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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祥雲和府對面的一個“微不足道”門口。

一個大腹便便的30來歲的小夥子,搖搖晃晃的朝着祥雲和府走來,一邊走一邊接着電話。

“哥,我們的人被祥雲和府扣了。”帶隊的小青年哭喪着臉說道。

“不是跟你們說了嗎?這天剛黑,你們特瑪的送人啊?趁着晚11點來鍾再送不行嗎?沒長腦子啊!”大肚青年罵罵咧咧的說道。

“不是,哥,我們沒有送小姐,這幾天我們都是晚11點以後送的,但基本都被人家截胡了,今天我們在門口看到一對男女進來了,而且這幾天這對狗男女都進來,隨後男的走了,再過1個小時,男的又來把那個女的接走,天天如此,這明顯是搶生意,我不收拾他們我們沒法幹下去了。”帶隊小青年解釋道。

“瑪逼的到年關了,誰都缺錢,咋還有人來搶地盤來了呢?行了,在哪?我過去一趟。”大肚男問道。

“在孫經理辦公室。”

“行,我馬到。”

……

五分鐘之後,孫武的辦公室。

“咣”

大肚男一巴掌扇在帶隊青年的臉。

“干仗也不能在人家酒家干仗啊?送小姐沒送?”大肚男問道。

帶隊小青年被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挺委屈的說道:“我們沒送,是人家先動的手。”

“你說得清楚嗎?你們十來個人欺負人家兩個人,有特瑪的理也沒理,我平時咋教育你的,要禮讓三先,人家送完了我們再送不完了嗎?我特瑪的不相信一個人一晚能賣十來次,要是那樣那得要多大毅力啊,那不是人了,絕對是神。”大肚男不停的教訓着帶隊小青年,隨後衝著孫武笑了笑,說道:“孫經理,過程我不問了,打架,我們肯定有錯,錢也得賠,你看咋處理,我聽您的。”

孫武坐在大板台前,叼着煙,不停的閃着腿,說道:“哥們,你是微不足道的老闆,你也知道,這種行業能明目張胆的幹嗎?事兒要是漏了,我這酒店的生意肯定受影響,要是讓執法部門知道了,我幹不成了。”

“行了,孫經理,我知道你的意思,啥也不說了,我那微不足道廟小,掙錢不多,東西我賠,人我領走,以後你要是不讓干,我不讓他們送了。”大肚男隨後從衣兜里掏出三萬直接拍在桌子,接著說道:“三萬,看看這三萬能不能撫慰你那受傷的心。”

“草,哥們,架你們打了,地毯和壁紙肯定得換新的,要說不讓你賠,我一個大堂經理做不了主,我幾個哥都在包間吃飯,這事整得影響不太好,Boss都親眼看見了,那肯定得賠。”孫武看了看那三萬塊錢,拿起兩萬,沒有客氣,直接撕開捆紮條,放在點鈔機驗鈔。

“唰唰唰”

不到一分鐘,兩萬塊錢驗完。

“啪啪”

孫武抓起那兩萬塊錢,拍了兩下之後直接放入保險柜入賬了。

“哥們,事到此為止,人你領走,小姐誰也別送了,說實在的,你們那微不足道小姐真保不齊不帶病,要是出現一例梅-毒那我這個酒店得亂了套。再說了,送小姐的事真不是什麼好事,一次兩次行,時間長了,得出事,那時候對誰都不好。”孫武看了看大胖子,接著說道:“我只收兩萬,這個我能做主,其他的免談,這一萬你拿回去,交個朋友,都是做生意的,誰都不易,再說了,你也挺痛快的,我也給你一個面子,少收一萬,你看行不?”

“哥,你仗義,我記住了,以後我不送了。”大肚男帶着感激,回道。

“行了,我也聽說了,你在這兒幹得有十來年了,算是老炮了,不往這邊送你也有辦法,再說了,我這邊也不靠這個吃飯,我們是正規酒店,真需要的時候我給你單獨聯繫。”孫武隨後衝著門口的保安喊了一嗓子,“把微不足道的人放了。”

……

叫楊花的小女孩寒假沒回家,本想利用寒假期間打個短工掙點學費和生活費的,在魯兵的建議下,干起了不見不得人的事,本想賣個處,一下子把下一學期的學費和生活費掙夠,沒想到魯兵還被人家扣了。

回到學校的楊花,非常着急,可以說是一夜未眠,因為他在當地沒有親屬,也沒有有錢的朋友,向家給打電話要錢那是不可能的,家不可能一下子拿那麼多的錢把魯兵贖回來。

……

張雲霄回到包間簡單吃了兩口之後,回到客房睡覺了,但他也是一夜未眠,倒不是因為今天發生的事,而是因為彪的事,傷得不輕。同時,大佬會投毒案一直沒有進展,沈高峰也不給自己透點消息,讓他焦慮不安。

……

晚11點,吃飯的客人基本都走了,客房的客人該休息的也都休息了,此時正是宋叔和張海濤、孫武在一塊磨叨一天的流水的時候。

“宋叔,今天微不足道真JB痛快,錢交了,兩萬。”孫武說完,打開保險柜,抽出那兩萬塊錢,扔在桌子。

“以後錢的事,你們哥倆兒管,我只聽聽行。”宋叔抽着煙,說道。

“那行,我擱保險柜里,算賬了。”孫武把錢再次放在保險柜里,接著說道:“我明天讓那個叫魯兵的小子交6萬,一分錢也不能少。”

“拿啥交啊?聽說是因貧失學的大一學生,肯定交不,你小子注意點,那小子與Boss同鄉,你看着辦吧。”張海濤提醒了一句。

“那我不管,犯在我手裡,絕對按章辦事。”孫武堅決回道。

“那個女的霄哥一句話不是放了嗎?你是咋按章辦事的?”張海濤反問了一句。

“……”孫武一時無語。

……

次日,一早,張雲霄與郝傑打算去醫院看看彪子。

郝傑和張雲霄兩個人肩並肩的從祥雲和府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交談。

“霄哥,聽說昨晚宋叔表揚了孫武,說他辦事有點章法,三言兩語把對面微不足道的老闆大胖子給唬住了,交了兩萬。”郝傑說道。

“那不是孫武成功的把微不足道給唬住了,那是祥雲和府成功的把微不足道給唬住了。”張雲霄回道。

“嗯,是這麼個理,不過孫武還真有長進,你適合干酒店。”郝傑不停的給孫武說著好話。

“還行,是有點認死理,走吧,酒店的事讓孫武他們折騰去吧!”說完兩個人了牧馬人。

“嗡嗡”

郝傑連續轟了幾腳油門,想熱熱車。

十秒後,掛檔,起步,一切都很平順,張雲霄開始打——因為昨晚沒睡好覺。

隨後,牧馬人離開停車場,即將出大門,桿抬起。

“嗡”

郝傑加油,牧馬人往前竄了一下。

“嘎吱”

一個急剎,牧馬人停在門口。

“咋啦?”閉目養神的張雲霄被一個急剎震醒,猛一睜睛,嚎了一嗓子。

“有人擋道!”郝傑回道。

“唰”

一個姑娘從門衛房後面閃出,披頭散髮,一下子趴在牧馬人的前機蓋。

張雲霄定睛一看,是昨天的那個小姑娘。

“你是想暗殺還想zìshā咋的?”張雲霄問道。

“哥,你放了魯兵吧,我們是第一次,還沒賣被你們逮住了。”姑娘紅腫着雙眼,帶着哭腔說道。

“我說你賣了嗎?我把你放了已經是法外開恩了。”張雲霄沒有鬆口。

“哥,誰都有難處,打架的事,是人家挑起來的,我們才兩個人不可能主動去打架。”楊花爭辯道。

“一個巴掌能拍響嗎?架打了,東西損壞了,得賠錢,有錯嗎小姑娘?”張雲霄反問道。

“錢,我們賠,但現在沒錢,我們還是在校學生,學費都交不起,你讓我們咋賠?要不我給你們酒店打工得了,你給別人的工錢我只要一半,另一半算是賠的,咋樣大哥,我看你人挺好的,聽口音也是外地人,有必要外地人欺負外地人嗎?”小姑娘帶着乞求的眼光看着張雲霄,說道。

此時,站在門口的孫武和張海濤他們,一看張雲霄的車被截,衝著大廳吼了一嗓子,“保安,保安,你們特瑪的有沒有眼力勁,沒看Boss的車被人截了。”

“嘩啦啦”

四五個保安一聽孫武的一聲吼,如離弦之箭沖了出來。

“嘀嘀”

“哎呀,你趕緊走開,有事以後再說,我們還有急事呢?”郝傑按了兩下喇叭,衝著姑娘吼道。

說是遲,那是快,四五個保安飛一般的閃現。

“走走走,別在這兒鬧事了!”

幾個保安蜂湧而,拉的拉拽的拽。

小姑娘楊花雙手死死的抱着牧馬人前保險杠,雙手十指相扣,無論保安怎樣拉拽都不鬆手。

“……哇……哇,大哥,你是有錢人,能不能高抬貴人啊,我們家實在太窮,真拿不出6萬,要不我利用寒暑假的時候給你們打三年工,管吃管住行,我們真拿不出那麼多的錢……”小姑娘楊花被嚇壞了,瞬間淚如泉湧,哭喊着。

“你咋這樣呢,東西損壞了,咋不賠還在這兒胡鬧呢?給我們打什麼工啊?我這兒混吃混喝的不下百人,不缺像你這樣的人。”隨後趕到的孫武,真有點不理解,接着吼道:“整走,整走,不行整地下室倉儲間去。”

“……霄哥,你說句話吧,要不這姑娘真的挺可憐的。”郝傑始終沒下車,實在看不下去了,說了一句。

“住手!”張雲霄大吼了一聲,隨後,風衣立領大墨鏡的張雲霄走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