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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萬啟一聲行,把地皮賣了,但地皮的影視棚得有個說法。”一個馬仔甩出一句。

“跟我們說得着嗎?草,一看你是早產兒,特媽的缺心眼子!”李萬三反應挺快,回頭罵了一句。

“話我不說二遍,走了!”舉槍的馬仔一揮手單管獵,說完,轉身離開包間。

“呼”

“草你大爺的,你還話不說二遍,你別走!看看你彪爺咋收拾你完了!”彪子咽不下這口氣,也看不慣那個勁,騰的一聲站了起來,伸手抓火鍋里的漏勺要衝出去。

“哎呀握草,彪子,你坐下,這兩孩子有病,肯定是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來來來,別管他,咱們繼續喝酒。”張雲霄一把把彪子按在座位,說道。

“霄哥,咱們在固A算是有點名氣了,讓兩個小孩子把我們嚇唬住了,以後還能混嗎?”彪子有點不服氣,補充了一句。

“哈哈,兩個小孩子能把我嚇唬住啊,要是那樣,也不可能走到今天,這明顯是萬啟那塊地皮蓋的影視棚沒談妥,明天打聽打聽,這影視棚是誰的不完了嗎,跟這兩個嘴沒毛的小孩較勁,你也太看得起人家了。”張雲霄非常鎮定的說道。

“草,這固A還這麼亂糊啊,喝着酒有人提着槍亂竄,跟特媽的索馬里似的。”沈高峰感到特別意外,剛才心裡一個激靈,還真把他嚇一跳。

“哈哈,這事你別操心,回頭我來,連憲江都給整服了,還怕這個。”張雲霄倒不以為然,接著說道:“行,剛才,說到哪兒了?”

“對了,霄哥,辦公樓還有一周估計完事了,不搞個儀式啊?”孫武把話題岔開,問道。

“哈哈,咋搞啊,手機的電話號碼是不少,估計能湊幾桌,我還真想搞一搞。”張雲霄摸着腦瓜子說道。

“弄弄吧,看看咱們這幾年交了多少朋友,也該排排隊,現在這社會不是這樣嗎,你得搭個平台,把朋友招一塊,看看誰是真朋友,誰是假朋友完了。”王世祖說完接著說道:“在夜來香,一是引引朋友到夜來香消費,增加點人氣,二是我給5折。”

“哈哈,要弄得去夜來香,別處都不合適,真要去了別處,陳光那邊還真不高興呢!”張雲霄想了想,接著說道:“等把手頭的事處理完了,咱們揮師北進,在西郊區整幾桌,大家熱鬧熱鬧。”

兩個傻B舉槍闖進包間,多多少少影響了大家興緻,最後大家又喝了幾杯,酒席散了。

其實,這年月,禮常往來習以為常,張雲霄這幾年還真沒少往外送份子錢,少說十來萬了,不找個機會往回找找,這那份子錢基本是打了水漂了,再說了,該過年了,兄弟們還真沒錢過年,圈圈錢也未償不可。

......

幾天後的一個下午。

固A一個茶館。

張凱約了幾個玉石界的朋友在一起喝茶,談的基本都是與玉石有關的話題,差不多固A包括附近做玉石生意的朋友都到了,能有十來個。

張凱,是固A地界做玉石生意較成功的一個,起先是搞玉雕的,隨着眼力提高和技藝日益精湛,張凱並不滿足於下苦力,掙點幸苦錢,他轉行了,專做玉石生意。但是,別看張凱外表粗壯,甚至長相有點不了檯面,但為人絕對說一不二,所以在玉石界有着較好的聲譽。

玉石,在個世紀80年代,還是處於低潮,但隨着改革開放的深入,人民生活水平提高,加之進入二十一世紀初,百姓的收藏熱、投資熱充斥於社會各個行業。最開始社會炒作古玩字畫,稍有名頭的幾平尺的字畫能賣到幾十萬,甚至百萬,大尺度的字畫,特別有名氣的,那能過億。古玩字畫熱過後,大家又開始炒作石頭,一塊不到50克的好羊脂玉能賣到幾十萬,和田玉、壽山石、翡翠都成了香餑餑,動輒幾十萬,百萬,這是大家所說的玉無價。玉石炒作完了之後,大家又開始炒作黃龍石,愣是活生生的石頭被炒作成黃龍玉,而且價格一路飆升。

張凱是炒作黃龍玉開始的,他是起步晚,但眼光獨特,在黃龍玉這一塊做得非常成功,最後在固A形成黃龍玉一條街,集雕刻、加工、定製、銷售於一身,現在發展到其他多個玉石種類。

當玉石這種有限的資源越來越少時,價格得往竄,人們開始玩起了賭石生意,看起來不起眼的一塊石頭,眼力好的話,切開碰好的玉,那真是一夜暴富。但張凱不玩賭石,他認為賭石與賭博是一個性質,一旦癮,有可能越賭越大,多少家財也經不起折騰。

如今,在固A,說起張凱的名字無人不知,無不不曉,既有實體,也有資金,還有道的一幫朋友,有個什麼事,找他辦理人家放心。

“凱哥,你做玉石做到這個份,真沒幾個,放眼全國也是數一數二的,但是,我聽說你也摻和姚聖那影視棚的事了?”一個朋友喝着茶問道。

“......哎呀握草,我壓根沒摻和,我不是租老姚的幾間廠房做玉石加工嗎,還有好多門面房都是他的,十年前我租下了,租金相當划算,是現在租金的三分之一還不到,老姚總說自己虧大了,讓我幫忙問問萬啟那塊地皮的影視棚有沒有緩,我也是象徵性的幫個忙。”張凱絮絮叨叨的說道。

“那影視棚不是憲江他們弄的嗎?咋老姚也摻和了?”朋友再問。

“草,聽說憲江拉着老姚入的股,老姚是當地人,什麼事好整,結果這一次,巡視組把憲江那個線的人摟到底了,老姚無官職,只入股,沒啥事,但眼看地皮賣給別人了,他投資影視棚的錢要打水漂,很着急,所以找我幫着問問。”張凱把事說得一清二楚。

“你這麼說我明白了。”朋友回道。

“是啊,這些朋友你說不維持一下也不行,萬一有事,人家翻臉。給個面吧,幫着整整,還真整不了,難啊!”張凱內心跟明鏡似的。

“凱哥,這事真不能摻和,憲江多牛啊,關係能通天,結果呢,斃了,聽說那個姓張的背後死咬,合力把憲江給整了。”一個朋友說道。

“大街的小孩都知道,我也知道,我試試完了,沒踩太深!”張凱點頭說道。

此時,張雲霄帶着彪子和郝傑,還有李萬三走了進來,他一眼認出張凱來了,因為張凱身後站着兩個那天晚闖入包間的兩個馬仔。

“來,哥們,你讓讓,我找凱哥說點事。”張雲霄進入茶館,沒與任何人打招呼,直接來到張凱身邊,把張凱身邊的一個茶友擠到一邊去。

眾人一愣!

“草,你是誰呀?”張凱非常生氣,挑眉問道。

“來,服務員,再一壺好的鐵觀音,我聽說凱哥是喜歡喝這個。”張雲霄並沒有回答張凱的問話,而是衝著一旁的服務員喊了一嗓子。

隨後,張雲霄接過服務員手的茶壺,正要給張凱倒茶。

張凱伸手一攔,再次問道:“你誰呀?”

“哈哈,凱哥,你出道最少我早十年,你是大哥,我是張雲霄,我給您滿。”張雲霄一樂,說道。

當在座的人聽說張雲霄三個字之後,基本不能淡定了,因為他們知道張雲霄的名子很響,但沒有見過張雲霄,今天張雲霄突然出現,個個張着大嘴,感到驚訝。

“......有,有事?”張凱咽了口唾沫,心頭一緊,問道。

“哈哈,凱哥,咱們之間能有啥事啊?你搞玉石,我做工程,咱們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我聽說姚聖找你辦事了?”張雲霄直接問道。

“......啊!”張凱啊了一嗓了。

“這樣,憲江是怎麼死的,我不多說了,我張雲霄名聲不好,但絕不無風起浪,你真要跟姚聖一起整,你問問這個答應不答應完了。”張雲霄說完,扯開風衣,露出一把大五四。

“草,啥意思?”張凱抬頭看了一眼張雲霄腰間的大五四,問道。

“誰再牛逼,也沒有鐵布衫,這子彈打誰身照樣淌血,凱哥,凡事得有個尊卑有序,你出道早,我敬重你。但,這地皮萬啟跟我簽了,那我肯定得拿下,影視棚的事,姚聖有想法找我來談完了,我勸你別摻和,小心我這黑傢伙走火,到時候誰臉都掛不住。”張雲霄綿藏針的說道。

“哎呀握草,我咋聽到不舒服呢,我還真不服了。”一個馬仔,嗷嗷叫道。

“唰”

瞬間把那天晚的單管獵掏了出來,朝張雲霄衝過來。

“咔嚓”

彪子站在原地,伸手手腕一抖,直接把對方的單管獵給卸了下來,在座的人都還沒看出來是怎麼回事。

“咣”

接着,彪子一拳轟在那個馬仔的胸口,罵道:“小子,我在特種大隊時,玩的最次的是81輕jīqiāng了,百步穿楊能殺人,這玩應解放前落後了,現在還玩啊!”

“咣”

彪子說完,直接把那把單管獵扔在地。

瞬間,張凱兩個馬仔懵圈。

“哈哈,身手不凡啊!”張凱端起小茶壺喝了一小口,一樂,說道。

“凱哥,這個社會只要涉及到利益,那不好辦,這塊地皮已經是我的了,誰再摻和,我張雲霄再死一個弟兄也得攥在自己手裡。”張雲霄接著說道。

“哈哈,行,我知道了。”張凱沒再囉嗦。

“來,以茶代酒,凱哥,我敬你了。”說完,張雲霄端起茶杯,象徵性的喝了一口,隨後起身,說道:“走了!”

起身後,張雲霄頭也沒回的直接走出茶館,彪子和郝傑緊跟其後,來到隔壁的一個酒店,開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