頭也到鐵嶺，這哪有那麼巧的事啊？”張雲霄委婉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的朋友出賣了我？”
“暫時還不能肯定，起碼現在是懷疑。”張雲霄直接說了自己的想法。
“應該不可能，我想他出賣我圖什麼？為了錢？那誰能給他錢啊？誰又知道他是我的朋友啊？要是能把這事做成，那真是能掐會算了......不行這樣，我這就給那個朋友打電話，問問他。”宋叔一連串的提問，不無道理，但為了保險，他又主動提出核實一下。
“行，你核實一下吧，最好不是。”
“那肯定不是唄，我現在就問。”宋叔也是個急性子，說完直接把電話掛了，隨手給遠在鐵嶺的那個朋友打電話。
......
“宋叔，你別炸我昂，剩餘的錢不給也可以，但不能說是我出賣了你。”鐵l那邊的朋友一聽，有點急眼的說道：“我干這行，這麼多年了，有人出高價買情報，有人拿槍頂着我的頭，我都一直遵守職業操守。”
“.......我也就是問問，你看你急啥？”
“宋叔，我這麼跟你說吧，我不但不可能幹這種事，我手下的也不可能，因為他們的電話我定期到電信局調通話記錄，長期保存，十多年了沒出一起事，對了，宋叔，你這麼一說，是不是有人想藉此搞亂你們內部啊？讓你們相互猜疑，相互殘殺，這種事我經常聽人說，你可得防着點啊？”
“沒事，我也就問問，你別想多了，真要是內部出內奸了，那好辦。”
“宋叔，你要是不信，過兩天我把我手下所有人近一個月的通話記錄傳過去，你隨便查，查出來了我直接把人交給你。”
“哈哈，不用了！”
......
隨後，宋叔給張雲霄發了一個短信：朋友那邊可靠，不會露。
張雲霄看了看短信後，自語道：那就是咱們的人露了？這個人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