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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都幹了,你還能咋的?”霍海非常來氣,雙眼冒着凶光,說道。

小催一直沒敢哼聲,他最小,他也聽說霍海名聲不好,所以內心一直有種恐懼感。

“……那你說咋辦啊?咱們現在去哪兒?大冬天的。”二海裹了裹羽絨服問道。

“家肯定是不能回去了,我得想辦法把那個副局長的電話找到,我們再干一票,輕鬆能弄個百八十萬的,到手咱們分開。”霍海盤算着,做着美夢,說道。

“操,那不是往槍口撞嗎?”二海反問道。

“你JB二海一到關鍵時刻這樣,前怕狼後怕虎的,這些照片一亮相,那個副局長絕對歇菜,公職、名譽、家庭都會沒了,要想保住這些,那得拿錢擺平,這絕對可靠。”霍海現在滿腦子是錢,所以他不想後果了。

“……生訛啊!?……趕緊分錢吧,咱們各走各的。”二海沒想再幹下去。

“分JB啥呀?我剛才點了點,也50來萬,三個人平均下來還不到20萬,夠幹什麼的呀?”霍海不想分錢,回道。

“你拿大頭,給我和小催分點行。”

“那還叫兄弟嗎?我能拿大頭嗎?咋說也得平分,二海,你別著急,我有辦法弄到那個副局長的電話,我只要打一個電話,百萬絕對沒問題。”霍海還在動員,不想放棄那個發財的機會。

這樣三個人在北斗星車裡來回吵着嘴,誰也說服不了誰。

突然,一陣警報聲由遠及近傳來,寂靜的夜空,警報聲非常刺耳,也令霍海他們膽顫,因為畢竟他們殺人了。

“哎呀握草,趕緊的走,再不走JB按這兒了。”霍海一聽到警報聲,頭皮發麻,趕緊催促道。

“嗡”

北斗星消失在黑夜。

……

十分鐘前,固A縣分局接到報警後,亂成一鍋粥,他們知道那肯定是命案。

前段時間,由於屠虎一場,固A縣基本發生了一場不亞於8級的官場地震,所以,固A縣分局主要領導被牽扯進去了,最後,只好讓一位資歷較老的副局長王華暫時主持工作,王華局長,人稱王華子,或王滑子,因為他攻於心計,所以得此稱號。

深更半夜裡,值班民警人手有限,所以一開始由一名警長帶着一名民警,風馳電掣向花海小區趕來。

當兩名民警趕到後,防盜門打不開,民警只好給開鎖公司打電話,來回折騰了兩個小時,才把門打開。

一門,兩位民警傻了眼,一個luǒtǐ姑娘慘死在床頭,屋內有翻動的跡象。

慘死的那個姑娘,身數刀,流出的鮮血染紅了整個床頭,姑娘已經沒氣了,兩位民警一看,這情況根本不是他們能處理得了的,所以只好給大貓王局打電話。

睡夢的王局,一聽是花海小區小琴被害,趕緊穿衣服,在客廳來回抽着煙、渡着方步,稀疏的頭髮根根顫抖。

“瑪B的,窩被人家端了……是姚聖嗎?……該不該會漏啊?”王局神經質的罵道。

命案捂是捂不住了,看怎樣控制事態的發展了,搞不好一生的名譽毀於一旦。

雞頭白臉的王局趕緊下了樓,心裡極不託底,邊下樓邊琢磨着,只要那些照片不漏自己沒大事。

……

王局一邊下樓一邊給姚聖打電話。

“喂,啥事啊?王局!”電話那邊的姚聖極不情願接電話,因為實在是太晚了,要不是王局的電話,他絕對不會接。

“小琴死了,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王局直接問道。

“不可能啊?晚我還去了一趟,人好好的,可能嗎?”姚聖一臉懵B的問道。

“我手下的人都去了,死得很慘,初步調查好象jian殺,還劫財了,那些東西不會漏吧?”王局問道。

“……草,咋回事啊?”姚聖懵圈的嚎了一嗓子。

“你這樣,這肯定是露財了,讓人家盯了,最後可能事情敗露,也把小琴給作了,你好好回憶回億,近段時間得罪誰了?誰知道小琴的住處……這特瑪的是命案,我還得往報……真JB查不出來,你和小琴的關係那肯定說不清楚……我告訴你姚聖,別瞎JB咬啊!我特瑪的快退休的人了,你想想我對你咋樣行了。”王局無語倫次,也算囑咐了兩句。

“哎呀,局座,我是那種人嗎?你這麼一說我清楚該怎麼做,你放心吧,這事肯定不是我乾的,讓我好好想想。”姚聖瞬間明白對方是啥意思,連忙打保票的回道。

“知道怎麼辦行,事辦不明白,後果你想想。”王華非常直接的說道。

“行,你們查吧,不過我特瑪的晚確實去了,玩了一會兒走了,是不是有人盯梢啊!?”姚聖極不安的說道。

“幹人家了?”王華抻着脖子問道。

“肯定的,那我養着他圖什麼?”

“行,我知道了。”

……

固A縣公安局一夜未眠。

王華下樓後,接連打了四五個電話,通知技偵、刑警、法醫等相關人員不斷向花海小區彙集。

但是這個案子由王華指派一個叫秦天的人負責,此人精幹,也被王華視為心腹。

“秦隊,你看,這姑娘算是瞎了,這一大塊jin液已經幹了,這兒還有一大片沒幹,姑娘可能連續兩次遭罪了。”一名法醫戴着口罩指着床單和被罩兩大塊說道。

“咋回會事啊?姑娘玩雙飛啊?姑娘怪風流的啊!?”秦天疑惑不解,伸着脖子問了一句,隨後順便掃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聲不哼的王局。

“風流個JB,你看這身掐的全是青一塊紫一塊的,說明姑娘反抗了。”王局聽到噁心,自己真不該來現場,全場也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一些小琴的身世,所以非常忌諱談小琴的那些私生活。

“秦隊,重點放在是誰幹的這事,命案必破,那些細節屬私生活範疇,有啥困難?”王華岔開話題問道。

“沒啥大困難,是到年關了,治安形勢不樂觀,咱們這個小縣城,治安和刑警有時分不開,相互總得配合,容易牽扯一些精力,給我配幾個年輕點的小夥子,歲數大了,熬不了夜,這樣容易影響進度。”秦天不到40歲,一看是非常實在之人,當著眾人的面,也沒遮着掩着,基本是有啥說啥。

“那行,局裡的人,你隨便挑,總的原則是既要顧大局,又要破案,給人民一個交待!”王局官腔十足,但似乎有點深意。

“……啊,行,行,有情況那我隨時跟你彙報。”秦天反應倒快,一聽明白其的意思了,連忙回道。

王局說完,在各個房間轉了一圈,基本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東西,隱隱感覺有點不妙,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子,隨後,下樓走了。

“哥們,這案子複雜了,王局在時,我只說了一半。”法醫把秦天叫到一個房間,兩個人單獨嘀咕了起來。

“那一半呢?”秦天好的問道。

“這姑娘肯定不止一個xin伴侶。”法醫挺神秘的說道。

“啥意思啊!?你直說了唄!”秦天着急的問道。

“很有可能是公共汽車!”

“……啊!?”秦天愕然!

……

秦天在死者的小包里找到那個姑娘的身份證和一些銀行卡。

隨後秦天連夜對死者進行了戶籍調查,得知,死者萬小琴,東北某個屯,女大學生,剛畢業,24歲,無業。

秦天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冥思苦想,萬小琴按說收入不高,剛畢業住進租金不匪的高檔小區,法醫說是一個公共汽車,那是被人bāoyǎng,是誰bāoyǎng了呢?領導說不必計較私生活細節,想到這兒,秦天瞬間通透,原來是他。

……

剛剛逃走的霍海他們三個人,在霍海一頓威逼利誘之下,二海和小催屈服了,因為霍海手有刀,而且抱着錢死不撒手,根特瑪的守財奴似的,一個人坐在後排,雙手死死的扣着錢袋子,*卡在雙手之間,讓人看着不敢靠近,小眼睛滴溜溜的轉。

三個人在黑夜如同幽靈一般穿梭於大街小巷,他們正在找一個落腳點,在市區肯定不行,天一亮,他們得遁形,要不被抓的幾率非常高。

“霍哥,咱們去哪兒啊?”坐在副座的二海問了一句。

“車靠邊,不行棄車吧,這車一查准能找到我們。”霍海冷冰冰的回道。

“扯蛋呢,這車是我借的,我咋還人家啊?”二海不同意霍海的意見。

“停車,聽到沒有,我們是發小,要是不聽話,休怪老子霍海不客氣了。”霍海有點忍無可忍,氣勢洶洶的說道。

“草,真有你的,大黑天的,沒車咋走啊?……你那名起得不好,難怪人家姑娘說了一句禍害,你說人家認出你來了,把人家捅了,現在搞得我們倆個都陪着受罪。”二海一想現在霍海的態度,來氣。

“……你特瑪的車值錢,還是命值錢,這個北斗星也三五萬的事,事成之後,我給你錢不完了嗎,我們要是坐着車走,肯定被人家鎖定知道嗎?咱們不行先找個沒有人的地方躲兩天,風頭一過,咱們把那個辦掉,拿錢各走各的。但前提是天亮之前,我們必須找個安身的地方,而且是沒有人的地方。”霍海絮絮叨叨的說道。

“西邊有個廢棄的磚瓦廠,那兒行,還能避風擋雨。”二海出了個注意說道。

“行,那兒了,一會兒下車,咱們去那兒,找個24小時營業的商店,存點貨,老實眯幾天。”

“持久戰啊!?”二海瞬間崩潰的回道。

隨後,三個下了車,把車牌摳掉,消失在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