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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另一頭的大海吐出雞骨頭,嚎道:“這邊還沒整利索,你那邊又整起來了,這以後咋合作啊?”

“咱們跟劉漢臣好合作,他不懂江湖那一套,關鍵是劉漢臣他還用了一個人,不好對付。”

“誰?”大海問道。

“沈浩!”

“草,沈浩?”此時的大海才有點醒悟,挺來氣的說道:“這幾天一連換了好幾個人,我看這都是劉漢臣和沈浩在背後操縱的......對了,霄,你這麼一說,我越琢磨覺得越不對勁,他們是不是想不知不覺的把錫礦控制住,最後把我們踢出錫礦啊?”

“我特瑪的就是擔心這個,為了這個錫礦咱們跟李世開整了多少個來回啊,弄得兄弟們死的死散的散,你說咱們能放手嗎?”

“沒事兒,霄,只要我大海在泰國一天,就特瑪的玩命一天,反正背了不少案子,也回不了國內,誰來我都接着,說啥咱家的產業不能在我手裡給丟了。”大海咬牙說道。

“嗯,你這個態度我信,但以後處事要小心點,你跟畢力格把這份產業守住吧,就是不向這邊交銀子,有這份產業,在那邊的兄弟吃喝也有個保障啊?”張雲霄說出內心實話。

“放心吧,我跟他們說說,以後行事小心點,對了,沒事過來考察考察啊!!?”大海拍着馬屁說道。

“會的會的,等這邊二分店瑞府弄完,一定會去的。”

“那我等着啊,你來,我黃土鋪道,凈水潑街,絕對國賓規格接待。”

“哈哈,行吧,回頭再聊!”

“行,回頭再聊!”

......

劉漢臣回到包房之後,氣得吹鬍子瞪眼睛。

“沒擺平?”中年人給劉漢臣倒了杯紅茶,雙手遞了過去,說道:“壓壓驚。”

“......混子,真是混子一個,當初就不該接這個轉讓協議,這次林志也特瑪的沒來,開始張雲霄還不知道轉讓協議的事兒,沒辦法,我只好挑明了,但這樣一來,矛盾直接轉嫁給我們了。”劉漢臣還是氣呼呼的,回道。

“那可不唄,當初我就勸你別接,這是塊燙手山芋,你就是不聽。**與林志算得多精細啊,林志知道自己的上司要調走了,他肯定建議把泰國的錫礦轉手套現,這就是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草,陞官撈錢兩不誤啊!”中年人感嘆的說道。

“這**以後還有升的機會嗎?我還想巴結他一下呢?”劉漢臣反問道。

“有啥機會?今年59了,還能升啊?一個局級幹部到頭了,劉總,你的算盤打錯了。”

“......草,在海南再呆下去沒意義了。”劉漢臣一聽,瞬間崩潰。

“現在就走啊?那夢瑤那事咋弄啊?”中年人問道。

“不走杵這兒等張雲霄氣咱們啊?韓華不是也想要泰國錫礦嗎,有他在,讓他弄吧,他比我還着急!”劉漢臣回道。

......

韓華的辦公室里。

“......這兩天找到感覺了嗎?”韓華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兒,問道。

“爺們,純爺們,這是他給我的第一印象。”劉夢瑤在韓華面前顯得非常隨意,妝容明顯沒描過,但美人胚子的模樣還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要是覺得可以,多處處,光看外表不行,相互了解很重要,這畢竟是人生大事。”韓華如同一個長輩,在那兒循循善誘。

“那我肯定要了解了解,具有一定的物質基礎是婚姻的前提,當然,沒愛情的婚姻也是不道德的,這個道理我懂。現在啊,物質基礎我覺得張雲霄雖然比不上韓叔您,但身板還行,發展勢頭不錯,人嗎就是江湖義氣太重,也能接受,總之有點感覺。”劉夢瑤有點自我陶醉的樣兒,回道。

“嗯,有感覺那就行,你就沒事往他那兒走走。”韓華說道。

“是唄,上一次我說給他送一本書,我還沒送呢,一會兒捯飭完了我就送過去。”劉夢瑤信心爆棚的回道。

“什麼書?”韓華問道。

“現代企業管理,這是耶魯大學著名教授湯姆斯基寫的。”

“夢瑤,我建議昂,你別開口耶魯閉口耶魯的。”

“為什麼?”劉夢瑤不解的問道。

“弄不好就露餡了,你也不是耶魯大學畢業的,你也就是在國工作了五年,學了幾句英語,再說了,你老那樣,山溝里出來的張雲霄會反感的,你還給整個英文版的書,人家看得懂嗎?你這不是......唉,你就聊點生活和工作上的,別扯別的。”韓華連連搖頭說道。

“那我聊聊《春秋》,國學,高雅一點的,對,就聊孔明的《春秋》。”劉夢瑤簡潔的回道。

“孔明的《春秋》?大小姐,你玩穿越呢?孔明是三國時人,《春秋》我咋聽說是孔子寫的?孔明啥時候穿越到周朝了?”韓華一聽,腦袋就痛。

“孔明與孔子是不是一家的?”不學無術的劉夢瑤振振有詞的反問道。

“是,是一家的,是特瑪的同父異母的兄弟,你就這樣說吧!”韓華一聽,起身朝裡屋走去。

“韓叔,你幹嘛去啊?”

“我也穿越一下,打電話問一問孔明跟孔子是不是一家的。”韓華挺無語的嚎了一嗓子。

......

西郊區某棟別墅的客廳里。

明顯瘦了一圈的陳光,瘦得已經脫了相,眼窩塌陷,抽着嗆人的低檔煙捲。

“咳咳!”

一聲咳嗽,陳光直接把帶血絲的痰吐進紙簍里。

“陳哥,你是不是身體有點不舒服啊?”別墅主人,40來歲,遞過去一張紙巾,問了一句。

“沒事,天兒涼了,有點風寒,可能是這兩天休息不好也有關係。”陳光用紙巾擦着嘴角,回道。

“別拚命了,該息會兒就息會兒,身體重好啊!”朋友提醒了一句。

“沒事兒,弄完這事,我休息兩天就好了,不礙事的。”陳光的臉色極為難看,如同大病初癒之人,乍一看,絕對不像一個江湖大哥,倒像一個糟老頭。

“......陳哥,你來你不說我也知道,匯豪的股份我也不多,能不能幫上忙,我也不知道,但多一點,話語權就多一點,這個道理我懂。我洪濤現今的一切,說實在的都是哥您給的,雖然身板不硬,但我的全部現金都入匯豪了,哥,你先拿着吧,這協議我簽了。”叫洪濤的男子沒多猶豫,說完,直接把放在茶几上的股份轉讓協議簽上自己的名字。

“洪濤,哥以前沒白疼你,等收拾完文健,你的股份還是你的,哥一分錢也不少的給你。”陳光幾乎雙眼泛着淚光,因為洪濤的支持就是如同救命的稻草,起着決定性作用。

“哥,我有難時,你幫我,沒講條件,現如今哥有難了,這點股份算啥,錢沒了還可以再掙,哥,你這坎過不去,哥要是沒了,我去哪兒找去啊?”洪濤話語不多,但很暖人。

“不說了,大恩不言謝,事成,洪濤,你就看哥的表現吧!”拿到洪濤手中的股份之後,陳光如同一把生鏽的寶刀經過打磨之後,再次煥發出咄咄逼人的寒光,他收起股份轉讓協議,放入隨後攜帶的小皮包里,拉上拉鏈,起身就要往外走。

“哥,你沒帶司機啊?”洪濤起身相送,問道。

“這麼晚了,我帶司機不合適,再說了,這個時候只有我才能敲開你的門,別處我就不去了,明天再說。”

“還差多少啊?”

“不多了,你留步吧!”陳光伸手攔了一下,說道。

“哥,您來了,說啥我也得把你送上車。”

“嗯,洪濤,數哥最欣賞你了,看來當年哥真沒看錯你,放心吧,你這兩天關機,去外面走走,免得有人找你,這兩張機票是去雲南的,明早就走吧!”說著,陳光從衣兜里掏出兩張機票塞進洪濤的衣兜里。

“......哥,你都這樣了還想着我,哥,明天你不用跑了,怪辛苦的,我給洪海打個電話,讓他的股份轉給你吧,他那兒不還有5%嗎,這樣夠了吧!”洪濤看着陳光有點駝背的背影,人心一陣酸楚,年輕時與陳光拼殺江湖的那些陳年往事,瞬間如同快放的影像在腦海里翻騰。

“洪濤,不用了,洪海那兒這兩年有點不順,他進去前也沒點積蓄,生活費都是我供着的。他剛出來,這事我沒敢跟他說,你再找他,他一急眼,弄不好非搶銀行不可。”陳光回頭說道。

“......哥,我總不能眼看着大哥有難不幫吧!!?”洪濤激動得有點更咽的說道。

“你這不幫了嗎,50%的股份在手就行,我打他個措手不及!”陳光言語不中,但仍然透着江湖大哥的霸氣。

“哥,要是缺人,打文健有我一個。”

“洪濤,這一次,我特瑪的不請外援了,我親自坐鎮指揮,我就不信邪了。”

“哥,你歲數......吃得消嗎?”

“洪濤,這都不算啥,只要老年爺再給我十年春秋,西郊區的江湖算啥?我不用兩年就能蕩平......洪濤,只要大哥還有一口氣,誰特瑪的休想在我頭上撒尿!”說完,陳光轉身朝自己的坐駕走去。

是的,有着幾十年的刀光劍影式的江湖生涯的陳光,自然不肯服輸,更不會自動繳械,而是要重現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