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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過的,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

除了張雲霄他們過得鬧心外,姚聖、王局、沈高峰還有高偉和小催都過得也不咋樣,這都是霍海如同攪屎棍一般,攪動了許多人的神經。

最為可憐的是霍海的母親,一個人獨居,盼星星盼月亮,盼到大年三十,也沒有霍海回家過年。自一次短暫的電話之後,再也沒有聯繫,更別提露臉了。

霍母整天在家吃齋念佛,祈求霍海平安,經常的以淚洗面,但這些努力,都化為東流。

......

初七,西郊區醫院。

小催經過前期治療,轉回西郊區醫院。

“媳婦,你說我這一輩子是不是該有福了?那天晚,在懸崖邊,我抓住腰帶的另一頭,整個人懸在絕壁,跟特瑪的魚線另一頭的一條魚似的,最後高偉還是把我拉起來了,真特瑪的大難不死必有厚福啊!”小催精神好多了,緩過勁來了,說得有聲有色。

“還吃不吃,這粥不喝倒了,跟你半輩子了沒睡過安穩覺,混得快40歲的人了,連個官毛都沒摸找。”媳婦一肚子埋怨,說著端過來一碗稀粥,來氣的說道:“你自己吃,我不餵了。”

“哎呀媳婦,人活着是王道,當官不官的,那都是命,我也沒想當官,平平安安行。”小催接過粥碗,蠻不在乎的說道。

“......你能個,你行,你不想當官,你清高,你有覺悟,行了嗎,我嫁給你是伺候你的,你看你,我家誰也沒沾你的光......”媳婦不停的叨嘮着。

“哈哈,夠熱鬧的啊,好點沒?”此時,高偉提着大包小包東西進來了,一看小催的媳婦臉色,連忙說道:“弟妹啊,小催跟我小不了幾歲,這次可是人民英雄了,面說了,最起碼得立個三等功。”

“英雄?狗熊一個,沒差點摔死!”坐在床頭的媳婦一扭頭來氣的說道。

“正格的,領導發話了,有普,小催是撿回一條命,我特瑪的到現在還手心直冒汗。”高偉知道,小催人踏實,是進步慢點,媳婦有怨言,那是難免。

“你一天到晚跟個農村媳婦......”小催一聽火了。

“得得得,一會兒沈隊到,今天初七,我們哥倆來看你,明班,領導估計還會來,調整一下情緒,領導重視咱們不能丟警察的那份,我特瑪的不也是才熬一個副科嗎?”高偉一揮手打斷說道。

“三等功能吃咋的?給點獎金不?”小催媳婦是過日子的人,說話離不開油鹽醬醋。

“年底獎金肯定有了,調一職,領導也會考慮的,弟妹,人啊,有時候是這樣,你找個有錢的,又嫌人家不踏實,找個家庭一般的,又嫌人家窮,你說呢,小催挺好,工資卡基本交,抽煙喝酒不會,唱歌跳舞不去,多好啊!”高偉安慰了兩句。

“......”小催的媳婦一時無語。

“喲吼,都在啊!”這時,沈高峰邁着大步進來了,小催動了動身子想起身,“別動肋骨剛接,少動。”沈隊一把按住小催。

“沈隊,真麻煩您和高隊了,春節七天,天天過來看我,唉......”小催有點不好意思。

“同行,同生死的兄弟,應該的。過兩天,我聯繫一個專科,骨科專家給你好好看看,別留下什麼後遺症什麼的。”沈隊說道。

“那謝謝沈隊了。”

“謝啥呀,我還得謝你,領導說了,這次行動過後,搞個副科沒問題了,虛職,嶄時先虛着吧,等有位置了我再給領導說說。”

“那太謝謝沈隊了,沈隊你喝茶!”小催的媳婦頓時喜笑顏開,趕緊給沈隊倒茶。

“不倒了,我和高隊現在去固A,特瑪的,固A那邊真不好合作,我多帶幾個人,車在下面等着呢!”

......

時間轉眼到了正月初八,農村還在喜氣洋洋過大年,而城市裡機關各部門已經開始班。

郝傑的病情無大礙,只是靠時間來恢復,張雲霄乾脆把郝傑接回,回到大家庭的懷抱。

以前一天換兩次葯,現在一天換一次行,槍傷已經長出新肉,深不見底的槍眼,已經快要長平,這意味着即將康復。

祥雲和府。

早,張雲霄團隊成員都在吃早餐,孫武非常敬業,整個過年,除了請了兩天假串門走親戚之外,幾乎都在祥雲和府,真有點樂不思蜀。

“彪子、郝傑還有孫武,咱們快點吃,今天是新年班的第一天,咱們回西郊區串串門。”張雲霄啃着饅頭鹹菜,噴着饅頭碎滓子說道。

“我夠嗆。”彪子回道。

“咋啦?不去見見王有才、喬董、江總、任大壽他們啊?”張雲霄問道。

“我也想見,但撞車了,吳昕他一個妹妹要來,我去接站。”彪子回道。

“噢,那是得去接。我以前沒聽說吳昕有個妹妹啊?”張雲霄有點納悶,問道。

“我也沒聽說,吳昕說是二大爺家的,想過來轉轉,大學剛畢業,看看能不能找個工作啥的。”

“我說呢,人家是來找工作的嗎?該不是吳昕他父母派來的偵探,打聽你和吳昕消息的吧!”張雲霄想了想,又問了一句。

“那肯定的,這事快成了,這是人家父母沒空來,派來的小密探,彪爺你這算是撈到手了啊,回頭請我吃喜糖。”孫武也認為是,與張雲霄的想法一致。

“草,我咋沒想到這些呢,考驗我唄,那我得好好準備準備,吃喜糖是不是早了點?”彪子一聽有點不好意思,撓了撓頭皮,說道。

“那行,我們三個人去吧!”張雲霄吩咐道。

......

霍海如喪家之犬,流浪了幾天之後,實在忍受不了思母之情,他把自己重新打扮了一番,以前的衣服基本全燒掉了,搞得跟個成功商人從海外歸來一般,一身下名牌,外套一件萬的棕色翻毛真皮大衣,系著圍脖,戴一頂禮帽,小皮鞋鋥亮。

霍海這種打扮不知道是刻意改變自己的形象躲避警察的偵察,還是被有錢不花一生白搭的信條所驅使,反正顯得華麗多了,你要是不注意,真來個迎面相撞,也不一定能認出來是霍海。

......

安家地產介公司的小老闆二海,這個春節也受到警察的特別關照,每逢外出,總覺得有個人在跟着自己,似乎沾魔咒。

初八,二海串完親戚之後,下午天即將黑下來之時,又到小店看了一眼,雖然沒有什麼開年的生意,但每天照例都得來一趟。

轉了一圈,也沒什麼可看的,二海隨即在一個市場買點水果,往家趕。

“吧嗒”

二海正要一輛麵包車,後肩被一個人手拍了一下。

“你瑪逼誰呀?”二海一個激靈,扭頭一看,嚎了一嗓子。

或許是天色漸暗,視線不好,二海真沒認出霍海來。

“我霍海,小點聲。”霍海輕聲說道。

“草,你......你特瑪的跑哪兒去了,警......察到處找你。”二海有點不相信這是霍海,結結巴巴的說道。

“別特瑪的緊張,你都沒認出我來,警察更認不出我來,你把車撩這兒,咱們走回去。”霍海越來越狡猾了,他認為二海的車肯定被警方鎖定,所以不建議開車回去。

“去......去特瑪的哪兒?滿大街都是警察。”二海一聽,火了。

這霍海雖然跟自己是發小,但霍海特瑪的也不是人,為了兩錢兒把自己的一個夥伴給殺了,想到這兒,氣憤不已。

“你不是新裝修的有一套房子嗎?我在那兒呆兩天走,不牽累你。”霍海此時倒很平靜。

“......”二海沉默了幾秒,想了想,說道:“那行,呆兩天呆兩天吧。”

在夜幕的掩護下,兩個人如同多年不見的好友,溜溜達達來到一個新的小區,霍海低着頭,躲避了門口的探頭,隨後來到二海新買的那套房子。

房子不大,二居,也沒什麼家居,可能是還沒準備入住,但居住功能已經具備了。

“二海,有熱水嗎?我想洗個澡。”霍海問道。

“有,這個小區24小時有熱水,你直接洗行。”二海回道。

隨後,霍海進了浴室,三分鐘之後,嘩啦啦的洗澡聲泛起。

二海從冰箱里拿了點水果,洗了幾個蘋果和冬天價格很貴的反季節西瓜。

二海坐在沙發,他沒心思看電視,但腦海里閃現的竟是同伴被霍海刺死的畫面和這幾天警察不斷門作工作的景象。

“我報案還是不報案呢?”二海在腦海里反覆思考,但遲遲下不了決心,不報案,霍海遲早會落案,那個時候想報案也來不及了。

報案,霍海不管咋說,也是一塊長大的好友,他對別我兇殘,對自己決對不會。

但,現在窩藏那嚴重了,有可能自己面臨牢獄之災。

這麼點事,二海想來想去,最終還是拿起手機。

“咔嚓”

洗浴室的門突然彈開,霍海頭頂着白毛巾,探頭衝著二海問道:“給誰打電話呢?等會兒再打,給我找個褲衩,我沒換的。”

二海聽到霍海一問,瞬間一個激靈,手抖了一下,號還沒撥出去。二海趕緊把手機放兜里,連忙說道:“行,你等會兒,我找找,好像有新的。”

二海瞬間起身,去給霍海找褲衩去了。

五分鐘之後,霍海洗完澡出來了,穿了一身內衣。

“咳咳”

霍海突然劇烈咳嗽了幾下,吐出痰來全是血絲。

“你感冒了,要不要我下去給你買點葯,門口有個藥房。”二海問道。

霍海一愣,剛才你二海一個激靈,現在是不是想下去報警?狐性多疑的霍海多了一個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