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的頭始終被黑牛用雙獵頂着,老李被張海濤用一把鋒利無的尖刀頂着胸口。
時間似乎停滯,似乎也過得很快。
彪子看了看錶,時間差不多了。
“黑牛,我特瑪的倒數三個數,數到一,一槍崩了他。”彪子把手頭的煙捲一扔,用腳踩滅,惡狠狠的說道。
“彪哥,整完了咱們仨個肯定會給霄哥闖大禍的,要不問問霄哥,看看他那兒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張海濤一看彪子那架式有點勢不可擋,喉結快速蠕動了兩下,說道。
“有必要嗎?我們整了,霄哥不知道,那我們負責,霄哥知道了是不是也得負法律責任啊?”彪子不懂法,但他知道什麼叫連累別人。
“......操nǐdàyé的,要開槍開槍,別JB磨嘰了。”長時間的站立,不知道是寒風吹的,還是一看彪子要動真格的,東子小腿肚子亂顫,往前梗着脖子拱了拱,罵道。
再一看老李,早特瑪的褲襠嘩嘩的流水了。
“三”
“二”
彪子鏗鏘有力的數着數。
“......彪哥,我咋聽到有轟隆聲呢?”黑牛咽了口口水,真有點害怕的說道。
黑牛明顯感覺到腳底下地殼在抖動,如同草原千軍萬馬由遠及近奔騰時產生的隆隆聲。
彪子臉色一稟,立耳一聽,還真特瑪有顫抖的聲音。
“趕緊的,直接崩掉算了。”彪子似乎在感受到大地顫抖之後,瞬間變得狂躁起來。
“......彪哥,肯定是姚聖他們的人來了,你把東子崩了,咋跟姚聖談啊?”張海濤不贊成立即崩掉東子。
“操他大爺的,這兒不還有一個慫貨嗎,你特瑪的給我站直了。”彪子看了看慫不拉嘰的老李,一把提起了來,罵道。
“彪哥,兩個人的籌碼絕對一個réndà,你再等等吧!”張海濤再次提醒道。
“等個JB,黑牛,給我開槍。”彪子情緒激動。
“嘩啦”
黑牛一擼套筒,手一哆嗦,明顯那槍身沒端直。
“你特瑪的對準這小崽子腦門干。”彪子後腿了一步,看了看黑牛,立即吼道:“開槍。”
“哥......”黑牛沒有殺過人,他根本沒見過血,如要是真到殺人的時候,那手真的哆嗦起來了。
“你哥個JB,開槍!”彪子再次吼道。
“操nǐdàyé的,我看看今天誰敢開槍,開完槍,看看能不能走完了。”突然離彪子他們不到20米遠的小樹林里,一個男子聲音不大,但擲地有聲,在其身後黑壓壓一片的人,正在向山坡奔來。
彪子遠遠望去,在樹林下坡處和坡底,人頭攢動,雖然看不太清楚有多少人,但空林立的刀片,在月朗星稀的黑夜,仍然可以看到閃閃發光,形成一片刀林,加隆隆的腳步聲,已經讓人壓抑得喘不過氣來。
那個年男子一邊說,一邊邁着大步,絲毫沒有一點畏懼,更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黑牛,你特瑪的開槍!”
“大哥,別往前走了,他們手有槍!”
“操nǐdàyé的,我既然來了,我得有個態度,為兄弟而死,值了。”姚聖沒有畏懼。
“你哆嗦個JB,給我。”張海濤一看對方的人要壓來了,再特瑪的無動於衷,那場面肯定控制不住了,趕緊說道。
“咣”
張海濤一摟火,姚聖正前方不到一米的地方騰起一陣揚塵,隨後,張海濤再次把槍口對準了東子。
“再往前走,下一個是東子。”張海濤幾乎是在極其被動的情況下摟火,帶着顫抖的聲音說道。
“呼”
姚聖大呼一口氣,一個激靈,腳步停滯。
“你特瑪的放開東子,我來了,不是要面談嗎?”姚聖被這一槍愣了一下。
當槍響後,人群開始騷動!
“干他!”
“仨人,踩也把他們給踩死。”
“他們開槍了,咱們也開槍!”
“都往沖,一個回合拿下了。”
“他們不敢傷人,也是嚇唬人而已。”
人群說什麼的都有,怎麼說的都有,這無形之把姚聖推到風口浪尖,他不前,面子下不來,前,張海濤萬一真開槍了或者走火了,東子肯定躺下了。
姚聖聽到身後各種聲音之後,幾乎騎虎難下,看到只有壯着膽往前走了,否則真下不了台。
“我再說一遍,給我放人!”說完,姚聖再次邁開步。
說是姚聖邁着小步朝前走,倒不如說是邁着小步朝前蹭。
“放你馬拉個幣,海濤,別客氣,開槍!”彪子再次吼道。
“唰”
在彪子吼了一嗓子之後,對方人群不但沒有收住腳步,反而呼啦啦往涌。
“草,咋這麼多的人啊?”黑牛是第一次看到這種陣式,他當然有點不失所措,手的尖刀也隨之顫抖,嚇得大氣不敢出。
“草你大爺的,你那雙管獵頂多能幹幾發子彈,你自己清楚,我特瑪的身後300多人,你能幹死幾個?”偉偉跟着已經沖了來,吼道。
“嘭”
張海濤槍管往下一壓,直接摟動扳機,雙管獵吐出火舌。
“啊”
東子的一隻腳瞬間被鉗進無數小鉛粒,痛得嗷嗷直叫喚,慢慢的蹲了下去。
“停”
姚聖不敢直視東子,攤開雙臂攔了一下,吼道。
“東子,你沒事吧?”姚聖問道。
“操他大爺的,這腳肯定得廢。”東子咧着嘴回道。
此時,人群才有人相信對方真敢開槍,而且給了東子一槍。
站在姚聖身後的張禿子隊伍,最先開始有點鬆動,他們開始以為是來站腳助威的,沒想到對方動槍了,拎包為謀生、盡玩二指禪的張禿子隊伍,屬於技術流,這跟混社會的絕對不是一個概念,所以,他們是最不願意賣命的。
可是在姚聖左右站立的都是鐵杆,如偉偉是隨時可以拼出命的角兒。
“草你大爺的,開槍了是吧,來,槍給我。”偉偉直接從姚聖身邊的一個小青年奪過嶄新的雙管獵。
“嘩啦”
一拉套筒。
“嘭嘭”
彪子搶先一步,一抬槍管,槍響,直接對天放了兩槍。
“嘩啦”
與此舉槍管的同時,彪子直接一個掃腿,把偉偉掃倒,雙管獵易手,並再次推子彈膛,吼道:“來,草泥瑪的,你不怕死是吧,你說打哪兒我打哪兒。”
“住手,可以談談!”姚聖一看,真有點嚇唬不住對手,前一步,一把薅住槍管,說道。
“咣”
彪子直接一拳悶在姚聖的胸口,姚聖鬆開槍管,一個趔趄,彪子眼疾手快,再一把把姚聖拉了回來,直接一手摟住姚聖的脖子,一手用槍口頂着姚聖的腦門。
“往後退,我再喊一遍,草泥瑪的,統統給我往後退!”彪子嘶吼道。
“......退......退,都往後退!”姚聖瞬間心裡不託底了。
“嘩啦啦”
人群開始往後涌。
由於人較多,只要前面有人往後退,傳導到後面,那後面的人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有的誤以為可以撤退了,所以不少人聽到槍響之後,開始往回跑。
在黑夜,偉偉摸起地一塊板磚。
“咣”
前直接悶在彪子頭。
彪子沒來及躲,額頭瞬間開裂,頓感一股熱血往下淌。
彪子沒有多想,直接一個擺腿,朝黑影踹去,把偉偉踹開,但這期間彪子始終沒有鬆手,而是死死的勒住姚聖的脖子。
偉偉一前,一時間,場面頓時混亂,姚聖幾個鐵杆再次直接沖了來,形成了以多打少的局面。
“嘭”
彪子槍管一揚,直接摟火,雙管獵再次吐出火舌。
“呼”
姚聖嚇得一縮脖。
“姚聖,我特瑪的再說一遍,叫你們的人往後退,下一槍我真干你了,我特瑪的一個打工仔,捨命幹掉一個大哥,我特瑪的賺了。”彪子怒吼。
被死死摟着脖子的姚聖,明顯感覺到彪子的胸膛在劇烈起伏,說不好,真的一走火,自己成槍下鬼了。
“......偉偉,你們退下,退下。”姚聖額頭冒着汗珠子,真有點不能淡定了,嘶吼道。
隨後,偉偉和湧來的幾個
鐵杆開始往後退。
“嗡”
此時,小樹林後坡隨着一聲馬達的轟鳴聲,一輛皮卡沖坡頂,隨後嘎吱一聲,停滯,兩道遠光平射於小樹林,如同兩道綵帶,非常耀眼炫目。
隨後,車跳下五六個人。
“給我打,放!”
黑夜,一聲怒吼之後,皮卡車車頂處,一不明物體被點着,嗞嗞的冒着火。
“嗖”
不明物體騰空而起,劃破天際,順着大燈光芒指引的方向,帶出打旋的尾焰,隨後划出一道弧線之後,急速下墜,直奔小樹林下坡的方向砸去。
“嘭”
不明物體在人群炸響,衝天的火光和小火點子瞬間盪開,並點亮半拉小樹林。
“哎呀握草,這是啥呀。”
“哥們,你衣服點着了。”
“草,是*。”
“哥們,咱們撤吧,人家都用迫擊炮了。”
人群有的人開始尖叫,有的人身着了火,有的倒地痛哭,有的紛紛後撤。
不明物體炸響之後,一位氣宇軒昂,英雄颯爽的英俊小伙兒,邁着大步走了過來,身邊左右幾個人,雄糾糾氣昂昂,扛在肩的大刀片,在黑夜寒光閃閃。
“呦吼,這不是姚哥嗎?咋被抓住了?別來無恙吧!”張雲霄夾槍帶棍的說道。
姚聖使勁的咽了兩口唾沫,脹紅脖子說道:“張雲霄,別太狂,看看我們來了多少人。”
“我們的人也不少,你聽聽。”張雲霄抱着膀子,一臉不在乎的說道。
“嗡嗡嗡”
小樹林的後山坡,幾道遠光打來,並伴隨着跑步的隆隆聲,可地面並沒有傳導的效果。
“聽到了嗎,再有幾分鐘,我們的人也會到齊,足有500人,我原西郊區的保安公司的兄弟,他們正往這邊趕呢!”
“草泥瑪的......”姚聖一臉怒氣,罵道。
“你們用槍,我可用炮了,剛才一炮效果還行吧。”
“算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