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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包房內。

張雲霄領着宋叔、彪子、郝傑挨個包間敬酒。

宴席進行了1個多小時了,張雲霄已經喝了不少酒,但興緻很高,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麼多的人來捧場,最為主要的是以前的敵人來了,不認識的也來了,內心的激動全部表現在酒量,到了哪個包間基本都得幹個三五杯的,他也忘記叫武振國來敬酒,搖搖晃晃的串間敬酒。

一樓大廳,來得人多,遠遠看去,人頭攢動,沒辦法,又加了十來桌。這幫人出份子不目的,目的是送點錢,與張雲霄見個面,套套近呼。他們是衝著張雲霄的名氣來的,他們正等着張雲霄來敬酒呢!

“草,咋還下來呢,哥們,我掏了3萬,連個面都見不着,還不知道人家張雲霄領不領情呢?”一個哥們喝得懵B懵B的,不停的嘮叨着。

“你再坐一會兒,今天客人多,人家敬酒不可能從大廳開始,來都來了,還差這一會兒啊?”朋友勸道。

“草,也是,我才掏3萬,那肯定是坐了不了包間,要是再多掏幾萬好了,鐵定坐包間了。”那個懵B哥們回道。

“你再掏10萬也是把你杵大廳里,今天來是打個罩面行,掏多少那都是其次,沒看二樓都是什麼人物,我好像還看到政法一哥了。”一個頭腦清醒的哥們插了一句。

“誰?”懵B哥們抻着脖子問道。

“西郊區政法一哥,韓偉民!”

“草,那是得把人家陪好啊!”懵B哥們紅着眼圈回道。

這幾個哥們其實是王世祖或者張海濤他們認識的哥們,但張雲霄他們確實不認識,沒有業務的往來。一個是土建集團的小老闆袁建邦,曾經的老賴,如今也來捧場了,還有一個是劉武,也是小施工隊的小老闆,王世祖幫他要過賬。這些人的角色在張雲霄的眼裡確實檔次低點,但是,今非惜,他們為了巴結而來,為了見一面,只得耐心的等着,要不,這份子錢都白掏了。

......

酒店門口。

程鵬剛一露頭,看到武振國提着馬刀,帶着兩個馬仔向夜來香大門口奔來。

“握草,這虎B真來了。”程鵬揉了揉帶着血絲的眼睛,甩了甩有點昏昏沉沉的大腦袋,嚎了一嗓子。

“哥,走後門!”一個馬仔反應倒快,提醒了一句。

“呼”

程鵬猛出一口氣,大冬天的,呼出一道白煙。

“走”

程鵬裹了裹衣懷,扭頭朝大廳跑去,直奔一樓消防通道。

“咣”

程鵬一腳把沒有鎖的消防門踹開,奪門而去。

武振國帶着小龍小虎如同攆兔子一般,追了過來。

武振國提着馬刀,穿過一樓大廳時,引起騷luàn。

“嘩啦啦”

一樓大廳頓時亂成一窩粥,有尖叫的,有張着大嘴驚訝的,也有人開始紛紛躲閃的,害怕惹禍身。

程鵬他們三個人繞過後門,再繞過大樓後直奔停車場,三個人風馳電掣一般,眨眼間來到大路虎前,趕緊拽開後備箱。

程鵬抽出一把大刀片,那兩個馬仔,一人手持大管鉗,一人抽出一根高爾夫球杆。

“呼呼呼”

程鵬喘着粗氣,剛一回頭,武振國他們三個人已經趕到。

瞬間雙方對峙!

“小武,我特瑪的是出份子來的,不是給你找事的,有必要動刀嗎?你有我也有,你要是整不倒我,我能把你整躺下!”程鵬一看形勢不對,這個地方確實不固A,三個人,能走更好,所以有點認慫的說道。

“操nǐdàyé的,你不是挺能罵人的嗎?你再罵一個我聽聽?”武振國把程鵬堵在停車場,破口罵。

武振國並不是眥牙必報之人,也不是不講理之人,關鍵是他的成長環境有別於別人,爺爺死得最終沒個說法,父親死得不明不白,自此之後,武振國變了,認為這個世界,片刀是最好的說話工具,其他的都是扯淡。所以,變成一個情緒容易激動的人,一點着。當自己的女朋友受到語言的攻擊時,武振國那內心壓抑和行事的風格,突然爆發。

“哎呀握草,你**小孩一個,我不跟你計較,今天是大喜的日子,我不想跟你整一場,你把道讓開,有事回頭到固A說去,我等着你!”程鵬雖然認慫,但嘴也不軟。

“去固A咋的?你能把我整躺下啊,開年我還真想去固A轉轉,我大哥在那兒有業務,不過今天這事咋說?”武振國說話梆硬,手的大馬刀,寒光閃閃,讓人不寒而慄。

其實,武振國也是讓程鵬認個錯完了,是一句話的事,沒想到程鵬作為混子出身,認慫不認錯,雙方這麼僵着。

......

夜來香包間。

剛才大廳引起一陣騷luàn之後,引起服務員的注意。

“咚咚咚”

一個女服務員穿着恨天高,一臉驚慌的朝着張雲霄的那個包間跑去。

“咣”包間門被推開!

“呼哧”

女服務員呼哧帶喘的喘着粗氣,說道:“誰......誰是霄哥啊......外面幹起來了,你們過去看看。”

“唰”

包間眾人扭頭瞪着眼珠子看着那個服務員。

張雲霄一愣,一時想不明白是誰跟誰干仗,心想是不是來搗亂的。

“彪子,你出去看看!”張雲霄衝著彪子說道。

“好嘞!”彪子把酒杯一放,扭頭朝樓下跑去。

“我也去”老四一看肯定是社會人來砸場子的,說不一定自己還認識,順手抄起一個空酒瓶子跟着跑了出去。

......

停車場。

武振國與程鵬正在叫陣,但已經真刀真槍的幹起來了。

雙方可能都喝了點酒,酒勁和血性一來,誰也不服誰了。

“操nǐdàyé的,在西郊區也好,在固A也罷,我武振國照樣干你。”武振國粗魯的罵道。

“咣”

武振國撩起大馬刀,朝着程鵬頭頂劈來。

“呼”

程鵬下意識的一閃,大馬刀帶着風,划了過來。

“哎呀握草,你虎B真干呀!”

一聲嚎叫,程鵬外套羽絨一隻袖口被劃開,一道血口子清晰可見。

地面殘雪斑班血跡,化開積雪,留下一串血印!

“我特瑪的不真干你,還慣着你呀!”武振國此時急紅了眼。

武振國再次舉刀。

“咣”

程鵬一縮脖,大馬刀掠過程鵬頭頂,直接干在大路虎的後柱,火星子四濺,瞬間大馬刀刀口卷刃。

此時,從夜來香跑來幾個光頭內保,個個手持甩棍,前要拉武振國。

“你起開!”武振國吼道。

“你特瑪的彪,霄哥都知道了,你還作妖!”一個光頭內保說道。

“霄哥知道了又能咋的,他還能胳膊肘往外拐咋地。”武振國根本不聽勸,掙脫內保,直接朝着程鵬衝過去。

“你特瑪的不想活了。”程鵬的一個馬仔實在看不下去了,罵了一句。