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郝傑和黑牛坐在滴滴車裡,透過車窗,記住了東子他們剛下車的位置之後,衝著滴滴司機說道:“哥們,附近有大藥房嗎,我有點感冒,抓點葯。”

“哥們,天亮不能抓藥嗎......你們究竟去哪?從保ding到徐shui是了抓點感冒藥啊......你們找我轉了大半夜的,到處兜圈子,你們是幹嘛的......我是從保ding來的,徐水這邊我不太熟......明天大年三十了,能不能不折騰啊......”滴滴車司機話語有點不情願,他也納悶。

“哎呀握草,過年不掙錢了咋的?這兒,這兒有個大藥房,你跟着導航走得了。”黑牛從百度找到一個24小時售葯的大藥房,衝著滴滴司面嚷道。

“價錢加倍啊!”

“你這滴滴司機是三年逮一個顧客咋的?掉錢眼裡了?還想逮一個吃三年啊!”黑牛跟滴滴司機討價還價。

“......哥們,你看我們容易嗎?你搖的號,我從被窩裡鑽出來,我媳婦一把抓住我不讓我出來,說這深更半夜的,不能拉客了,太特瑪的危險了,你多加點吧,保你今年發大財!”

“草,行了,加倍......”黑牛一聽,滴滴司機是怪不容易的沒再爭辯。

“嘎吱”

十分鐘不到,他們在導航的作用下,終於找到一個大藥房,司機踩下剎車,車在大藥房門口停下。

滴滴司機在手機軟結算了一下車費。

“哥們,你給800元吧,其400元現金結算。”滴滴司機說道。

“行,哥們,現金結算是不是有點違規啊?不過,你也挺辛苦的,我不跟你計較了,來,這是現金。”黑牛說著,把打車錢遞了過去。

“那是,那是,哥們,下一次來保ding還是搖我啊!”

“行,回去慢點吧!”

隨後郝傑與滴滴司機告別,衝著大藥房走去。

滴滴司機看到兩個人下了車,懸着的心落了地,“總算遇到的是好人,這心突突的。”司機自語道。

滴滴司機往回返,開了不遠,車內一股血腥味越來越濃,司機猛一回頭,看了看后座,大片血跡浸透布衣坐墊。

“草,這倆哥們是情局的還是克格勃的?”滴滴司機瞬間懵B。

......

“叮咚”

黑牛按了一下24小時售葯窗口的門鈴,裡面沒人回應,但不到三秒,一個窗戶亮起了燈,隨後聽到拖鞋踏踏聲,小窗口打開。

“......買葯啊?”一個小姑娘裹着羽絨服,頭髮篷亂,揉着惺松的雙眼問道。

“對,有沒有針、線之類的東西啊?”

“......你開裁縫店啊?這兒沒有!”小姑娘沒明白意思,答所非問。

“不是,姑娘,我想處理一下傷口。”

“噢,我明白了,有,但不管縫啊!”小姑娘一下子明白過來,回道。

“你開門,我借個地方處理一下傷口,行嗎?我付費。”黑牛帶着央求的口氣說道。

“......開國際玩笑,深更半夜的,我一個大姑娘我能開門嗎?大小姐我還沒處對象呢,請你理解,你要是買葯,我給你拿,其他的別想了。”

小姑娘挺火辣,話語沒有商量的餘地,說完要關閉小窗口。

“啪”

黑牛眼疾手快,一伸手,攔着小窗口,連忙解釋道:“小姑娘,我明白你的意思,深更半夜的男女在一塊是不好,你這樣,給我拿一套處理傷口的消炎的葯,小手術刀、攝子、酒精燈、雲南白藥、縫線和針行。”

“行,你等着啊,我給你拿一套吧!”

小姑娘說完,打開大藥房的房燈,透過窗口看去,四五個葯架擺滿了各種藥品。

郝傑一直沒露面,他怕嚇着那個小姑娘,咳嗽了兩聲之後,吐了一口痰,痰里基本是血絲。

“操他大爺的,黑牛,你再拿點退燒的葯,我這額頭有點發燙,估計是高燒了。”郝傑喘着粗氣說道。

此時的郝傑經過兩天多的折騰,加挨了兩槍,人基本有點要死的節湊了。

“行,不行傑哥,咱們直接打個車趕回去吧,霄哥不是說了嗎,霍海抓不着抓不着得了。”

“這特瑪的費這麼大的勁,差這一哆嗦了,我們受傷了,他們也有人受傷,我剛才看到他們進了那個懸壺濟世的醫門診有好幾個一瘸一拐的,我這還有四發子彈,弄好了一槍能解決一個。操他大爺的,老虎不發威,把老子當病貓了。”郝傑不認輸,雙手撐着膝蓋說道。

“傑哥,要是不受傷的情況下,還行,但是現在不是不吃勁嗎?”黑牛勸道。

“放棄,有辱我特種兵的身份,不放棄,那是我一個戰士應有精神體現,干吧,來了,不能空手回去。”郝傑堅定的說道。

......

十分鐘之後,小姑娘把葯配齊,黑牛想要的酒精燈和麻藥都沒有,兩個人帶着葯離開了大藥房。

“傑哥,咋辦啊,我也不會弄。”黑牛抱着一大堆葯,無奈的看着傑哥,問道。

“沒事,咱們找個避風的地方行,我這後背應該有幾粒鉛子,你把他劃開,取出來消消毒,縫行,我這大腿的那塊子彈片我自己來。”郝傑沒有猶豫,很堅定的說道。

“......哥,咱以前沒幹過啊!”

“你要是干過了,不干我們這一行了,你當醫生了。”

此時,大街小巷真沒有人了,找個避風的地方都難。

兩個人沒辦法只好走進一個老舊小區,門口沒有保安,小區內枯黃的雜草叢生。

“走,進樓洞行,咱們藉著樓洞的燈能幹。”郝傑說道。

“哥......”黑牛以是一個趴黑活的,真沒幹過做手術的細活,挺難為情的。

“你這樣,這大腿的那個我來,我給你做個示範,我在特種大隊的時候進行過野外求生的訓練,受傷後沒有醫護人員咋辦,那得自己動手,要不,彈片在**內時間長了感染了,一潰爛麻煩了。”

“那行,我試試吧。”

兩個人如同鬼影一般走進一個樓洞,小區確實不太好,門都是壞的,也沒人來修。

兩個人坐在步梯的台階,開始開展自救。

坐在步梯的台階,右大腿的側面鮮血還在往外冒,這是仿五四的槍傷,創面較大。

郝傑二話沒說,直接用剪刀剪開傷口處在三層保暖外衣,取出手術刀,直接在點着的打火機燒烤,小小的手術刀片,被燒得通紅。

待小刀冷卻片刻,郝傑直接劃開皮肉,滋滋的冒着煙,有一股皮肉被燒焦的味道。

黑牛捂着眼扭頭不敢直視。

“哥,痛不痛啊。”黑牛問道。

“操,痛過勁了,這麼干吧!”其實郝傑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子,隨即疼痛加劇,郝傑連忙說道:“黑牛,找個東西,我得咬着,要不我堅持不下去,現在真痛起來了,這特瑪的,一陣陣的鑽心。”

“......哥,要不......”

“你特瑪的快點,天亮之前得走,要不咱們盯不那幫人了。”

黑牛實在找不到合適的東西,身也沒帶毛巾之類的東西。

“門口有個拖把,你把那拖把撅折了,我叼着行。”郝傑衝著黑牛說道。

“行”

黑牛撿起木柄,一抬膝蓋,雙手一下壓。

“嘎崩”

木柄折成兩截。

“來,塞我嘴裡行。”

郝傑痛得直哆嗦,想張嘴咬着那木柄,但此時張嘴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因為下牙一直在哆嗦。

“......哥,要不我給你講個幫事,或許痛疼能輕點。”黑牛看着郝傑費勁的咬着拖把木柄,含着眼淚說道。

“把眼淚憋回去,我特瑪的也死不了。”

郝傑頭也沒抬,用攝子夾着一塊彈片,一閉眼,一咬牙,直接把那個變型的彈片,連皮帶肉扽了出來。

“操他爹的,是這個彈片,扽出來好了,來,黑牛,安多福,多倒點,我給傷口沖沖。”郝傑含糊不清的說道。

五分鐘之後,大腿的傷口處理完,縫線,撒雲南白藥止血。

此時,郝傑已經痛得虛脫了,下牙已經深深的鉗在木柄里,牙根里有血跡往外滲。

處理完大腿的傷口之後,郝傑不停的喘着粗氣,渾身濕透,頭髮如同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不停的往下滴着汗水。

沒有麻藥,已經讓郝傑痛得快失去了知覺。

郝傑靠着牆,大概休息了有個幾分鐘,轉過身來,說道:“後背的鉛粒,應該不深,你直接用攝子往外扽行,不用開刀了。”

對於這事,黑牛真是大姑娘轎,頭一遭。

黑牛拿攝子的手不停的抖動,遲遲下不了手。

“哎呀握草,你快點的,把攝子用打火機燒一燒,這樣能消毒,快點,弄完消消毒,撒點雲南白藥行,我們還得趕時間。”郝傑催促道。

“......哥,你忍着啊!”

黑牛也沒辦法,後背的傷,郝傑他自己夠不着,只有黑牛干這活了。

“呼”

黑牛倒吸一口氣,劃開外衣,用攝子捅進三個血洞里,不停的找那幾粒鉛子。

十分鐘之後,笨手笨腳的黑牛,真的找到三粒鉛子,傷口處理完畢,並再次撒雲南白藥止血,至此,不死戰神郝傑,從重新站了起來,使勁的甩了甩腦袋,以促使自己保持清醒。

“黑牛,半小時之後,出發去找那幫B養的,你再搖個車,我靠着牆眯一會兒。”郝傑說完,把那取下的木柄再次咬在嘴裡,隨即靠着牆閉目養神。

說是閉目養神,那不是可能的,因為剛做完簡易手術,疼痛感正劇烈,根本睡不着,郝傑其實是想讓那個痛勁過去,這樣要好受多了。

“行,哥,我搖個車吧!”

二十分鐘之後,郝傑雙手扶膝站起,把帶血的三粒鉛子和那塊彈片揣進兜里,一揚手,說道:“走了,今天有我沒他們,有他們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