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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小穆和鐵小強之後,張雲霄長舒了一口氣,轉身朝大廳走去。

此時,宋叔再次把電話打了進來。

“喂,宋叔!”張雲霄接起電話。

“剛才忘說了,楊陽的對象也是西溝村的,他們從小一塊兒長大的。”

“這麼一說,訂婚那鐵定的?”張雲霄問道。

“對,我的意思是,這次絕對是一個機會,不能馬虎,這一次要是按不住楊陽,下一次那可就難了,我就是想提醒你一下,必須派點硬的人手去,確保萬無一失。”宋叔囑咐道。

“我派小穆和鐵小強去了,是不是力量的點不夠啊?”張雲霄反問道。

“這兩個都是新手,毛手毛腳的,要是露了,可就麻煩了。”

“那行,我知道了,我讓郝傑帶兩個人增援,讓這兩撥人與我單線聯繫。”

“嗯,這樣好點!”

“行,我就這樣安排了!”

......

九寶案,自傳到西郊區文健他們的耳朵里之後,這幫人也開始重新認識楊陽這個人了。

“文哥,楊陽給我發了一個短信,明天走,回老家訂親。”韓成嘬着煙,說道。

“回家訂親?”文健一聽,眉頭一皺,說道:“這小子訂親以前沒提過啊?是不是有別的事啊?你打電話問問。”

“哥,我打了,打不通,肯定又特瑪的換號了,這小子太鬼了.......哥,我有一種預感,這種人肯定不好控制,以後能不能甩掉還是個事兒?要是甩不掉那可麻煩了。”韓成神兮兮的湊在文健耳旁,小聲的嘀咕了兩句,然後說道:“哥,你看這樣行不?”

“嗯!!”文健連連點頭,說道:“你讓禿頭辦這事,這樣也好,事辦成,他們就沒有突破口了。”

.......

晚上11點,和府高層嗨完之後,走出ktv,準備回家,各找各媽。

停車場里。

“你們先走,我出去辦點私事兒!”郝傑領到任務後,他準備連夜出發,所以沒打算回和府,而是找兩個幫手之後,直接奔遼l。

“行,對了,boss呢?”吳未來一看張雲霄還沒出來,問道。

“有查老闆在,你還擔心領導回不去?查老闆沒走,他能走嗎,弄不好還有自選科目,走了走了,別操那個心了。”彪子勸了一句。

“我是司機,我是不是得知道給誰開車昂?”吳未來反問道。

“就這趨勢,今晚霄哥就不回去了,你就在這兒等一晚上吧!”彪子扔了一句,直接上車。

“草,那我還是回去吧,這天越來越涼了,我可掐不住。”吳未來改口道。

......

次日早晨,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在落地窗上,通過窗帘縫隙射進包房裡,不斷的變換着顏色,光線也顯得曖昧。

“......草,你咋睡這兒了?”張雲霄一翻身,碰到肉乎乎的東西,他摳了摳眼角的眼屎,迷迷乎乎的發現身邊躺着一個昨晚跟自己陪唱的大姑娘。

“我這不有任務嗎?”姑娘用被單捂着酥胸,並沒有一絲害羞,回道。

“你這是潛伏?抓我桃色新聞?我不是官員,你搞錯了。”張雲霄試探着問道。

“你挺敏感的昂,你沒有烏紗帽,這我知道,我抓你把柄也沒用。”姑娘眨着長長的睫毛,說道:“我完成任務了,你背過身去,我穿點衣服,該走了。”

“草,查老闆套路挺深的啊?”張雲霄聽到姑娘這麼一說,心裡頓時明白點什麼。

身邊的姑娘不緊不慢的穿着衣服,似乎就在自己家裡一般,不着急不着慌的。

“......你不能快點啊!我這等的。”張雲霄挺無語的催了一句。

“不急,8點才到點呢?我這不是磨蹭點時間嗎?”

“草......干你們這一行的真特瑪的守信,真是一言九鼎......對了昂,昨晚我是咋進包房的?”張雲霄問道。

“......你是叼着奶瓶進來的唄,這東西只有我有,你還能咋進來啊?”姑娘說話基本就是那種讓人幻想無窮,捉摸不透,很隱晦。

“......我要是留個後可就麻煩了。”

“你想得美!”姑娘蛾眉一挑,大大咧咧的說道:“誰知道你們這種人有病沒病啊?我給你套上雙層的,保險!”

“草,整得挺專業的啊!”張雲霄一聽,瞬間無語的嚎道。

萍水相逢的一對男女,在包房裡對話相當專業和文明。而正在此時,查老闆打來電話:“張總,昨晚照顧不周,見諒昂!”

“......你競整這沒用的,有事說話昂!”

“哈哈,交個朋友,沒事,我這邊有點事兒,就不打擾你了。”查老闆回道。

“行,回頭我請你。”

“......你是老總啊?”姑娘睜大眼睛,嘴張得老大,似乎發現了新大陸,驚奇的看着張雲霄,嚎道:“唉呀,我真不該給你套上。”

“草,我走了......”張雲霄一聽,趕緊套上褲子,抓起外套就朝外走去。

......

鐵嶺縣西溝村。

先期到達的西郊區刑警隊,分成了三個組,一組由沈高峰親自帶隊,坐鎮鐵嶺指揮、協調當地警方。二組由高偉帶隊,堵在進村必經之地,負責卡點抓捕,三組由張小丫帶隊,負責搜集情報,協同抓捕。

十月的東北大地已經是寒氣逼人,哈氣成霜,處處泛着秋黃。

這個季節好處是穿戴上更多,便於偽裝,壞處是,不便潛伏,天氣太冷容易凍傷,抓捕也顯得笨拙得多。

張小丫一身冬季打扮,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一頂防風帽壓得很低,面部纏着紗巾,只留出兩隻眼睛在外面,她環視四周之後,看了看一個小超市,直接鑽了進去。

“有香腸嗎?”小丫問道。

“有,你自己選,都在這邊,什麼品種都有。”店老闆衝著玻璃櫃檯下面各種各樣的香腸,說道。

“唉,老闆,我就來幾根哈爾賓紅腸吧!”小丫看了看,指着紅腸說道。

“行,我給你拿,姑娘,聽口音你好像不是當地人,驢友啊?還不到時候啊?”老闆隨口問了一句。

“祖籍外地的,在鐵嶺上班,負責電力維修,快進入冬季了,之前不得檢修一下線路嗎?”張小丫這樣說,是在村支書那兒得到消息的,年年入冬前都得檢修一下線路,以確保村民能有電安全過冬。

“噢,是該檢修電路了,我忘了這事兒。”

“你們村姓楊的是大戶昂,楊陽你認識嗎?”張小丫直接問道。

“認識,那是我侄子,我也姓楊,你們是同學?”老闆反問道。

“呵呵,不是同學,我親戚在鐵嶺開了一個旅館,他住店時,我們認識的,有幾年沒見了,他給我印象挺深的,來這兒買東西,想起這個人,順便問一下。”

“他在外面好多年了,一年也回來不了幾次,這兩天應該能回來,聽說訂婚,媳婦就是本村的老李家閨女。”

“噢,這兩天你見過楊陽?”

“沒有,哪能見着?回來估計也就住一宿的事,回回都是這樣。”

“那哪一天訂婚啊?”

“按說明天是正日子,具體咋安排的明天就該有信兒了。”

“那是在哪兒辦啊?”

“我們離縣城近,這兩年流行在縣城辦,有面子,一般情況下找個大飯店,孩子雙方父母坐在一塊兒,吃個飯,走去近的親戚也會邀請,在家辦也有,少,做飯洗碗太勞神。”

“嗡!”

兩個人正聊着,小超市外面泛起汽車轟鳴聲,隨後嘎吱一聲剎車,一輛長安牌小汽車停下,從車上跳下一個小夥子,髮型一看就是剛整理過的,四周剪得很短,露出青皮,頭頂頭髮立起,染黃,遠遠看上去就像西藏喇嘛頭頂上戴的班霞一般。

“叔,扛兩箱酒,準備好了嗎?”小夥子一進門,直接問道。

“門口那兩箱就是,你搬走吧。對了,姑娘,他就是楊陽的小舅子,小濤,楊陽的情況你問問他就行。”老闆很熱情的說道。

“不了,叔,我該走了。”小丫一聽,趕緊閃人,說完走出小超市。

“叔,一箱酒六百三 ,兩箱酒一千二百六,是不是,叔?”叫小濤的小夥子,看了一眼捂得很嚴實的小丫之後,也沒多問,開始算賬,嘴上念叨不停。

“你給一千二就行,零頭不要了。”老闆爽快的回道。

“該多少就多少,叔,老照顧不合適,給,一千三,你找零吧,對了,叔,剛才這個女的幹嗎的?咋問起我姐夫了?”小濤非常警覺,問道。

“檢修電路的,楊陽可能在她親戚家開的旅館住過,他們認識。”

“噢,我說呢,這姑娘夠怪的啊,這個天兒就捂那麼嚴實,那冬天還不得裹着棉被出門啊?”

“室外作業的,天兒冷了,肯定得多穿點,這都正常。”

“那行,叔,不聊了,我該走了。”小濤接過找零,說道。

“行,回頭過來啊!”

說完,小夥子搬起兩箱酒奔長安汽車後備箱而去。

......

“嘀呤呤!”

小濤剛把兩箱酒搬到車上去之後,手機響起,但是是個新號。

“喂,小濤,我是你姐夫。”楊陽說道。

“.......又換號了?姐夫,你在哪兒,明天晚上能到家嗎?家裡準備得差不多了,就差訂飯店了。”小濤直接問道。

“我這不剛啟程嗎,正常情況明天晚上能到家,飯店我一會兒訂,家裡有事嗎?”

“你說的啥事啊?不就辦訂婚的事嗎?”

“我問的是有情況嗎?”

“......啥情況啊?對了,剛才在村口李叔超市那兒搬酒時遇到一個女的,他戴着帽子,絲巾捂着臉,沒看清模樣,問起你,口音不是當地的,說你以前在鐵嶺他親戚家開的旅館住過,認識你。”小濤記憶力還挺好,把李叔的話一字不丟的重複了一遍。

“是嗎?她是幹什麼的?”

“縣裡來的檢修線路的,年年不都是這個時候檢修嗎?

“檢修電路?行了,你們先辦事吧,回來見面再聊。”

“行,姐夫,你也快點,我姐都有點着急了,不行你給他打個電話吧。”

“行,我知道了。”

隨後雙方掛斷電話。

“草,咋特瑪的問起我來了?我住店從來不跟陌生人說話,這個女的是誰呀,不行,我得試試他們是幹啥的。”其實早已經到鐵嶺了的楊陽,再次表現得然狐性多疑,他走在鐵嶺大街上一邊走一邊不停的琢磨着小濤的每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