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大爺的,武振國讓我在傢具店跪下,恥大辱,彪子他特瑪的還為虎助虐,既然有他一個,收拾完彪子,哥兒幾個再去西郊區,把武振國那個永康堂砸了。”程鵬一邊跑得氣喘吁吁,一邊不停的罵道。
“程哥,你跟姚聖時間最長,為啥當不了大哥?”一個馬仔問道。
“為啥?”程鵬一愣!
“當大哥得心恨手辣,得打出威風來,啥叫聞風喪膽?那是因為你打出名氣來了,別人怕你了,你自然成大哥了,既然姚聖不管咱們,咱們自己單幹。”馬仔扇風點火的說道。
“是這麼個理,名子是父母起的,歷史是創造的,名氣是自己打出來的,路是自己走出來的,誰也不會給你。彪子今天肯定沒準備,哥兒幾個分鐘鍾能拿下,打出威風。”程鵬回道。
“那必須滴,這一戰定能成名。”
“這麼幹了,往死里整,彪子他們JB外地的,沒勢力,整也整了,還能咋的?”
“草,想當年,我特瑪的為姚聖鞍前馬後的賣大力氣了,但始終不得志,今天終天有露頭的機會了。”
“程哥,你既然扛着過江龍而來,得有穿龍袍的打算,得有登龍椅的準備,干吧,你君臨天下,我助你龍位永固。”
幾個捧臭腳的馬仔,你言我一語的添油加醋,邊跑邊瞎JB叨逼着。
頭纏白布,手持大刀片的程鵬,信心滿滿,有點飄飄然,瞬間,似有龍袍加身的感覺,大吼一聲:“走,往死里整。”
程鵬純屬自不量力的主,憨頭憨腦,志大才疏,自以為前胸後背刺個過肩龍是大哥了。
這一戰,程鵬有勝算嗎?將會引出多少禍水呢?
......
說話間,程鵬一夥五人來到婚紗攝影店。
“......你們......想幹什麼?”吳昕和其父母一家三口正圍在一個玻璃桌面的小圓桌聊着天,而吳昕他爸衝著大門而坐,一抬頭,看到五個扛着大刀片的年輕小夥子,一臉木然的問道。
“老東西,靠邊站,少管閑事。”程鵬瞪着眼珠子吼道。
“......你們是臭流氓!”阿姨補充了一句。
“咣當”
程鵬壓根沒多想,大刀片直接砸在玻璃面桌子,勢大力沉,兩杯滾燙的茶水瞬間彈起。
“哎呀”阿姨捂着手臂連連後退,吳昕前一把扶着,不知道被什麼絆了一下,娘倆一屁股坐在地。
“......你們特瑪的。”吳昕他爸急眼了,張嘴要罵人。
“嘩啦”
程鵬揮刀划過,雪亮無的大刀片,在眼前一閃。
吳昕她爸伸手一擋,往後一個趔趄。
左小指最後一節被削掉,一道斜切口汩汩往外冒血。
一下子,吳昕父親懵圈,血點子撒在地板磚。
“爸,你怎麼了?”吳昕爬起,趕緊捏着出血口。
吳昕她爸氣得臉肌肉直抽搐!
“老子是臭流氓,咋的?”程鵬掃了一眼,沒發現彪子,揮刀吼道:“馬拉個幣的,給我砸!”
“嘩啦啦”
四五個小伙進屋見東西砸,沒有絲毫手軟,瞬間不大的攝影店,各種儀器零件散落一地。
“彪子”
吳昕一看剛置辦的攝影器材被亂砸一通,心痛不已,本能的喊了一聲。
在裡屋抽悶煙的彪子,聞聲而出。
“住手!”
彪子手持一把鋼筋棍,沖了出來,直接擋在吳昕她爸身前,一看是程鵬,額頭纏着白布,跟特瑪的當年洪秀全起義時的義軍一般,大吼一聲。
幾個馬仔一愣!
“住手個JB,給我砸,盛大傢具廠的事,還記得不?馬拉個幣的,武振國讓我跪下,你特瑪的把着門,是一夥的,聯手整我是吧?砸你店有毛病嗎?”程鵬意氣風發,接着吼道:“給我繼續砸!”
“呼”
彪子大出一口氣,斜眼掃了一眼吳昕的父母,那表情相當難堪,而且看到老仗人小手指不斷往外冒血,此時彪子心如刀絞。
“程鵬,有事好好說,行不?”彪子壓着火說道。
“我特瑪的跪在武振國面前,頭都磕破了,當時你好好說了嗎?你特瑪的勸也沒勸一句,你說咋說?”程鵬一看彪子沒敢動手,接着罵道。
“咱們找個地方說行不?我今天來客人了,給個面子,我拿點錢,這事過去了。”彪子妥協了。
“行啊,次出份子錢9萬5,退給我,再給10萬,這事這樣平了,否則,你特瑪的裝修一次,我砸一次,我連砸你三次,行不?”
“程鵬,你......”
“咣”
“你瑪德個B,不是挺牛逼的嗎?咋的,心痛了,不給拿錢啊?”一個馬仔不知道彪子的底細,前是一拳,直接打在彪子的鼻子,瞬間鼻子出血,但彪子顧及吳昕的父母,還是沒還手。
“剛過年,還沒開張,店裡一分錢也沒有,我去酒店給你拿點,行不?”彪子強忍着屈辱,說道。
“別特瑪的扯沒用的,在這兒給我拿錢,少特瑪的一分,我砸一次。”因為彪子始終沒動手,所以程鵬以為彪子不敢動手,變得極其猖狂。
“程鵬,我特瑪的警告你,再不滾,我特瑪的分分鐘能把你放躺下。”彪子一看對方來者不善,一變臉,咬牙切齒的吼道。
“哎呀握草,嚇唬小孩呢,大兵,亮亮貨!”程鵬不為所動,沖一個馬仔吼了一嗓子。
“咔嚓”
一個馬仔從褲兜里抽出一把鋸短的雙管獵,舉在頭頂走了過來。
“來,你給我過來,不給錢,給人也行!”叫大兵的馬仔,一臉猥褻,伸手要拽吳昕,吳昕連連後退,向後躲。
“彪子”吳昕向後退的同時,驚叫了一聲。
“咣當”
敢動吳昕,彪子沒多想,直接揚起手的鋼筋棍,從下向一挑。
“嘭嘭”
雙管獵走火,兩聲巨響之後,房頂的兩個Led燈被幹得稀碎。
隨後,整個攝影店一片漆黑。
“嘩啦”
彪子瞅準時機,前一個反腕,直接把那個馬仔持槍的手腕一個反別,緊隨其後一個掃腿。
“撲嗵”
叫大兵的馬仔直接向後倒去,手的雙管獵易手。
“嘩啦”
彪子一擼套筒,子彈膛。
“彪子”吳昕他爸在黑暗喊了一嗓子,此時,彪子的心都碎了。
“嘭”
急眼的彪子朝着大門的玻璃是一槍。
“嘩啦啦”
門的玻璃碎落一地。
四五個馬仔聽到槍響,趕緊往外跑。
黑暗,吳昕再次聽到槍聲響起,通過雙管獵吐出的火舌,他判斷是彪子開的槍,於是迅速從地爬起,一把拽着彪子,哭嚎着說道:“彪子,彪子,算了,算了,別鬧出人命來了。”
“你起開,我彪子什麼時候受到如此大辱,我今天不信這個邪,我不整死他們,他們得整死我。”彪子一揮臂,吳昕再次摔在地。
“吳昕,吳昕,你爸怎麼流血了?這怎麼得了?”阿姨在黑暗摸到吳昕他爸的手指之後,血腥味涌,哆嗦的說道。
“把傢伙都拿出來,都給我往裡忿,乾死一個夠本,乾死兩個,賺一個。”程鵬一縮脖,躲過掉下的碎玻璃滓子,但此時程鵬也急眼了,吼道。
“嘩啦啦”
黑夜,這幫人從懷裡抽出雙管獵,隨後聽到這幫人拉套筒的聲音,讓人頭皮發麻。
此時,彪子壓根沒想到,程鵬他們會帶槍,而且不止一把槍。
若繼續跟他們干,這個店肯定被砸得稀碎不說,吳昕他們一家三口難免會出現傷亡,這是極其嚴重的後果,若不反擊,程鵬這幫大傻B肯定會得寸進尺。最主要的是,這幫人是沖自己來的,只要自己一走,他們肯定會追來。
“嘭”
在對方掏槍之際,彪子再次果斷衝著大門是一槍,其目的是衝散對方。
“嘩啦啦”
對方四五個小伙一下子哄散開來。
彪子抓住時機,一個箭步,衝出了攝影店,邁開雙腿,亡命逃竄。
“追”
程鵬現在如同一條瘋狗一般,扔下刀片,直接追了去,後面四個馬仔突然意識到對方不好對付。
“程哥,程哥,別JB追了,追不了,咱們肯定干不過這小子,我看人家身手不錯。”一個馬仔向前追了20來米,呼哧帶喘的說道。
“特瑪的,四五個人還干不過一個人,丟臉不丟臉,以後在江湖還咋混?”程鵬一馬當先往前沖,眼看着彪子已經拐進一個小胡同,有點急眼了,吼道。
“哎呀,程哥,來日方長,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這次不行,還有下次,總有一次把這B養的整死。”另一個馬仔也不想跟着幹下去,連忙勸道。
“操,不行,把店裡三個人抓起來,彪子肯定回來救他們。”另一個馬仔出了一個餿主意。
“這個主意好,走,回去!”程鵬是頭腦簡單的人,一聽馬仔說得有道理,趕緊收住腳步,開始往回跑。
......
婚紗攝影店內。
吳昕一看這幫人走了,趕緊把卷閘門拉下來,點了根蠟燭,一家三口捲縮在一角,相互捅抱而泣。
“嗚,爸,是女兒不好,讓你受傷了!”吳昕被嚇哭了。
“......不哭,沒事,這不算啥,當過兵的人見點血,沒什麼?”吳昕她爸撫摸着吳昕的頭,安慰道。
“咚咚咚”
“開門”
室外有人敲門和叫門聲,吳昕一聽這幫人又回來了。
“再特瑪的不走,我報警!”吳昕她爸臨危不亂,吼了一嗓子。
瞬間,室外泛起腳步聲,再後來沒了動靜!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