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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fang的李哥雖然對羅四不感興,但他從來沒在羅四面前表露出來,一如繼往的對羅四一個態度,有一種深不見底的城府,讓人摸不透。

作為姚聖在李哥眼裡還算是得意弟子,他知道該怎麼做,羅四沒有價值了,還有可能成為一顆隨時bàozhà的*,做掉羅四後,李哥看在媳婦的份上會痛苦一陣子,或許會假裝的與姚聖僵一陣子,但事後他們之間是啥關係那還是啥關係。

玉石天團的成員幫宋叔圈住羅四也算是還了一次人情,隨後,這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在人們的視野里,這讓急於報仇的小沈有點狗拿刺蝟無從下手。

......

在林總的辦公室里。

“哎呀老宋,你不用開口我就知道是為張雲霄的事來的,我說實在的,真託人問了問,廊fang那邊封得挺死的,真特瑪的有點水潑不進,針扎不透,你看有需要我幫忙的,你就直說。”過意不去的林總,還沒等宋叔開腔,自己已經開始檢討了。

“你的關係說不上話我信,我也找了找關係,西郊區的政法一哥韓偉民,人家也沒夠上話,何況你呢?這我不怪你,但我求你一事。”宋叔蠟黃的臉色非常不好看,但煙不離手的習慣改不了,說完心裡沒底的嘬了一口煙。

“你說,我能辦到的我就現場拍板,張雲霄有難我總不能落井下石吧!”林總非常痛快的說道。

“你這麼一說,我心裡寬慰多了。我想了想,孫總、林總,你們和張雲霄你們在九間房那塊地皮上有合作協議,事成之後各占股份的三分之一,對不對?”宋叔說完掃了一眼在場的人員。

“那是,協議有效。”林總很確認的回道。

轉而宋叔看了看孫總!

“哎呀握草,老宋你看我干球啊?我侄子孫武這次沒再被抓進去,你們沒說我也知道,那肯定是張雲霄在死牢里沒有供出同夥,我心裡有數,你說,是個啥意思,別給我繞彎子了。”孫猴子也沒花花腸子,很直爽的說道。

“我替張雲霄作主了,這幫孩子我得救,我讓張雲霄拿出5%的股份,兌1000萬現金,兩位老總,意見如何?”宋叔拋出自己的想法。

“......哎呀握草,那是缺錢了唄,草,你JB老宋就是把我當外人,以前我特瑪的還在你那傢具廠干過一段時間呢,你人不壞,我看在你的面子上,還用得着雲霄讓出5%的股份?見外了吧,我拿我拿!”孫猴子一聽,在算賬上他比誰都精,嗷嗷的叫道。

“不白花你的錢,出讓股份有保障,你也放心,我也安心,那地皮到手,這次整完姚聖,我老宋親自把那棚子拆了,這樣一開工,我們都能看到錢了。”老宋的想法那就,我求你,但丁是丁,卯是卯,說在明面上。

“我倒沒意見,你想先拿錢辦事還是出讓股份,我都沒意見,要現金還是轉賬,我讓財務辦去。”

林總也沒啥意見,他也確實說不出來啥,張雲霄出事之後,這多多少少也與林總有點關係,畢竟是他提出要見一見那個張zémín,可是事出了,張雲霄他們對他沒有一句怨言,宋叔提出以股份換現金的事,林總他能從中作梗嗎?

不能,肯定不能!

“誰的錢都不是大水衝來的,我老宋實在沒招了,公司賬面上餘額不多了,但我老宋以性命擔保,這一次我要為張雲霄翻案,這1000萬應該夠。事成之後,我讓雲霄給二位老總磕頭去,在這兒我就先替雲霄謝兩位老總了。”老宋幾乎是噙着淚說出的。

老宋求人也能放下身段,這種事在以前那是不可想象的,羈傲不訓的老宋,在自己的傢具廠倒閉前,寧願低價出讓換現金作最一博也沒求過人,但這一次為了張雲霄他求人了,而且求得是如此卑微。

為啥?

將心比心,以心換心!

你特瑪的有情,我就有意!就這麼簡單!

“......你特瑪的老宋就沒跟我提過缺錢的事,張雲霄進去了,我們就不是朋友了?張雲霄救過我的命,整鐘山的時候,是誰在為我考慮?我特瑪的孫猴子心裡跟明鏡似的,我是把錢看得重點,但張雲霄有難我特瑪的還在乎那點銀子嗎?”孫猴子一聽,覺得老宋有點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所以才嗷嗷的叫喚。

“我這不是也是沒招了嗎?我......”

“哎呀握草,別說了,在這個屋裡,你的腰沒有我粗,我的腰沒林總的粗,各拿出500萬那不叫事,我讓財務辦去,現金也好,轉賬也罷,那都沒問題。”孫猴子立即打斷說道。

“.......錢,我急需,這次張雲霄肯定被無意間捲入一場官場鬥爭,我特瑪的就不能讓張雲霄成為政治鬥爭的犧牲品。”宋叔早有判斷,但今天才吐出。

“何以見得?嚴重了吧,我覺得陷害不假,政治鬥爭至於嗎?”林總作為商人,他覺得宋叔的話有點危言聳聽,問了一句。

“林總,我找韓偉民好賴也是一個正局級的幹部,廊fang那邊的政法一哥跟他平級,但人家沒鳥他,說明什麼?”宋叔停頓一下,再一次嘬了一口煙。

“為什麼?”孫猴子和林總有點懵逼,幾乎不約而同的問道。

“廊fang那邊的政法一哥肯定被買通了,我想這個政法一哥肯定還跟張zémín有過節,張zémín代市長,要是轉正,誰對他不利?”

孫猴子和林總面面相覷!

“那就是張zémín,所以他在背後極力阻撓張zémín上台,他們剛好抓住這個機會,一石二鳥,既能把張雲霄打入死牢,為姚聖報仇,除掉張雲霄,又能阻止張zémín上台。”宋叔簡潔的分析道。

“可是張zémín馬上就要正式就職了,轉正的事我聽說很快就能成啊?”林總反問道。

“那是張雲霄肯定沒咬張zémín,而是把那嫖娼的事攬在自己的身上,要是張雲霄吐了,說張zémín嫖娼,張zémín還能轉正嗎?”宋叔反問道。

“......操他大爺的,張雲霄的腦瓜子真是好使啊!要特瑪的是我,我特瑪的早撩挑子保命了!”孫猴子一聽,愰然大悟。

“草,張雲霄是不一樣啊?小小年紀想得還挺遠,後生可畏啊,老宋,錢的事不管是1000萬,還是特瑪的2000萬,我林總都能出,救出張雲霄,這錢花得值,我這就讓財務打錢。”林總一聽,折服了。

“......扯淡呢,林總,你一個人出,那張雲霄還不特瑪的罵死我啊!我侄子還在人家那兒混呢!......別砸我侄子的飯碗啊!”孫猴子一聽,人家林總出多少都不在乎,自己剛才還才提出拿500萬,有點自慚形穢,趕緊帶有調侃的改口道:“我特瑪全出,出讓股份的事就免了,錢算什麼?我那命還不值1000萬啊?”

至此,宋叔一直在為經費絞盡腦汁的事就這樣迎刃而解了,下一步,他如何解套?那是生死一搏,還是閉眼一跳河,就看宋叔了。

......

宋叔邁着沉重的步子從林總的辦公室走了出來,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室外新鮮的空氣。

“這特瑪的能吸到新鮮空氣多好啊,可是對張雲霄來說就是奢望了,唉,挺好的一個孩子,咋特瑪的攤上這事了呢?”宋叔一邊下台階,一邊吸着煙,極為沉重的說道。

“宋叔,去哪啊?”郝傑看了一眼步履有點蹣跚的宋叔,伸手扶了一把,問道。

“咱們先去西郊區,再找找沈高峰,我要請sīrénzhēntàn!”宋叔語氣堅定的說道。

......

目前,張雲霄的事已經到了檢察院了,要不是因為張雲霄因自殘受到重傷就醫,很可能人家檢察就要起訴了,但不管咋說,宋叔要與時間賽跑,要與死神宋賽跑,晚了,張雲霄可能就要判死刑,一切努力都將化為東流,趕上趟,張雲霄還有一救。

在車裡,宋叔合著眼,想眯一覺,但眼前始終揮之不去的就是與張雲霄相處的四年時光。

這是一生中值最得珍藏的四年,年邁的自己,除了目前還有一個親弟弟在世之外,自己的妻子兒子都離他而去了,在那個讓自己窒息的時期,深感生不如死,但張雲霄的出現,讓自己燃起了生的希望。

四年來,張雲霄與自己形同父子,照顧着自己的起居,出門有車,吃飯有酒肉,雖然也普通,但自己與人家沒有血緣關係,憑什麼呀?

四年來,無lùngōng司出現什麼波折,甚至是盛世輝煌被燒,到後來的維野納被拆,自己沒掉過一滴眼淚,但這次張雲霄被打入死牢,自己卻情不自禁的流淚了。

四年來,與張雲霄這幫年輕人一道,與聶黑子、金胖子、魏向東、馬嘯林交手,都能涉險過關,特別是白登山也好,二連浩特也罷,兩戰憲江,自己都挺過來了,這一次戰姚聖難到是一個死結嗎?

四年來,九陽地產公司由原來的小歌廳小舞廳小施工隊,發現到現在資產過千萬,一路走來不易,也讓自己看到張雲霄在快速的成長。難到公司發展壯大了,張雲霄就得離自己而去嗎?

宋叔與張雲霄他們一路坎坷的經歷,可以說曲折激蕩,無論遇到多大的困難,從來沒有退縮過,也沒想退縮,這一次還是一樣,宋叔如同射出去的子彈一樣,出手了,就不可能回頭。

“......張雲霄特瑪的咋還沒給我打電話呢?不是出差了嗎?該回來了啊?”半夢半醒的宋叔靠在背椅上,喃喃自語道。

“哎呀宋叔,你又說夢話了吧,霄哥等着我們去救呢?”郝傑一聽,宋叔絕對又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說著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