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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午,林凱自家的大灶台山莊里請大家吃飯。

孫猴子、張雲霄、宋叔、彪子、郝傑、王世祖、萬三、張海濤、武振國參加,包括小龍、小虎也去了,他們都是參戰的骨幹。意外的是,沒有參戰的孫武,無功受祿,如同跟屁蟲似的,參加赴宴了。

“前段時間大家幸苦了,大合同簽了,請大家吃個飯,放開喝啊!開春咱們開槽子,來來來,一起走一個。”林凱足有1米8,正值壯年,小背頭整得油光可鑒,端着酒杯,興緻很高的說道。

林凱的提議,大家紛紛舉起手的酒杯,一飲而盡。

“嘀呤呤”

剛開喝,張雲霄的手機響了,看了一眼,張凱打一來的。

“難到張凱又要找事?”張雲霄小聲的嘀咕了一聲。

張雲霄的一句話,讓大家多多少少有點掃興。

“哎呀霄哥,你接一下不知道了嘛,我覺得不會,張凱搞玉石的,跟咱們不沾邊。”郝傑勸道。

張雲霄猶豫了一下,接通了電話,並按了免提。

“喂,啥事啊?”張雲霄問道。

“還是姚聖的事唄!我想找你再聊聊,這事跟我沒關係。”

“哈哈,咋聊啊?”張雲霄一聽,眉頭瞬間舒展。

“酒桌聊唄,一會兒來一趟……”

“哎呀正好,你過來吧,我們在大灶台山莊,正好咱們好好喝一杯,我愛交個朋友,我請你。”張雲霄非常客氣,他也確實希望能在固A這個地方交幾個高質量的朋友,這對打開局面非常有好處,於是打斷說道。

“……那行吧,十分鐘到。”對方停頓了幾秒,於是回道。

“那行,我們剛喝一杯,你可得補啊!”張雲霄自來熟的說道。

“哈哈,你挺爽快的啊!”對方呵呵一樂。

“來吧,我等着,咱們是得好好聊聊。”

“行”

隨後雙方掛斷電話。

“哎呀真特媽的巧,林總,咱們那塊地皮長出一個大棚,說是影視棚,一個叫姚聖的痞子非說他有股份,我知道那是憲江與面的一個領導蓋的,憲江和那個領導倒了,姚聖找門來了,這事整不明白,我看開春還真開不了槽子。”張雲霄接完電話後,神經質似的絮絮叨叨的說道。

“咋會事啊?手續辦得差不多了,咋又節外生枝呢?”林凱有點不解。

“確實有一個棚子,還挺大的,足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我進去看了一下,裡面啥也沒有空着呢,姚聖說要1000萬,否則不讓拆。”張雲霄補充道。

“……這特媽的。”林凱挺煩躁的罵了一句,接著說道:“姚聖是一個小痞子起家,這種人最不好整。”

“林總,這事好整,憲江我們都給整沒了,一個姚聖算啥,一會兒張凱一來咱們問問,辦法總困難多。”彪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勁頭來了,插了一句。

“當地的小痞子像身的疥瘡,不致命,但挺難纏的。”林凱仍然挺煩的說道。

“不用擔心,林總,我們既然走到這一步了,肯定不能停下來,為了這塊地皮,我已經折了一個兄弟,姚聖要是真跟我們幹起來,我再折一個兄弟也得拿下。”張雲霄已經看到曙光,自然不會放棄,雙眼充着怒火的說道。

“那行,這幫小痞子不整服了,遲早會冒出來的,現在冒出來也好。”林凱想了想說道,隨後接著說道:“這樣,這事還是雲霄你們弄,要花錢的地方我和孫總來。這一次,你們折了一個兄弟,我心裡挺過意不去的,但我也真看出來了,你們出大力了,這個山莊我還是先前的那句話,事成了得兌現,現在大合同簽了,給你了,雲霄,從明天起,大灶台山莊我給你,你繼續放心的整,看看能不能把那個影視棚給折了,要不開春真開不了槽子。”

“哈哈,林總你不給這山莊我也得賣命,都九九八十一拜了,我都看到佛光普照了,我還慣着姚聖啊?”張雲霄傲然回道。

從二連浩特回來,張雲霄對山莊真不感興趣,主要是搞餐飲娛樂這一行,這幫人真不懂,而且以前那個歌舞廳連克自己兩個兄弟,誰接手誰得死,雖然與歌舞好像沒多大關聯,但此時張雲霄突然迷信了起來,心裡有陰影,於是接著說道:“林總,我這人說話直,別見外,你看小李子、王占水都接管過那歌舞廳,結果都沒了,我現在對餐飲娛樂這一行還真有點忌諱。”

“哎呀,這話說的,雲霄,咱們接着,這山莊不錯,我來管,這是林總的一片心意,咱不能不領情,我收了。”突然嚎了一嗓子。

其實宋叔參加這個小團隊最晚,但他也最有發言權,每當危機之時,他總能想出辦法化險為夷,挽救組織,他如同一個大腦,起到定海神針的作用。

“那行,你來整,我給你配個副手。”張雲霄拒絕誰,也不會拒絕宋叔,他確實成了小團體的大腦,樞神經。

“哎呀宋叔,你接管這山莊,我當助手,我老有經驗了。”孫武一聽,頓時來了精神,嗷嗷直叫喚。

“你快一邊去,你要是去了,那山莊女服員准得讓你禍害完。”嫖友李萬三一本正經的回道。

“哎呀媽呀,萬三,你成了正人君子了。”孫武呲牙回了一句。

此時,張凱提了兩瓶五糧液朝包間走來,未見其人,先聞其人。

“咣”

“哎呀握草,都在啊!”

包間門被推開,一臉坑坑窪窪的張凱,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

“來,張總,坐這兒。”張雲霄起身連忙接過張凱手的酒,順便把張凱叫在自己身邊的一個座位坐下。

“行”張凱也很隨意。

一陣寒暄之後,於是大家開始繼續開喝。

出人意料的是,張凱的到來,喝酒的氛圍反而更加熱烈,相互間頻頻敬酒。

“來,張總,你是客人,我先敬您,再說了,我也聽說了,張總你是玉石大王,咋摻和道的事了呢?”張雲霄喝得有點微醉,打開窗戶說亮話,直接問道。

“說實在的,我跟姚聖真沒抱一把,我那玉石一條街都是我的,不過我租人家姚聖的房子,要不我真不願意過問這事。”張凱也是一位性"qing ren",說著與張雲霄碰了一下,悶了一口酒繼續說道:“你們整把,我看看熱鬧,哈哈,雲霄,我聽說姚聖也是一個刺頭,小心點,別到時候說我張凱沒提醒。”

“哎呀凱哥,你出道早,你也我更了解姚聖,你說話我信了,來,我再敬你一個。”說著張雲霄直接把酒杯端了起來,還沒等張凱端杯,張雲霄已經把酒幹了,接著說道:“說實在的,剛來固A,凱哥剛開始我真有點不託底,現在把憲江整了,我真還想再與姚聖掰掰腕子,他憲江還難弄啊?”

張雲霄喝得有點五迷三倒,但絕對說的是真心話。

“哈哈,幹完憲江有點飄唄!雲霄,我你大,信不信隨你,姚聖這人心眼多,他與憲江不一個路子,憲江是野,姚聖是獨。”張凱咂了一口酒接著說道:“說白了一個是強龍,一個是地頭蛇。”

“哎呀凱哥,強龍也好,地頭蛇也罷,他們都不防彈,我用槍刀說話,這地皮的棚子必須拆掉,反正我是一個光腳的。”張雲霄臉色微紅,噴着酒氣說道。

“來來來,我也敬凱哥一個,我叫彪子。”此時彪子端着酒杯走了過來,伸出右手說道。

“哈哈彪子,名如其人,伸手不錯。”說著,張凱伸手與彪子握了握。

“凱哥,咱們倆長相看起來都較順眼啊,皮糙肉厚。”彪子虎不啦嘰的說道。

“嗯,你我強,我這臉你滄桑,月球表面的縮影。”張凱外表粗獷,但內心絕對真誠,說話也很風趣。

“哈哈,幹了!”

“干”

隨即兩個人一仰肚,幹了一杯。

一個小時之後,酒局結束,大家來到山莊里的一個茶室,三三倆倆的喝着茶。

彪子覺得與張凱特別投緣,端着茶壺給張凱續着茶,說道:“凱哥,這固A真的挺繁華,我想問你一個事。”

“說,別吞吞吐吐的。”張凱一看彪子欲言又止的,問道。

“我小媳婦是個記者,這年月,記者不好乾,出門打車費報社只報公交車的價格,餐費基本不報,要是一個月不了三五十篇稿件,還得賠錢,她不想幹了,但想開個照相館,弄弄婚紗攝影什麼的,凱哥,你這邊熟悉,你幫我琢磨一個店,咱盤下來。”彪子喝得眼珠子通紅,衝著張凱問道。

“你別說,我還真有一個朋友想把房子盤出去,他搞小超市,200平米左右,小超市太多,利潤太薄,還挺幸苦的,弄個攝影還真行。”張凱說完,要給那個朋友打電話。

“凱哥,先別打,我那媳婦照相技術一流,學新聞傳媒的,天天跑外景,事還沒定呢,這兩天定了,我給你打電話。”彪子伸手攔了一下。

“哎呀彪子,咱們倆長相差不多,命運可不一樣了,你取了個大學生,美人配英雄,我取了一個農村的媳婦,我這是好男無好妻,這在哪說理去呀,我那農村的媳婦天天叨B叨B的,我耳朵都化膿了。”

“嘿嘿,沒結呢,我們先湊合搭火過唄!”彪子有點害羞的回道。

“同居唄!”

“算試婚!”

“草,都一個diǎo樣!”張凱瞬間崩潰,接著說道:“要弄,抓緊,這房租明天跟今天都不一個價,外來人口扎堆,供大於求,定了你給我信,要越快越好!”

“哎哎凱哥,你太帥了,明天給信啊,你朋友那邊也聯繫着,要是定了,立即給你信,下一次我還得請你喝酒!”彪子一聽,事不宜遲,連忙說道。

“行,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