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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有兩難,沒錢難,求人更難。

面對九陽地產剩下的一幫孩子,於心不忍,宋叔自然會幫着他們渡過難關,但事難辦。

下了樓之後,宋叔直接叫上郝傑和武振國再次去西郊區找韓偉民去了。

一個多小時的顛簸,算不上長,但作為60多歲的宋叔,加上一連兩天張雲霄那邊沒消息,自己再一勞累,精神頭確實差點事,靠在後背上打着盹。

時近中午才到西郊區,宋叔很想把韓偉民約出來吃個便飯,但人家不同意,好在人家願意見面。

在韓偉民的辦公室。

“來,宋叔,先喝點茶!”

韓偉民用一次紙杯給宋叔沏了杯茶。

“客氣啊,韓書記。”宋叔乾瘦的臉表情很沉重,接過茶,回道。

“您客氣了,這事我問了問,那邊政法書記我通過別人找到號碼的,平時確實沒交情,因為不是一個省的,但是人家說幫問一問,事後人家回話。”韓偉民挺難為情的回道。

“命保不了了?”宋叔一聽心裡涼了半截。

“真是張雲霄殺的人,命保不了,關鍵是聽你上一次說的情況,我也覺得複雜,我再想想辦法。”韓偉民也沒官場那種官腔,有啥說啥。

“撲嗵”

“哎呀韓書記我替張雲霄給你跪下了,命必須保下來再說。”說完宋叔不顧年老體衰,一下子直接跪了下去。

“嘩啦”

事發突然,韓偉民也沒想到,趕緊起身一把拉着宋叔,連連說道:“老宋,不,宋叔,你跟我父母年紀差不多,這可不行,你趕緊起來。”

“韓書記,你不幫忙我就不起來了!”宋叔噙着眼淚的說道。

“行行行,我答應你,這事只要張雲霄沒殺人,起碼能保命!”韓偉民趕緊說道。

“那我給你添麻煩了,感謝的話我不多說,回頭我讓張雲霄過來謝你!”宋叔這才站起來,又坐回原座。

“謝倒不用,刑事案得要專業人士來分析出主意,面上的事我沒問題,專業上的事你找找西郊區刑警隊的沈高峰,讓他出出主意,我也問問,咱們再合計合計。”韓偉民想了想說道。

“關鍵是西郊區和廊fang市之間不好協調,不是一個省的,我想見見張雲霄,這事你能辦到嗎?”宋叔提了一個要求。

“見個面應該行吧,但是這事人家肯定要走程序,你先去趟廊fang,我給那邊打個電話,看看能不能破個例,在偵辦期間非直系親屬能不能見個面那有規定。”

“韓書記,你就說我與張雲霄是合作夥伴,有些事要說,看行不行?”宋叔出了個主意。

“行,我試試,回頭我給你回話。”

兩個人進行了簡短談話之後,宋叔告辭,匆匆下樓。

一席話,給宋叔提了個醒,沈高峰專辦刑事案件的,所以他去了一趟西郊區刑警隊。

……

沈高峰辦公室。

“……這大傻逼,混好了?幹什麼不行,非得殺人!”沈高峰一聽宋叔的敘述,來氣的罵了一句。

“殺沒殺人還兩話,我就是讓你分析分析!”宋叔提醒道。

“分析?按孫武的話說,那要是沒殺人,那就說明被人做局了。”

“孫武絕對沒殺人,就是把那個雞頭和小雞崽子收拾了一頓,張雲霄辦事你還不信,他有分寸。”宋叔一直相信張雲霄沒殺人,五年來,他對張雲霄的為人處事非常了解。

“我特瑪的也不相信,關鍵是時間地點都吻合,反證在哪兒呢?”沈高峰也是一臉懵逼,他辦案多年,講究的就是一個證據,說完沈高峰想了想,接著說道:“這事肯定是在張雲霄他們走後,那個雞頭被人殺了,然後陷害說是張雲霄他們乾的。”

“對,應該就是這樣,因為當時張雲霄他們第二天剛到廊fang辦事,就被當地警察按住了,非常精準,破案非常快,要真是張雲霄他們殺的人,不可能第二天明目張胆的去廊fang,這有背常理。”

“陷害!沒跑。”沈高峰瞪着犀利的雙眼,蹦出四個字。

“你能幫幫忙嗎?”宋叔央求道。

“關鍵是我說不上話,我要是能說上話,一看案宗就能看出問題來,對了,找那個雞頭的住處是誰提供的?”沈高峰問道。

“羅四”宋叔回道。

“那就是他,他背後肯定有人。”

“你能查查嗎?”

“這羅四肯定是小名,要是有身份證號肯定能查,要是查羅四沒戲。”沈高峰搖搖頭說道。

“你先試試,查一查羅四,按說羅四肯定是排行老四,兄弟多的不多,你能費費心,排查一下。晚上我想去趟廊fang見張雲霄一面,看看張雲霄是咋想的。”

“排查一下,也只能是一個大概,根本不靠普。想見一面,難,難啊,這是重案,預審能見人嗎?關哪兒不一定能搞清楚,何談見面。”沈高峰一臉愁雲,但他的分析讓宋叔堅定這是一起陷害案。

……

另一頭。

兩天後,信息閉塞的玉石天團才得知張雲霄被捕,他們正等張雲霄幫自己找那塊被盜的玉石,當得知張雲霄被捕之後,也特瑪的亂成一鍋粥,因為張雲霄出不來,那玉石基本找不到,損失那可就慘重了。

最為有意思的是,玉石天團內部分成主戰派和主退派。

涿zhou某農村小院里。

“大海哥,干吧,人都碼齊了,還等什麼呀?再過十天半個月的連方便麵都吃不起了。”大山耐不住性子,因為時間一長,他們今年收玉石的計劃肯定要泡湯。

“干誰呀?咋干啊?”大海也在琢磨,上一次幹了姚聖一次,收穫不大,但人生地不熟,大海非常猶豫。

“姚聖唄,這一回直接把他那四s店掃了。”大山意氣風發的說道。

“咋掃啊?放一把火?我們是圖財,不圖命,燒了又能咋的,我們還得再看看,張雲霄能不能出來,不能出來,再想招,你就別瞎jb起鬨了。”大山在玉石天團里有絕對的權威,他一發話大山脾氣再大,也只能忍氣吞聲。

……

下午,宋叔離開沈高峰之後,三個人簡單的吃了點飯,直接上車回固a,多了一個心眼的宋叔並沒有用祥雲和府的車,而是孫武找了一輛極不起眼的帕薩特,並換成了廊fang市的牌照,這一切準備妥當之後,帶着郝傑和武振國向廊fang開拔。

“宋叔,這事還是直接找張澤民,霄哥是為他找的小雞子,他出來說一句話的事。”郝傑說道。

“人到危險猴猻散,張澤民有他自己的考慮,這jb當官的這個時候就想到自保,哪還管別人死活。”一提張澤民宋叔就來氣。

“不是霄哥給送出去100萬的嗎?總得有所表示呀!”郝傑再問。

“表示?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去救張雲霄?你把張澤民當關公了吧,再說了,區區100萬,在張澤民眼裡算錢嗎?你不送,有人送,一個工程下來,回扣何止100萬?這頂多也就是一個見面禮。”

“瑪逼的那100萬白送了,草,這個jb社會完蛋了。”武振國一聽,破口大罵。

“白送不敢說,張雲霄把這事頂過去,或許張澤民良心發現,以後還能說上話,再有點良心的,他轉正了,給點活干那就算很仁義了,這事頂不過去,就是白送。”宋叔回道。

三個人一邊聊,帕薩特在高速上飛快向廊fang市殺去。

“嘀呤呤”

三個人正聊着,宋叔的手機響了,顯示就是河bai廊fang的號。

宋叔看了看顯示地,一皺眉,自語道:“誰打的。”

宋叔猶豫再三,最後還是接起電話。

“喂,我羅四,是宋叔嗎?”對方自報姓名。

“噢,聽說過,有事?”宋叔一聽是羅四的電話,很小心的說道。

“哎呀宋叔,張雲霄他們就在我眼前被警察抓走的,張雲霄出事之後,我心裡挺難受的,真是一言難盡。”羅四很自責的說道。

“哈哈,沒事,事出了誰都難過。”宋叔假裝的說道。

“這兩天,我想了想,我想幫你找找人,看看能不能運作一下,把張雲霄撈出來,就是撈不出來,減個刑什麼的,都可——這樣心裡好受點。”羅四很熱情的說道。

“你找的誰呀?”宋叔問道。

“就是法院的一個哥們,跟我是同學,他說可以試試,要不你過來跟我這同學見個面?電話里有些事不好說。”羅四挺含蓄的說道。

“那行,我到時候跟你打電話。”宋叔立即應了下來。

“那行,儘快啊,因為雲霄這事刑警隊轉到大案隊了。”

“那雲霄現在在哪兒呀?”

“大案隊預審所。”

“噢,那謝謝了啊!”

“客氣了!”

隨後雙方把電話掛了。

“馬拉個幣的,羅四就這智商咋就把去霄騙了呢?這小子膽還挺大,直接給我打電話!”掛完電話之後,宋叔挺納悶的說道。

“宋叔,就是那個羅四吧,咱們把他套出來,抓住羅四這事就有轉機了。”郝傑一聽,插了一句。

“你跟我想得一樣,不過我得琢磨一下怎樣才能把羅四套出來,他給我打電話那意圖就是想把我也給抓了,他奶奶的,羅四你還嫩點。”宋叔非常老道,與羅四周旋了一番之後,正琢磨套羅四。

“哎呀宋叔,你再給羅四打個電話,就說我們到廊fang了,你不用下車,我一刀劈了羅四。”性子急的武振國,老毛病又犯了,嗷嗷的嚷道。

“振國,一着不慎,滿盤皆輸,我們已經輸不起了,哪怕再折一個,那也是折不起了,你現在就做好四個字,聽話,執行,其他的不用你擔心,咱們先到廊fang住下,探探風再說。廊fang這地界,不是咱們的沃土。”宋叔告誡了一下武振國。

“那行,我以後不多嘴,聽您差遣就行。”

“必須聽我的,否則雲霄真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