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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

“這咋就突然讓撤了呢?楊陽還在保din,不抓了?怕了?”張雲霄也沒弄明白,衝著小丫問道。

“領導讓幹嘛就幹嘛,問那麼多幹嘛?”小丫沒過多的解釋,唐塞了一句。

“......不是,我看在沈隊的面子上,義務幫忙,這大車小料的,不花錢昂?我又陪你們兩天,我就不能問問嗎?”張雲霄反問道。

“你不該問,知道不?”張小丫瞪着牛眼回道。

“......我咋聽你在電話里說去什麼遼l鐵l?去那兒旅遊昂?小丫,你告訴我為什麼去那兒,車旅費我包了。”張雲霄再次問了一句。

“你有錢唄?”小丫翻了翻白眼,說道:“那是楊陽的老家,其他的事我也不知道了。”

“妥,夠哥們!”張雲霄立即回道。

......

張雲霄當天下午回到和府。

“......楊陽這小子太狠了,以前我還真沒遇見過這樣的職業殺,有膽有謀,還心狠手辣......唉,多好的小倆口啊,被楊陽給整死了。”張雲霄始終有一種內疚感,不停的抽着煙,神情有點沒落的說道。

“幹這一行的,沒幾個不心狠手辣的,這種人存在的意義就在這兒,但楊陽遲早會給和府惹事的,這種人不能留。”宋叔皺眉抽着煙,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弄不好楊陽就是文健花錢雇的職業殺,目標不就是對着王世祖和我們嗎?我得想辦法除掉他,必須除掉他。”張雲霄咬着牙回道。

“肯定的,那還用想嗎?傻子都能看出來,若是老梅雇的,老梅沒了,他還不拿錢走人?”宋叔毫不猶豫的說道。

“宋叔,在電話里我聽小丫與高偉通電話,說他們要去遼l鐵l,我就有點納悶了,犯罪嫌疑人一天前在保din剛作案,估計人還在保din附近,人還沒抓着,他們就把人撤了,說是馬上去遼l,啥意思啊?他們是不是放個***想把我支開啊,故意的說去遼l?”張雲霄有點懵逼的嚎道。

“草,你想多了,你算啥哪根蔥啊?那肯定是判斷楊陽逃跑的方向,咋了?你想徒手抓職業殺啊?”宋叔看了一眼張雲霄,挺無語的說道。

“不是,宋叔,這你還想不明白嗎?楊陽在逃,警方抓不到,世祖的那行兇案就破不了,我要是把楊陽的窩點找到了,直接扔給警察,這樣楊陽就能吐出文健,文健的事就能水落石出,咱們的目的不就達到了嗎?”張雲霄挺激動的,接著說道:“我看小穆這特瑪的玩二指禪出身的有兩下子,不行讓小穆和鐵小強去保di探個虛實。”

“有必要嗎?警方都轉移視線了,說明主攻方向就在遼l,你讓這兩孩子跑保din幹啥?我以前弄傢俱時,遼l那邊真有點朋友,我讓他們打聽打聽!”宋叔直接反對,說道。

“那太好了!”張雲霄略顯興奮,說道。

“你知道楊陽的地址嗎?”

“鐵l縣樺樹鎮西溝村!”

“行,我知道了,其他的你不用管了,等信兒吧。”

......

按照常規思維,剛剛發生的一起命案,警方肯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布控路口,然後從事發點逐步向外擴散式的排查,這也就是說案發之後的24小時之內是關鍵,這期間,犯罪分子會想出各種各樣的招,先逃離作案的那個城市。前面已經提到,李陽的思維異於常人,他逆向思維,明知短時間內警方會大力搜查黑旅館、黑網吧、黑洗浴中心等這些容易藏污納圬之地,但他明白,警方不會在大白天的見大街上的路人一個個的詢問,因為警方破案不是沿街賣豆腐的,不可能到處吆呼。所以楊陽坐在馬路邊上的長凳子上吃完紅腸,看到幾波警察進入對面馬路的黑旅館然後又走了之後,他心裡明白,這個旅館已經排查完畢,那是安全的。但最讓人稱奇的是,這個黑旅館離翠柳小區門口500米處,楊陽卻用一張假身份證辦理了入住手續,就跟沒事似的,該吃吃該喝喝,而且一住就是好幾天。

......

瑞府建設如火如荼,這事主要還是由彪子負責。可是彪子這個人確實沒什麼文化,俗話說,大老粗,但辦事可靠,沒有什麼花花腸腸子,原則性極強。所以,彪子在負責瑞府建設的過程,許多當地的小老闆找到彪子,看能不能弄點小活,掙點小錢,但都不能如願,彪子總是一口回絕,就這樣,這些小老闆只能往上找,去找張雲霄,看能不能鬆鬆口,有的“曲線救國”,找到武振國或者和府其他的高層,希望通過在中間遞個話,也能攬點工程活。

張雲霄從保din回來當天晚上,一個老闆模樣的中年人一直坐在客廳里,別人問他找誰,他只說找張雲霄,問他有什麼事,他也不說,就想與張雲霄見個面。但由於張雲霄臨時有事,出門了,這個小老闆不死心,他說自己可以等,就這樣,一直到天黑,張雲霄才回到和府,他也等到天黑。

張雲霄跟這個小老闆見了面,而且還談了半個小時,從談話中得知,這個人跟武振國有遠方親戚關係,但這個小老闆一直沒跟武振國說找活的事,因為他知道,武振國這人也挺怪,不愛攬事,所以,小老闆跟誰都沒說,直接找到張雲霄,張雲霄一聽,就是拉點土方的活兒,這活兒甩給誰不是甩,況且武振國跟自己關係很鐵,所以就答應了這個小老闆。沒想到,這個小老闆還很豪爽,說啥也想請張雲霄吃個飯,這其中的意思,不言自明,就是想藉此機會混個臉熟,以後拿活兒方便。

在這個小老闆軟磨硬泡的情況下,張雲霄只好答應下來與這個老闆吃頓飯。

其實吃頓飯也沒什麼,可是也有講究,那就是張雲霄帶誰出去的問題,以前自己沒名兒時,帶誰都是拉攏誰,現在不一樣了,名氣大了,他帶誰,就是想提拔誰,但這樣和府的一些人都會議論:“你看,今天張總帶某某出去吃飯,混熟了昂,某某肯定有發展。”

大家的議論也確實不無道理,誰都一樣,只有自己看得上的人才帶出去吃飯,張雲霄也是如此。開始張雲圈定的人選是彪子、郝傑、黑牛、魯兵、孫武、吳未來,還有宋叔和張海濤,可是宋叔上年紀了,身體欠佳,以前喝大酒,身子骨喝壞了,現在改喝小酒,這種場合他不願意去了,諾去了,不喝酒,人家會說他擺架子,所以乾脆拒絕。而張海濤,是絕對的勞模中的勞模,只顧耕耘,不管收穫,管着和府,工作關係,沒有時間,所以他也沒去。最後,張雲霄又圈定了小穆和鐵小強這兩位新進的人員。

“出去吃個飯,你當三陪,再叫上所有高層,還有小穆。”張雲霄衝著孫武說道。

“帶小穆干球啊,外來的,時間不長,不合適啊?”孫武小眼珠滴溜亂轉,回道。

“你特瑪的是老總還是我是老總昂,你說了算昂?叫上小穆,對了,還有鐵小強,我差點忘了。”張雲霄瞪了一眼孫武,罵道。

“草,我看鐵小強就算了吧,連個話都不會說,帶他出去不丟你的面子啊?”孫武撇嘴回道。

“你現在有點貧蛋昂,哪那麼多的話,去吧,辦差去吧!”張雲霄不容置疑,一擺手說道。

“那行,我都叫上吧!”孫武改口道。

小老闆請客,這是一個難得的巴結機會,非常重視,飯菜非常豐盛,也顯檔次。

席間,小老闆跟張雲霄聊得多,別人很少插嘴,只顧吃喝,桌上唯有鐵小強與眾不同,他沉默寡言,顯得非常高冷,再加上那長相特徵,一看就是少數民族的,他一直沒端杯,就吃了點菜,所以就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你咋滴酒不沾呢?來,哥我敬你一個。”孫武喝得有點微醉,端着小酒杯衝著鐵小強說道。

“我不喝!”鐵小強玩着手機,頭也沒抬,生硬的回道。

“來來來,哥給你倒一杯!”說完孫武,抓起酒瓶子就要給鐵小強倒酒。

“我不是說了嗎,我不喝酒,你沒聽見昂!”鐵小強給人的感覺就是有點不知好歹的主,一抬頭,大聲嚷道。

“......草,你特瑪的吃槍葯了,我好心跟你喝一杯,你咋不知好歹呢?”孫武也沒慣着,懟上一句。

“不喝就不喝吧,咱們不勸酒!”小穆勸了一句。

“喝酒傷身,我出去抽根煙去!”鐵小強扔下一句,直接起身走出包間。

“家裡死得沒其他人了,性格變得怪癖了,哥們,他就這樣兒,但絕對不是成心的,孫哥,你別跟他計較,上一次我跟他潛伏,三天沒特瑪的說三句話,差點沒把我憋死,來,哥,我跟你喝。”一看冷場,腦子活的小穆與鐵小強的性格完全相反,他能隨遇而安,端起酒杯,替鐵小強解圍說道。

“回頭你勸勸他,這種性格跟傳染病似的,傳特瑪的誰身上,誰就能憋死。”孫武與小穆碰了一下酒杯,撇嘴說道。

“憋死誰也憋不死你!”吳未來插了一句。

“為什麼?”孫武不解的問道。

“你特瑪的上下兩張嘴都能說話!”吳未來立即回道。

“哈哈!”眾人一樂!

......

酒喝得差不多了,但小老闆還在跟張雲霄嘮嗑,可能是想抓住這個機會加深點感情。鐵小強不適合這個場合,他不愛湊熱鬧,所以在外面的大廳里一直抽着煙,玩着手機。

此時,吳未來去了趟洗手間之後,也到外面大廳里抽煙。

“......真特瑪的喝屁了。”從走廊里走出一幫小青年,架着一個肚大腰圓、面紅耳赤的小夥子,也就是30來歲,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

坐在沙發上抽煙的吳未來一看,眼前喝高了的小夥子,脖子上掛着金鏈子,一搖三晃的走了過來,他很眼熟。

“馬哥!”吳未來不由自由的起身嚎了一嗓子。

“......嗯?”喝高了這個人叫馬權,挑眉一看是吳未來,開始一愣,才認出人來,罵罵咧咧的說道:“握草,未來啊?你瑪逼的啥時候出來的?咋沒給我報到啊?”

“......哥,我出來快一年了,過來喝點啊?”吳未來起身回道。

“這不廢話嗎,不特瑪的喝我來燒香啊?......唉,對了,小吳,你是咋進去的?我咋聽說玩小姐沒給錢,讓人家點了,是這麼回事嗎?”馬權上來就是一頓胡謅。

“......草!”吳未來一聽,臉都特瑪的綠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