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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郊區緝毒大隊。

“你純JB瞎扯,張雲霄是我朋友,要不,我不會親自來。”沈高峰聽完宋叔的敘述之後,沒有停息,帶着宋叔和孫武直接到西郊區緝毒大隊,並衝著一位負責此案當頭的警察嚷道。

“沈隊,你不相信是張雲霄自己乾的,我也不相信是張雲霄自己乾的,要是一般的刑事案件都好說,這是涉毒案件,事情沒弄清之前保釋都難。”緝毒警察挺謹慎的說道。

“不是,哥們,要是一般的刑事案件也用不着找你,再過幾個小時到24小時羈押期限了。你這樣,我擔保,取保候審。”沈高峰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並接著說道:“我幹了半輩子警察了,我還知道嗎?根據《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六十五條第四款之規定,羈押期限屆滿,案件尚未辦結,需要採取取保候審的,由人民fǎyuàn、人民檢察院和公安機關批准,對犯罪嫌疑人、被告人,可以取保候審。張雲霄符合第四款,可以取保候審。”沈高峰對法律條款很熟,沒有絲毫猶豫,挺着急的說道。

“哎呀握草,沈隊真JB仗義!”一旁的孫武激動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嚎了一嗓子。

“沈隊,我有必要善意的提醒你一句,人心隔肚皮,這麼大的一個事,你擔保,你想沒想,要是擔保錯了,混個處級容易嗎?到那時別說官職,是人身自由也難保。”緝毒警察很認真的說道。

“我知道,錯不了。你這樣,我擔保那是肯定的,但我也不為難你,這個案件轉到刑警大隊,我來接手,手續馬辦。”沈高峰沒有多想,因為他相信張雲霄的人品。

“那行,轉過去後,案件偵辦我不用管了。”

“那必須滴!”

沈高峰親自出面,與緝毒大隊交涉將近四個小時,才將張雲霄的涉毒案辦了個取保候審。

兄弟情誼不在說,而在做!

……

十分鐘之後,緝素大隊候審室。

沈高峰他們透過門窗,看到腳鏈手銬的張雲霄蜷縮一團,又凍又餓,靠着牆根,耷拉着腦袋,眯瞪着眼正打盹,看去一下子老了好幾歲,那樣子別提有多狼狽。

“咣當”

候審室的大鐵門突然打開。

“呼”

張雲霄一個激靈,使勁的睜了睜眼,一看是沈高峰和宋叔他們站在門口,腳有點麻筋,晃晃悠悠的試了兩下才站了起來。

“哥們,你暫時自由了,睡得還挺香!”沈高峰邁步進入室內,半開玩笑的說道。

“……抓……抓到了?”張雲霄有點懵B的答所非問。

“取保候審。”

……

在緝毒大隊門口。

“……喝點吧!”張雲霄想了半天,也沒說出個謝字,他覺得一個謝字真的無法表達感激之情,但內心的翻滾、熱淚的流淌,已經說明一切。

“你拉JB倒吧,我穿着警服呢!……兄弟,出來了,不要再進去,那滋味不好受……以後好好的行!”沈高峰拍了拍張雲霄的肩頭,隨即轉身要警車。

“那沈隊,脫了警服再喝!?”孫武有點詞不達意,補充了一句。

“……我特瑪的警服永遠不會脫,只要還能幹動,要負重前行!”沈高峰聽到孫武的話開始一愣,隨後扭頭,鷹一般的雙眼掃了一下孫武,傲然說道。

張雲霄看着遠去的警車,雙眼模糊,呆懵的站在原地。

在一塊吃肉喝酒的那絕對是酒肉朋友,當你需要別人幫助人,人家無私無畏相助時,那才是真正的朋友!

……

沈高峰接了此案之後,回到刑警大隊,馬不停蹄的調查此案,他正在以實際行動,證明一個警察應該幹些啥。

“高隊,那個叫霍海的嫌疑人,在戶籍查出個啥結果?”沈高峰衝著自己的搭檔高偉問道。

“沈隊,通過戶籍我查了一下,全國叫霍海的有2萬多個,在河B省叫霍海的400多個,在固A叫霍海的也有12個。”高偉一口清,報着查的結果。

“鎖定固A的霍海!”沈高峰非常自信的說道。

“為什麼”高偉反問道。

“因為張雲霄在西郊區和固A有業務,其他的地方沒有,要有矛盾也是這兩個地方,西郊區沒有叫霍海的,固A有,那我們把固A作為重點。”沈高峰毫不猶豫的回道。

“行啊,沈隊,越來越像名偵探了。”

“這特瑪的都是套路,大政方針先這麼定了。這樣,我要一份固A叫霍海的詳細資料,特別是18周歲至45周歲之間叫霍海的資料,我們進行對,看看誰最接近犯罪嫌疑人,然後咱們拿着協查函,先去一趟廊F市,再到固A縣公安局,仔細查一查叫霍海的那個人基本情況,基本能鎖定目標了。”沈隊不停的轉動手的簽字筆,胸有成竹的說道。

“行,我這準備。”高偉回道。

“明天去河B,現在還早,咱們去大佬會高爾夫球場,問問情況。”沈高峰看了看了腕錶,補充道。

“沈隊,天快黑了,都下班了,去大佬會估計也沒幾個人。”

“咱們現在去,掌握一點情況,總沒有強。”

“那行”

……

沈高峰作為一名人民警察,他有擔當,作為張雲霄的朋友,他有仗義。半小時後,他和高偉風塵赴赴的來到大佬會球場。

在經理辦公室。

“你說說那個叫禍害的小夥子是什麼時候招進來的,什麼工種?”沈高峰故意把霍海說成禍害,單刀直入的問道。

“我這兒有登記,也一周時間吧。年前我們這兒基本是淡季,除了會員來打球基本沒有散客,生意也不好,所以幹些勤雜的工人非常不好招,當時覺得霍海不計較工資多少,人家也願意干,我決定招了。”經理回道。

“來,高偉,你查一查這身份證號碼是真是假?”沈高峰從經理手接過登記本,然後遞給高偉,接著說道:“經理,這事在你們這兒出的,你們也有責任有義務配合調查,事弄不明白,你們日子也好過。”

“那是,沈警官,我們全力配合。”

高偉拿着手持式的詢查儀,輸入一串數字,隨即顯示結果,“沈隊,出來了,顯示是一個女的,叫王紅,看來他用的假身份證。”

“那經理,你們咋登記身份證的?”沈高峰覺得有點怪,衝著經理問道。

“哎呀沈隊,我直說了吧,人不好招,人家當時說沒帶身份證,我也急用人,只報了一個身份證號,我們招進來了,這麼點事。”經理沒有隱瞞,回道。

“人可能用的是真名,身份證號是假的。經理,我可告訴你,這個霍海背後可能有一個組織,據黑牛說,他們在半道交鋒過,霍海的同夥還有槍,當時霍海喊了一聲同夥程哥,看來那個同夥姓程,你也好好再回憶一下,那個霍海長啥樣。”沈高峰說明厲害關係之後,繼續問道。

“警官,這事跟你添麻煩了。霍海身高大約在1米75,大約30歲,操着河B口音,體態等,下巴正有一道疤,平時沒事總是戴着一頂鴨舌帽,不大與別人交流,幹活倒是挺讓人省心的,每天午午餐時,他總是挺熱情的幫客戶整理球包,把大廳整理得整整齊齊。”經理回道。

“那個李琪是你們這兒的員工嗎?”沈隊繼續問道。

“也算是吧,不過,她是四S店的正式員工,平時給我們介紹一下高端客戶,我們給提成,咋啦?她也參與了?”經理有點納悶的問道。

“……真特瑪的多事,沒有她介紹也沒這場濫事了。”沈隊一拳轟在桌面了,煩躁的說了一句。

“添麻煩了,添麻煩了。”經理有點後怕的說道。

“高偉,你把他們的錄相資料拿來,咱們回去分析分析,結合剛才王經理和黑牛說的,作個簡要資料。對了,經理,霍海平時有什麼異常舉動?如:近期電話較多?下班乘用的交通工具?與哪些員工較接近?”沈高峰引導了一下,問道。

“我看到兩次,每次接電話這霍海總是走出去接,大冬天室外溫度很低,不太符合常規。霍海平時下班基本是一台小麵包,也不停在院里,而是停在樓後,也沒牌照,他說是快報廢的車,我看那麵包確實挺破的,漆脫落得厲害。霍海在這兒基本沒朋友,吃飯一個人坐個桌,也不跟別人交流,沒事一個人邊吃邊玩着手機。由於時間短,其他的情況我也不太了解。”經理邊回憶邊說道。

“那行,要是霍海明天還來,你給我打電話,我給你留個電話,打這個行。”沈隊說道,隨後留下手機號。

“估計不會來了,聽你們這麼一說,十有**是霍海乾的。”經理說道。

……

在回去的路,天色已晚,華燈初,路行人稀少。

“沈隊,嫂子不是說明天讓你給小孩開家長會嗎?開完家長會後,咱們再去河B吧!也不用那麼著急。”高偉挺理解沈隊辦案心情,沈隊是一個工作狂,而且不太顧家,所以高偉隨意的問了一句。

“……我特瑪的沒開個家長會,孩子長這麼大,學習都是你嫂子管,我也不知道情況,我去說啥呀?這事大老爺們操的心,我們還是辦案吧。”雖然這麼說,但沈隊確實對家庭愧疚,孩子沒關心,家庭沒照顧,長年加班,案子一個接一個,但他沒有報怨,或許為那一句極為普通的負重前行的承諾,讓他樂此不疲。

“……孩子的事,總得徵求一下嫂子的意見吧!”高偉對沈隊了解,自己也幫不忙,提醒了一句。

“再說吧,我們幹警察的這樣,你一想家庭的事,那分心了,我把這個案子辦完,好好補償一下她他娘倆,帶他們去趟海南,長這麼大,你嫂子和侄子還真沒見過大海,沒辦法,我作為丈夫作為父親不稱職啊!”沈高峰挺無奈的回道。

沈高峰雖為鐵打的漢子,但一提到家庭的事,內疚感油然而生。

哥倆兒說著說著沉默了,似乎還沉浸於警校時嘶吼的年代。

警察最愛聽的歌曲,在車內再次響起。

幾度風雨,幾度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