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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萬三一邊狂奔,一邊回頭看了一眼,他發現那幾個人還在追,但那輛牧馬人已經開走了,心裡放心多了。

於是李萬三不顧一切的朝前衝刺,雙腳如同小車的輪子一般,瞬間加速,身後揚起一陣殘雪。

“草,前面就是村莊了,這幫逼養的肯定不會再追了。”李萬三一邊跑,一邊在琢磨。

後面幾個馬仔一直在追,眼看前面的李萬三已經進了村,而且後面響起警報聲,一個馬仔說道:“東哥,再追沒有意義了。”

“是特瑪的沒意義了,進了村哪兒找去啊?你們兩個現在搭出租車跟上那輛牧馬人,中途多換幾輛車,別讓他們發現了,我倒要看看這幫逼養的究竟想藏哪兒?”東子收住腳步,叉着腰,呼哧帶喘的說道。

“行,哥,走,哥們咱們走!”一個馬仔說道。

在黑夜中,李萬三如同一個閃電俠,進入村莊之後,左拐右拐穿過幾條胡同之後,一頭闖進一戶大門半掩的人家。

小院里。

藉助從窗戶里射出的散光,小院顯得非常昏暗,模糊。

“再往前走一步,砍了你的頭。”一個老太太手持一把大刀菜,衝著一條流浪狗吼道。

流浪狗與老太太對峙,流浪狗抬起頭,口流涎水,眼巴巴的看着老太太,真沒敢往前走。

“呼”

李萬三長出一口氣,嚇了一跳,以為是在說自己,瞬間收住腳步。

“唉,三兒,你回來了?你媳婦呢?”老太太抬頭突然看見一個黑影立於自己眼前,眨了眨昏花的雙眼,問道。

呆懵的李萬三一時無語,愣了一下。

“大媽,我是過路的,這兒哪有衛生院啊,我有點感冒,想拿點葯。”李萬三機靈的回道。

“你瞅瞅我這眼神,我把你當成我的三兒子了,衛生院啊,出門右拐,就在胡同的盡頭有一個。”看來是個問路的,老太太沒多想,連忙回道。

“行,大媽,你們聊,我走了啊?”李萬三回道,扭頭朝外走。

“這孩子腦子有毛病,我說啥這狗能聽懂啊?”說話漏風的老太太,風趣的回了一句。

李萬三按照老太太的指引,還真找到一個衛生院。

“嘎吱”

李萬三推開推拉門而入。

“哎呀媽呀你別過來!”一個小姑娘看到李萬三手提一把血淋淋的jūncì,嚇得連連後退,捂着小嘴尖叫了一聲。

“美女,不,大夫,我是好人,別怕”李萬三連忙解釋道。

“好人咋還拿兇器呢?”小姑娘閃動着長長的睫毛,半信半疑的問道。

“我這是奪別人的,我打抱不平,被別人追殺,你這兒能不能幫我止血,快點的。”李萬三一句兩句跟人家解釋不清楚,直接說道。

“雲南白藥,撒上就管事。”小姑娘回道。

“來,你看看我這口子要不要縫兩針,這都特瑪的劃開一條口子了。”李萬三費勁的抬起小臂讓那個姑娘看了看。

“我想應該可以,我以前當過裁縫,你不怕痛,我就敢縫。”小姑娘湊過來看了一眼,挺幽默的說道。

“不是,你穿個大白卦幹啥吃的,能縫不能縫?”李萬三挺納悶的問道。

“能,但不會打麻藥!”

“草,你有沒有行醫資格證書啊?”

“有行醫資格證書,不過以前是獸醫,改行了。”姑娘弱弱的回道。

“你這樣,不打麻藥,給傷口消消毒,縫兩針就行。”李萬三一聽,這個姑娘挺磨嘰的,挺不耐煩的說道。

十分鐘之後,處理完傷口,姑娘開始給李萬三縫針。

“可痛了,你把這個咬着,我開始縫啊!”姑娘拿出一個擀麵杖,遞了過去。

“”李萬三叼着擀麵杖,閉着眼,一時無語。

“滋,滋”

“哥們,給你縫了三針,行不?”幾分鐘之後縫完,隨後撒了點雲南白藥,姑娘問道。

“行,給你1000,走了啊!”李萬三看也沒看,擼下袖子,扔下1000就走了。

“大鍋慢走啊!”小姑娘把李萬三送到門口,客氣了一聲,隨後回到房間。

“噗哧”

小姑娘捂嘴一笑,說道:“這哥們真有點意思,就兩厘米長的一個小口子,還特瑪的要縫針,這錢掙的太容易了。”

李萬三離開衛生院之後,深一腳淺一腳的出了村,往郊區走。

“嘀呤呤”

李萬三一看是孫武打來的,直接接了起來。

“萬三,通報一個情況。”孫武沒有廢話,直接說道。

“說,啥情況?”

“何三被姚聖設套,讓警方抓起來了,全特瑪的吐了。”孫武非常簡潔的說道。

“這個大傻b,我說剛下樓就被他們盯上了,我還以為他們上了我的套呢?”李萬三張嘴就罵。

“你那咋樣啊?”孫武問道。

“別jb問了,我一會兒就回去,一言難盡,把電話掛了吧。”李萬三本想打車去西郊區的,接到孫武的電話之後,轉而想回西郊區。

掛完孫武的電話之後,李萬三給黑牛發了一條短信:何三被捕,我們暴露。

1個小時之後,李萬三叫了一個出租車直接回到祥雲和府。

“來,狗頭軍師,你過來,研究一下。”李萬三抓起電話直接給孫武打電話。

“你對同胞能不能客氣點啊?軍師前面兩個字去掉。研究啥呀,方案不是報上去同意了嗎?”孫武拿起手機,一邊打電話一邊往李萬三的辦公室走去。

一分鐘之後孫武來到李萬三的辦公室。

“究竟咋回事啊?”李萬三衝著孫武問道。

“前兩天何三收了一輛8成新的奧迪a6l,頂配的,結果很低的價格收了,自以為撿了個大便宜,沒想到是輛臟車,大梁號有毛病,是新打上去的,這樣何三以吸髒的罪名抓了進去,被折磨了一天,實在堅持不住,才把那天下午在修理廠打架的事給吐了。”孫武詳細的說了一遍。

“操他大爺的,何三大腦就沒發育健全,我特瑪的特意交待,手續不全的不能收,來路不明的不能收,咋還不聽呢?賺兩錢,人賠進去了,圖什麼?這回肯定被姚聖砸瓷實了,出不來了。”李萬三一聽,火冒三丈的說道。

“出是出不來了,人家說案底近70萬,還被人家騙走一輛頂配霸道,里外里賠了100多萬,何三估計還得判個七年八的,你說冤不冤。後來,我分析這事也不全怪何三,何三看了又看那手續,確實是齊全的,但大梁號是現打上去的,憑經驗,何三不可能去車底下看大梁號,這裡面肯定是姚聖故意設的套。再說了,即使躲過這一劫,絕對還有其他的,這就是人們常說的,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防不勝防。”

“賠特瑪的大發了,這事誰告訴你的?”

“boss,今天晚上跟幾個局口的朋友喝酒,無意間人家透露的。”孫武補充道。

“草,姚聖玩得挺髒的啊,不是,何三被抓何兵應該知道啊,他是何兵手下的員工,警方應該告訴他一聲啊,何兵咋不告訴我一聲呢?剛才我們還shǎbī乎乎的在一起,差點讓人家砸一炮。”李萬三一想不對勁,再問。

“你剛才不是說了嗎,姚聖這逼養的挺有能耐的,他與公安口關係不一般,現在固a刑警隊抓到何三也不通知何兵,何兵咋告訴你啊?同時,這說明什麼,你想想。”孫武反問道。

“這特瑪的說明姚聖把固a刑警隊買通了,草,這事不能這麼幹了,我估計今天晚上遇到的那幫人肯定是姚聖派的盯稍的,下一步該有動作了。”李萬三機警的感覺到這一點,接著說道:“這方案是不是得改一改了?”

“改,咋改?姚聖這幫人肯定急眼的要弄何兵,這沒跑,在西郊區弄姚聖是上策,這是調虎離山,這沒爭議了,就看看咱們咋出牌了。”狗頭軍師孫武真有點得到宋叔的真傳一樣,說得有點道理。

“嘀呤呤”

兩個人正聊着,李萬三的手機又響了,李萬三一看,是何兵打來的。

“草,何兵這個大傻b的電話。”李萬三來氣的罵了一聲。

“你罵何兵沒道理,他也不知情,你還是客氣點吧,人家本來就對咱們不放心,說咱們是一幫孩子,辦事不可靠,你再一急,人家出的錢就覺得不值了。”孫武提醒道。

“哎呀握草,這事我能想明白。”李萬三說完接起何兵的電話,態度相當的謙恭,“劉哥,您好,對對對是,孫武跟我說了沒事,我們會注意的,那行,那行,好好好您想開點好好好,再見。”

“說啥了?”孫武抻着脖子問道。

“跟你說的一樣,人家也是剛知道,還是霄哥給說的,草,這事真得再想想了,你想啊,人家知道是我們打的架,人家會不會藏在暗處,找一幫人跟咱們整一把,而我們蒙在鼓裡呢?”李萬三猜測道。

“行,你這想法有見解啊,萬三,一會兒看看霄哥咋說。”孫武點了點,表示贊同,說道:“咱們也可以找一幫人,跟他們整一把,這樣我們也在暗處。”

兩小時前,,姚聖的4s店門口。

“大海哥,你看,這個位置就是4s,這兒是辦公樓,姚聖這b養的,一般情況下,在二樓辦公,你看,現在二樓燈還亮着,那間亮燈的就是姚聖的辦公室,要不今天就把姚聖干躺下得了。”在一輛現代小汽車裡,大山指指劃劃的說道。

“你不是說姚聖正跟張雲霄他們幹得火熱嗎?人家肯定有警覺,再看看,不能冒然行動,這一次必須成功,我們沒有退路了。”大海想了想說道。

“要不,咱們找彪子再了解一下情況?”大山問道。

“哎呀握草,沒必要,五年前你們是戰友,五年後還能跟以前一樣嗎?這種事,人家躲還來不及呢,找啥找啊?按既定方針,咱們單幹!”大海堅決的說道。

“那行!”

“姚聖的照片也弄幾張,讓兄弟們好好看看姚聖的照片,咱們直接弄姚聖就行。”大海基本沒有耐心,而是想乾淨利索的把事辦了。

“有,兄弟們都看無數遍了,姚聖那模樣都記住了,就是姚聖燒成灰,那也能認出來。”

“好,這就行,就這麼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